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个白痴,我是个蠢猪,刘坚他什么都好,你们让刘坚给你当儿子去,打死我,打死我好了……”
陆尚喜青筋暴起,也是气懵的头,别住筋了。居然朝他老娘吼起来。
只见陆保国二话没说,上来就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畜生,还敢朝你老娘吼?你长大成人了啊?你还算个人吗?我陆保国没有你这个畜生儿子,从今天起。你滚出这个家门,我全当没生过你。”
他大步过去,领住尚喜的衣领子就提起了人,拎着朝门外走,魏栖霞呜哇一声哭出来。
在楼上的莹莹和陈茗也早听到动静。就是不敢下来,这阵子也都跑了下来。
魏栖霞虚脱一般,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哭,儿子的话让她太伤心了。
门外更传来尚喜一声惨叫,“啊,我的腿……”
陆保国那脾气上来,真的没辙没拦的,真把亲儿子的腿打断了。
魏栖霞都快瘫了,面色苍白。“莹莹,赶紧给你二伯打电话,赶紧的……哎唷,这日子,还怎么过呀?我不活了啊。”
下午还都好好的,这阵就嫩成这样,莹莹都吓哭了,陈茗也吓傻了。
莹莹哆嗦着手拔通二伯陆兴国的手机。
“二伯,我是莹莹,你、你快来我家啊。我爸把弟弟的腿打断了……”
“啊,你爸又发什么疯啊,我、我马上就过去……”
陆兴国也吓了一跳,四弟是个驴脾气。驴劲儿上来真的谁也拉不住。
这不,真就把尚青的腿给嫩断了,一脚下去就踩断了。
其实,陆保国是痛心疾首,下脚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儿子不孝至此,不懂事到这个地步,太叫他失望了。
莹莹给二伯打完电话,又拔刘坚的号码。
“臭坚子,都是因为你,我弟弟被打断了腿,呜呜……”
“啊……”
正驾车刚出了106团的刘坚一哆嗦,心说,四舅这脾气,我真也是服了。
他挂了电话急忙调头回来,一边还拔了谭莹的手机。
“莹姐,你们谭家练腿功,有练断腿的情况吗?会不会接骨啊?”
“那当然会了,最拿手的就是接骨,咋的了?谁腿断了?”
“别问了,你带着会接腿的人来106团,现在,马上!”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动身。”
接骨不是非要去医院,什么照相呀,拍片呀,讨论呀,研究呀,很麻烦的,最快的就是谭莹他们那种接骨,伸手一摸就知道哪断了,该咋嫩,啪啪啪捏上几下,夹板一打,绷带一缠就ok了,断骨的人立即就能脱离痛苦,而且你放心,拍片子看去,绝对接的好,一流水准。
等刘坚撤回来,四舅家门口围着几个军人,都不敢上前扶地上趴着的惨兮兮的陆尚青。
他都快晕迷了,给他老子打断腿,又吓又怕又是疼,冷汗一脸,那个可怜样就别提了。
刘坚跳下车,跑过来就飞点几指,把尚青的数处穴道制了,为他止痛,保存元气,以免就此晕迷了。
“怎么样?”
看着臂弯里脸色苍白的尚青,刘坚心里也不太好受。
看到是刘坚把自己抱在怀里,陆尚青还没服软,“不要你管,死了也不用你管,你滚……”
“尚青,我和你说个实话吧,你这种温室长起的来少爷,在我眼里狗屁不是,别说放出去混,你在外面稍吃点苦,自己都讨不回来,也就跟家人发发脾气,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但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我也不想和你计较太多,你还小,有些东西你不懂,我也不知你咋顶撞了你爸,让他能敲断你的腿,你真是太有才了。”
“我、我不过是和我妈吼了一句,他们说你好,我就说认你当儿子去,咋了?我说错了吗?”
“也许你没说错,你这种小眼儿,能说出这种话,我也不意外,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冲着你母亲吼,这是不孝啊,这是你爸所不能忍受的地方,光只是咱们那点事,四舅不可能敲断你的腿,当儿子的,怎么敢冲着自己老娘吼?你还是人吗?你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居然敢对她吼?敲断你的腿活该,换了我敲断你两条腿……看到了吧?你母亲为什么不出来?平时她那么疼你?她是叫你伤心了,养了你十五年,到头来你懂得冲她吼了,养条狗都比你强。”
刘坚的话象钢刀插在尚青心窝里。他本性不坏,就是脾气倔点,遗传了陆家人的基因嘛,不懂事是因为他小。但有人教育他,他也能听进去。
此时刘坚的话就让他醒了过来,泪眼的模糊的回想到以前的种种,老妈的关爱是无微不至的,自己居然吼她。她怎么能不伤心啊。
但是妈毕竟是妈,差点晕过去的魏栖霞在家里和丈夫了,还是跌跌撞撞的出来了。
“喜子,喜子,妈看看你咋了,啊,我的儿子,妈看看,妈和你那个牲口爹一天也不过了,妈领着你回鲁东。咱们回你外公家去,呜呜……”
魏栖霞哭的,早就了平日气质端庄的团长夫人形象。
但她出来看到儿子给刘坚抱在怀里,也听到刘坚教训儿子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温暖的,到底是这孩子懂事啊,尚青及他一半,我也放心了。
“舅妈,你别碰喜子的腿,他会疼。我叫了接骨好手,就在路上,一会就来了,现场就能接好。你找人准备些绷带,找个碗打两个鸡蛋来,接骨需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