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盯着转身离去的刘坚,似有所思。◎,
她现在还搞不清这个看上去‘不错’的年轻人是谁,但在她认识中,徐嘉惠这个一惯视男如粪土的女王,很少在她近侧有男出现。
能坐在她办公室里悠悠然看书读报的男人,几乎不可能存在,那么,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喽?
结合之前的被剌事件,陆萧想到又一个可能性,保镖。
但是关于徐嘉惠长宁遇剌一事,媒体没有刊载什么照片,通篇只是文字叙述,所有可信度有多高就值得商榷了,无图无真相。
不管怎么说,陆萧还是比较了解这个徐嘉惠的,女强人的世界里,男人也不过是她的附庸附属,不可能成为主宰。
这种强势个性的人,是不会叫别人主导他们的意志的,他们本身拥有超越常人更多的主观性,主见性,这样的人很难说服,更大的可能是你被他说服,被他的意志压服。
徐嘉惠就是这样一个强势个性的女人,自主能力特别强的一个人。
只有她主导别人的命运,而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主导。
当然,这一说法不是绝对的,碰到她命中的克星,也可能乖乖变成一只听话的小猫,万物生克,自有其理;
“你来,是为了你哥的事吧?”
徐嘉惠当然明白陆萧的来意。
陆萧也回避这个问题,点点头,“是的,我只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徐嘉惠笑了,“其实,你可以去问一个人。”
“谁?”
“你阿爸。”
“你什么意思?”
陆萧稍稍有一些愤怒,她认为徐嘉惠这么说是在嘲讽她。
徐嘉惠正色的道:“你哥离开我这里之前,用手机和你阿爸通过话,确切的说,是你阿爸让他离开的,就你哥那个臭德性,你以为他会乖乖离开?”
这话还真是,陆萧知道她哥的臭脾气,那是嚣狂的叫人各种疼,他肯乖乖离去,那一定是有令他不敢违背的东西。
除了阿爷阿爸,陆萧也想不到还有谁让哥哥屈从。
“你是说,我阿爸知道这件事?”
“毫无疑问,不光是阿爸,你阿爷也应该晓得了吧?”
陆萧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但她就是想不明白,陆家为什么要忍了?哪怕是从法律上讨回一丁点公道,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哥哥给人家打成了猪头是个事实。
“可能他们都晓得,但是,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去问你阿爸啊。”
话又绕了回来。
“你直接告诉我呗。”
“陆鸿宣不让我告诉你。”
徐嘉惠搬出陆萧阿爸镇她,认准了她不敢去问她阿爸这事。
陆萧还真是没辙,她改变了方式道:“我哥给揍成猪头模样,在这幢大楼,我不信有人敢,排除那些保安,也可以排除你,就剩下你身边这个陌生脸孔的保镖喽?”
到底是从警人员,这分析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呀。
“你咋不说他是自己摔的?”
“我哥又不是小儿麻痹。”
徐嘉惠耸了耸肩,“你哥是什么情况,那得问你哥自己喽。”
“那个人,是你养的小宠还是保镖?”
“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特别熟吗?”
徐嘉惠看出来了,陆萧正在怀疑刘坚,这个女人的直觉很正确呀。
“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自己问呀?我是警员,我有义务查一查公民的身份证,或是做点其它的什么……”
“在我娱业总部查我的人?你想搞事,我奉陪你呀,马上会有一个律师团队陪你玩喽。”
倒不是徐嘉惠吓唬陆萧,嘉惠娱业还缺个律师团?
陆萧笑了笑,“看你这么着紧的样子,我就更能确认我的猜测了,那个小瘪三打的我哥吧?”
“没看见。”
徐嘉惠笑着回应。
正说话的时候,刘坚上完卫生间回来了,似乎把陆萧当成了空气,又坐回到沙发上端起了报纸。
此时,两个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陆萧也就不理徐嘉惠,转身走向了刘坚。
“你的身份证,可以看一下吗?”
她是存心来找茬儿,仗着一袭警服,假公济私中。
徐嘉惠银牙微挫,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律师事务部吗?马上组织一个法务团队,去市局举报陆萧警官的非法行为……”
听到徐嘉惠的话,陆萧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临到门前时,回头指着刘坚,“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钻到徐嘉惠裤裆里别出来。”
刘坚笑了笑,歪歪一点头,气的陆萧俏面泛白。
陆萧只能走,一但被举报她这种私行,停职不说,陆家脸面也不好看,阿爸又在东浙为官,现官不如现管,给自己面子的也不会太多,都是那么现实的人,就别指望。
而且她知道,自己一走,徐嘉惠会撤掉她刚才的指示,她是不会和陆家继续纠缠的,只是威胁自己吧。
徐嘉惠压根只是对着电话自言自语的说话,根本就是给陆萧听的,线端就是肓音,哪有什么律师事务部啊?她就没有拔通过去。
此时,徐嘉惠环臂抱胸,扁了扁嘴,“阿弟,这个女人是陆钧的妹妹,陆萧,是市局警员,你别落单,她会盯着你的,”
刘坚耸了耸肩,她盯着我有什么用?
不过这女人离开那一瞬间,刘坚看到她印堂有一团阴晦之气,怕是要出什么事吧?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事,陆徐两家的矛盾更无法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