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还是那么固执啊。/”王子饶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考究,笑意里蕴藏了深不可测的秘密。“他有什么好?早知道他亲手送你入宫,还不如跟了我?”王子饶低头,暧昧吐气在她耳边。
毫不犹豫地推开王子饶,姜灵徽目光微挑。“即使一生不得接近他,我也不会与你扯上丝毫干系。”王子饶倒也不怒,伸手又一次将她拉近。“这是你的誓言吗?”“这是我的誓言。”姜灵徽挣脱不开,淡漠地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王子饶目光深情。“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若真有那一天,我陪着你,人神共灭。”
“你就是个疯子。”姜灵徽低低地咒骂。王子饶笑着放开了她,一步步退后,直到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他背影的轮廓在她眼中有着歇斯底里的狂狷。
虚脱一般地,姜灵徽倚靠在墙上,闭上眼,往事的一幕幕尚在回味。
“寒央澈,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身边的侍女,你也不舍得给吗?”
“要我出手,好啊。拿她来换!你要多少人都行,我只要姜灵徽。”
姜灵徽不知道王子饶为何如此执着,一定要将她抢到身边,即使是她入了宫,他依然不肯死心。
叹了口气,姜灵徽挤出笑容,推开金龙殿的正门。“皇爷爷。”一声娇柔的唤,老皇帝看向她的目光柔和。
“徽儿来了啊,快过来。万宁说你早就到了,一直等着了吧?天愈发热了,该叫他们把偏殿的冰块儿添上了。”姜灵徽一低眸,摇了摇头,样子懂事。
“今儿个是徽儿来得不合时宜,原不关万公公的事。”老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万宁都与朕说了,要怪也怪宰相不合时宜,怎么能怪徽儿。”说着,爱怜地握住了姜灵徽的手。
“王宰相今儿来定是有重要的事吧。”姜灵徽故作无意地问,眸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老皇帝手中的那份奏折上。
见姜灵徽打量,老皇帝点点头。“不错,这就是宰相刚刚送过来的。”“让徽儿猜猜,可是为了西南洪涝?”
老皇帝闻言微怔,眼神柔和中带了几分考量。
“徽儿,你偷听了墙角?”姜灵徽掩唇而笑,眸光清澈见底。“徽儿何须偷听?最近朝中议论的不都是这起子事?”“那,徽儿是怎么看的?”老皇帝伸手将奏折扔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姜灵徽。
“徽儿不敢议论朝政。”“你非后妃,纵是议了,也无妨。”老皇帝宠溺的眼神将姜灵徽静静笼罩,姜灵徽巧巧笑着,道:“寒哥哥乱管闲事,该罚!”
老皇帝皱了皱眉,很不满她的语气。“天下事怎么能算是闲事呢?”姜灵徽故作惊讶,微微咬唇。“天下自有英明神武的皇爷爷!何须寒哥哥瞎操心?”摇摇头,老皇帝颇不以为然。“如你所说,朕的臣子倒成了多管闲事之辈。”
姜灵徽嘴角噙笑,目光亦柔和。“寒哥哥也是您的臣子啊!臣子可以管的事情,寒哥哥有什么不能管的呢?反正都是打着您的旗号办事。办得好听您赏,办不好也任您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