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会那是得罪了大半个同道才分崩的,官面上都没伸手,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你不要搞混了。”
古大佬咧着嘴,纠正着师爷老庞的说法。
老庞是个五十来岁的半老朽,人瘦点,但精神,还是老旧唐装打扮。深色暗团花的长袍,雪白的袖儿外卷,那叫一个有范儿,他把自己当旧沪时期的大亨了。
不过能成为古大佬最信任的狗头师爷。他也确实有亨的资格,没个几千万的身家,那算白瞎了。
老庞皱了皱眉,道:“大佬,今时不同往日呀,而且我们面对的敌手,不是道上人。赶上来一阵风儿,就怕不好应付不是”
古大佬撇着嘴,一脸不在乎,但沉吟不语了,他比鬼还精的一个人,能不明白形势
每当他装深沉不言语的时候,老庞就知道自己的劝解起作用了。
古大佬把雪茄搁进考究的烟灰缸中,双手搓了搓脸,“那依你之见呢”
“大佬,我就是觉得这事蹊跷,结案太快,楚某人真的不追究了吗大佬你信吗”
古大佬自然不信,所以这几天才撒开人马四处找顾飞,要把这个知情人灭口,不灭了顾飞,他是坐卧不宁啊。
“当务之急,先把姓顾这个小赤佬解决掉,别让人家摸上来,其它的,我们慢慢解决。”
“顾飞的妻儿在咱们手里,他投鼠忌器,就算给抓了,也不敢胡乱开口说什么,除非他想他的妻子和儿子下黄浦江,没人比他更清楚我们青红的规矩。”
而顾飞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不回家一个人跑了,在佬们要做姿态,就不会灭他妻小,反而是他自己送上门去,肯定是有死没生的,他跑就对了。
“玛的,这小赤佬跑的够快,算精明,这么几天都没逮到他,当初谁找的他去办这趟事”
“正因为他精明,才找他办这趟事,谁知十拿九稳的事,被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毛崽子给破坏了,咱们的人盯着他们的,那坏事小崽子有个姐姐不错,我这里有照片,大佬你若有兴趣,我就弄她来给你玩,也算出口气。”
老庞从随身的夹包里,抽出几张照片来,递给了古北秋。
他还一边解释,“这三张是坏事小子那个姐姐,我们的人在医院里监控里搞出来的,和她一起的妞儿也不错,屁股很翘哦,大佬,哈哈,这两张是姓顾的女人,现在就在我手上,韵味很足的花信少妇,二十六七岁,奶大腚圆,以后给大佬你当内侍好啦”
老庞把话题转移到女人身上,古大佬就知道姓顾这小赤佬是他这边叫人找来做事的,自己等于问责,他插科打诨,就是想自己不追这个责任。
事实上已经这样了,再追责谁找的人也没意义了,就是一刀把老庞剁了,他也给你交不出顾飞呀。
古佬心里都有数,嘿嘿一笑,“能弄就都弄来喽,你知我做什么最有兴趣嘛,小赤佬的事,你尽快摆平,活要人,死要尸”
“大佬放心,我已经安排最得力的人去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另外有一个事,沈佬的闺女,和那个小秃子接上头了,似有些异动。”
“你判断小秃子盗走了陈氏的龙虎令”
“只是猜测,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陈放身上摸走东西,江湖上传闻,只有千手观音可以。”
“那就盯紧喽,龙虎令价值巨亿,足以使我们动用全部力量呢。”
“好,我会盯着这两桩事,”
“嗯,你去忙你的,把小赤佬的女人先给我送过来,”
古佬最爱这一口,听有新鲜女人要送来,就拿起了茶几上的玻璃壶,溜上几口,准备战斗喽。
他这个年龄,没有某些特殊东西支撑,是不可能完成一次对年轻女人的征服的。
而那透明的晶体冰能助他完成这一愿望。而且猛如战神,别说一个。就是把照片上三个女人全摆一张床上,他也能叫她们哭爹喊娘。
tqj李处长批准了邢珂的进一步行动,顺藤摸瓜,目标指向古北秋。
这次行动的代号斩首;
别人都不动,就动古北秋一个,擒贼就擒王。直捣典龙老巢。
但是古北秋是太精明的人。他有狡兔三窟,非其心腹或直系子女,都不可能知道他在哪过夜,明的暗的住处不知有多少,根本不是顾飞这种小虾米角色能知道的。
tqj分局对青红各佬有一定的监控,但也仅限于一些大的事件上,或他们出席的大场合中,对其个人夜居之所,也一直没有摸清。
斩首行动要进行。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顾飞交代的一句有点用的话,就是说从古北秋子女身上下手,他们肯定能找到自己的父亲。
问题是动他的子女,就会打草惊蛇。一击不中,有可能把古北秋惊的躲到更隐秘的地方去,所以,这个办法不太适用。
叶奎提出跟踪其子女,李处长摇摇头,说我们的人跟踪布控了一年,都没能找到古北秋的夜宿之所。而现在他基本不在公众面前出现,生意或其它代言都由其子女出面。
成了精的老妖,只躲在福地享受剩余的人生了,而且还在策划一些大事。
古佬的三个子女,和最心腹的狗头庞,这四个人被定位最佳目标,行动组要从谁身上下手,才能最快斩首,又不打草惊蛇,这个值得思量。
当晚,邢珂和刘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