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句话让姜灵徽发颤的嘴唇稍稍平静了下,“为师……并不想害人。”斟酌着说出这句话,赵平瑞却不想自己略显踌躇的神情稳稳当当地罗在了姜灵徽的眼中。
自嘲的笑笑,姜灵徽唇稍很冷:“师父忘了,弱肉强食,你不害人,人会害你。一只兔子师父尚且不会放过,又怎么能放我一马?师父比谁都知道,寒央澈是太子殿下的劲敌。”
姜灵徽反倒给了赵平瑞一个松口气的理由,赵平瑞暗暗喘息了一下,索性对着姜灵徽道:“太子难得中意一个人。我总不能让他大失所望吧?”
“你说什么?”姜灵徽一惊,虽然太子也对她说过一些不知轻重的话,但她只当是太子遇到了些烦闷的事情,醉酒之言,所以没有在意。但是听赵平瑞如此一说,她的心也禁不住怦怦直跳。如果说对太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那着实是虚言。可他们的身份差距太大,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则是见不得光的蛇蝎娘子,她从来都不敢想。其实嫁给年轻又目的明确的章宁她已经深感惶恐,她姜灵徽何德何能,要拖累一个如此耀眼的少年?更何况,现在又是将来的皇帝。
虽然只不过是临时找来堵姜灵徽嘴的由头,但是赵平瑞所说的也不是他信口胡诌的,太子的确向他明确表示过,姜灵徽既然拜到你门下,就要保全她。当赵平瑞小心地询问他为何时,太子直言,我从不当她是弟妹。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徽儿如果将来做了国母,不要忘记我这个师父。”赵平瑞微笑,笑意掩盖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慌乱,他还真的很难抵抗姜灵徽的强追猛打。
心里咯噔一下,姜灵徽一时间说不上来的滋味,按照计划,她现在的身份恰恰好,既可以登堂入室,又能周旋在后宫,迎来送往,左右逢源,她自然可以做的很好。如果能做太子妃,她的地位显然会再上一层,至于三皇子章宁,她可以慢慢考虑。
“师父打趣。我是谁的人,师父不会不知道,太子殿下更清楚,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丝毫牵连。论法尚在,岂容你我放肆?”姜灵徽皱眉佯装微怒,她未染蔻的指尖轻轻抵在了唇稍。
赵平瑞没有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直接,毕竟像她这样尚未出阁的女子,能拒绝堂堂太子的人实在是少数。
赵平瑞也不恼,道:“皇上的旨意尚未下明白,你还是自由之身。不再思索思索?据我所知,三皇子并没有徽儿你想的那么好,他……”
“够了。”姜灵徽轻轻出声阻止了赵平瑞,不管章宁怎么样,她这么做都要算始乱终弃,并不合适,章宁作为一位新夫婿,还是很好,起码做得很好,她不想,也不能知道赵平瑞即将要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