御风行有些郁闷,他横行江湖多年,顶着天下第一高手的头衔,更有天下第一琴师的美誉,可谓是文武双修,,文韬武略。
想不到,他居然,居然排在天地玄黄中最末的一位。
本来很好奇,排在自己前面的是个什么“货色”,如今一看,居然是个文弱书生,更气人的,还是一个武功比自己还要高强的文弱书生!
突来的挫败感,让御风行一直都不放过挫云染月锐气的机会。
知晓他动了淳于昊天的人,待王三胖前脚一走,他后脚就闪进了屋。
这逍遥居他来了千百次,外面的阵法根本困不住他。
可这个人倒好,还是一副悲春伤秋的模样,传闻染月公子体弱单薄,面容俊美,如今得此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再用那眼神看着本座,本座不介意在这逍遥居跟再你打上一架。”停下手中的动作,云染月离开了窗边,侧眸看见来人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终于忍不住带了些愠色。
“嘿,本公子这不是觉得你长得清秀水灵么?……”
“喂,喂,云染月!你够了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
御风行瞬间从座上弹跳起身,一边闪躲云染月的攻击,一边还不忘开口辩解。
一眼望去,刚才他坐的那个位置,豁然多了一排银针!
“知道本座不喜,就不要在这事上动口。”看他看似紧张着急,却仍然轻松的避开了他的银针,云染月甚觉无趣,走近一旁的桌前,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他沏茶的动作很优雅,清亮的茶水自他手中的茶壶流向杯子,好似杯中的水亦多了几分清透凉薄之感。
时值四月,端京的天气亦开始热了起来,见着他刚沏满茶杯,御风行一个错身过去,瞬间将桌上的茶杯给端了过来。
云染月淡淡一笑,倒也不因他这点小心眼儿的动作而有其他情绪。
“喂,你真不打算去见她?”喝完杯中的茶,御风行又将空杯递到了男子的手里,言语间,还不忘旧事重提。
“那你呢?怎么认为的?”云染月不答反问,只将话题抛给了神经有些大条的御风行。
“本公子觉得,她与外界传言的有些不一样……”沉思片刻,御风行思索着应该怎么形容他所见到的朝阳王爷,沉吟片刻,也只能说与外界传言不一而已。
“哦?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替他斟满茶杯,云染月轻轻放下了水壶,拿过另一个杯子,浅饮一口,意味不明。
“你不是说是她带你去的王府么?依照外界传闻的作风,她不应该早就‘临幸’你了。”勾唇一笑,云染月拿过棉巾轻轻的擦去唇边的水渍。
御风行看罢,只撇了撇嘴。
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一言一行,举手投足,比女人还要讲究。
怪不得他一个男人都能将那些人迷得团团转,若不是知道他骨子里的狠辣作风,他或许也会将眼前的这个人给看漏了眼。
“戚?临幸?本公子自去了王府,连她一眼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本公子用得又不是真面目,她……”御风行自顾自的说着,察觉到眼前的男人笑意更深,才惊觉自己又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听你话中的意思……你是想被她临幸的吧?”不怕死的再加上一句,云染月的话让御风行更加炸毛!
“想?本公子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随便往街上一站……”
“知道,你随便往街上一站,男男女女趋之若鹜。”接过他的话,云染月似有感触的说道。
西区本就是个是非之地,来这里的,亦都是些是非之人。
西区,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若说干净,怕是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当初,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来到这里,如今,倒是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窝,甚至比他这个主人还要混得开。
“除了呆在王府,你还有没有其他打算?”正视他,云染月难得对他认真严肃起来。
“打算?当初下山,便是因为这个身份在身,如今,她还不足以能让本公子刮目相看,若不是因为如此,恐怕本公子早就离开了。”
还是那吊儿郎当的语气,无论在谁的面前,御风行一直就是御风行。
那个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缚的御风行。
恐怕就是如此,他更希望自己的主子是个能比他更洒脱,更向往逍遥生活的人。
可目前的南宫婉约不是,她的心中,只有男女****。
根本就没有将她的地位名声当做一回事儿,若让这样的人当自己的主子,他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任务,再去畅游江湖?
即使心中有这样的想法,责任使然,驱使他不得不下山,不得不潜伏在朝阳王爷的身边,纵然是“拿”了令牌,他仍然背着那个黄字第一号的身份。
而眼前的这个人,怕是比他所承受的还要多。
他出身秘密门派,从小习武练琴,虽说苦累,却能吃饱穿暖,而云染月却是从小都在这西区长大,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怕是比他还要多……
所以,云染月对主子的期望,恐怕比自己还要高得多。
“离开?能离开么?”或许是同病相怜,云染月说这话时,亦是带着些轻嘲。
更甚至,还有着莫名的情绪。
此时的他,哪里还是在王三胖面前的那个淡定不惊,心沉如水的云染月。
“本公子下山的时候,师傅就吩咐,圣主之前的预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