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嗤笑,心想,他还真以为欧阳清风一点儿都不计较呢,谁会想到他会在这件事上给南宫惊鸿使了一个“阴招”。
欧阳清风淡定的挑了挑眉,眸子一转,迎上云染月的眸,忽地笑了,“你们不是早知道的么?”
当初他不就是稍微提点了几句,几个人只以为他是“大度”。
至少,没有一个男人会真心的给自己的妻子与情敌“筹备”婚礼的。
刚开始,他们几个只以为这是小小的恶作剧……
毕竟,九层婚服,实在是难得的……额,脱。
现在反应过来,这一招,果然很难让人忘记呢。
原来“玄机”不是在婚服的层数,而是在系带。
“房间内,可是没有剪刀……”欧阳沐颜若有所思的道。
“废话,洞.房那天,不见利器,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御风行接着就出声,关于这一点儿,他还是专门去“学习”过的。
没等几个人再感慨完,便见得欧阳清风放下了茶杯,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杯沿上抚了抚,指尖一停,他的话亦跟着漫不经心的道了出来。
“若这一夜不让人难忘,又岂能对得起我们的夜下赏月?”
那潜意识的台词就是,若只是单单的,在婚服上使个恶作剧,又怎么对得起他们几个人的同时出场?
所以说,下面还有更好“看”的?
所以说,那里面气急败坏的“掌灯”一说,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风向一转,几个人看欧阳清风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果然,真正的“高手”还是在这里。
欧阳清风很是淡定,迎上几个人的眼神,只不痛不痒的挑了挑眉,道,“别不承认,我只是将你们想做的提前做了罢了。”
额……
几个男人纷纷呆住,竟是无言以对。
“比起我的手段……你们更应该期待,子桑兄的手底下,里面的人能究竟能过到几招。”说完,欧阳清风竟是轻笑出声。
“不是说三天后就回来了么?”御风行身影一动,倏地落在了欧阳清风的身旁。
他兀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上的剑往石桌上一搁,注意力迅速的被转移了过来。
“嗤。”没等欧阳清风出声,久不出声的欧阳沐颜忽然笑了,“婉儿与南宫惊鸿的事情一送出去,那家伙怕会更迫不及待的回来吧。”
“……”四下安静了一瞬。
欧阳沐颜忽地说道了重点,他们从收到陌子桑的信件开始,就已经跟对方有了联系。
南宫惊鸿成为家人,乃是他们的大事,自然要通知陌子桑一声。
就说陌子桑的那点心思,知道这件事情,不说会阻止,至少,添堵是必须的……
这么一想,欧阳清风的那点动作,还真的只能算得上是“恶作剧”。
当年陌子桑是如何步步紧逼,然后环环相扣的给他们“设局”,在场有记忆的两个人还“记忆犹新”。
那个男人,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
“如此想来,南宫惊鸿倒也真是‘可怜’。”云染月轻叹一声,说出来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啧啧啧,卿染公子也有同情心了?”
御风行忽地笑出了声,那“卿染公子”,叫得是百转千回,让云染月瞳孔倏然一缩。
“想动手?”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书生扇,摆出一种要去“干架”的样子。
“戚,本少侠才没你那么幼稚。”御风行身子一动,跳过身下的凳子,又挨近了欧阳清风几分。
不知从何时起,青衣楼的卿染公子就销声匿迹了。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整个端京城似乎都被禁言了似的,再也没有人提及过卿染公子。
不知道是不是云染月当初的“伪装”很成功,如今就算有人见着他,也不会将眼前的男人跟“风尘”两个字挂上关系。
只能说,云染月这一身书生装扮太成功。
这还别说,娘子似乎还挺喜欢他这身装束的……
“有了南宫惊鸿,婉儿就只差一个解药了……”静默的那一瞬,欧阳沐颜缓缓有抛出了一个话题。
几个人怕是跟屋里的那个人耗上了。
里面的“人仰马翻”的大动静,就是他们看戏的调剂。
一边“看戏”,一边论事,倒也显得“自在”。
解药?嗯,对!
南宫惊鸿,不就是个解药么?
所以,即便是要折磨他,最终,他们还是得将他送上婉儿的床榻,当那个他们又恨又不能摧毁的解药。
即便不是南宫惊鸿,也会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解药……”欧阳清风忽地垂眸,低低的呢喃……
另外的解药,不是早就有了定论了么?
想到此,欧阳清风眸光微闪。
他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掩饰,几乎是出现的一瞬间,其他几个人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左丘释音?!”另外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知想到什么,话落之后,云染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释音,合适么?”第一次,云染月提出了质疑。
倒不是他排斥左丘释音,某种意义上讲,左丘释音,是一个很重要的伙伴。
于公于私,他似乎都很适合做他们的家人。
见云染月面带质疑,欧阳清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然,他眉梢微动,意味不明的道,“阿染有不同的意见?”
说完,视线微微在御风行与欧阳沐颜的脸上掠过。
见他们脸上只剩下疑惑,心里微安。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