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眉头,解不开的结,缠绕心间。 少许徘徊,陆怀媃往大厅走去。刚挨近门,便听见骆絮薇与陵江的愉快谈话。
讲的无非是陆兰沁如何知书达理,又如何意在权贵。不自觉地,陆怀媃流露出一丝嘲讽。
“二小姐,”陆景德身边的赵总管,见陆怀媃走来,连忙哈药施礼。尖嘴猴腮,越发谄媚得叫人恶心。陆怀媃点点头,迈着大步子,往里走。
一一施礼后,陆怀媃坐在陆兰沁的下方,与陵江正对。几个姨娘仅是摆设,自然坐在陆怀媃的下方。
“身边怎么只有墨兰丫头,周妈妈呢?”骆絮薇眼尖,挑着眉头,质问。府中配备丫鬟自然是有规矩的,绝不能容许一人胡来。
陆怀媃担忧墨兰忍不住说出口,便扬声说道:“多谢母亲关心,今晨女儿才从牢狱中出来,周妈妈开心坏了,正忙着准备艾草,驱邪呢!”
骆絮薇不再说什么,倒是陵江多看了几眼陆怀媃。
这本是陆怀媃接风洗尘晏,骆絮薇自然不能抢了风头去。陆景德起头敬了陆怀媃一杯,稍坐下便被赵总管有事请走。
陆景德一走,一桌的饭菜便没啥可吃的。陆怀媃也不用再顾虑面子问题,吃了几口,便借口说累了,回了媃雨阁。
“小姐,你说是不是夫人有所察觉啊?”墨兰心知陆怀媃担忧不已,方才见骆絮薇有意询问,焦虑不已。
察觉?骆絮薇不过是想给她个下马威,自然不用操心。倒是对陵江,有几分猜忌。
回到媃雨阁,青鱼已经准备好艾草水,陆怀媃借机让墨兰上楼陪她拿衣物,将青鱼留在楼下。越过屏风,正如墨兰所说,床前有几滴血,看凝固的程度,时间并不长久。
“小姐,你说周妈妈会不会有事啊?”墨兰站在陆怀媃身边,脸上露出焦虑之色。
是否有事,她不可知。但从血迹判断,是有人故意留下线索,便是要引起她的恐慌。陆怀媃表现得无比镇静,说道:“无事,兴许是有人借用周妈妈罢了。该干嘛,便干嘛。”
墨兰愣了愣,好歹是一条人命。自家小姐怎么能像没事人儿一般。
垂着头,怀中抱着陆怀媃的衣物。
沐浴未完,青鱼便进来请示:“小姐,陵江来了。”
陵江?这个时候又来,陆怀媃从水中起身,肌肤还带着艾草的清纯味道。穿好衣物,走出浴室,便见陵江闭目养神坐在厅内。
“周妈妈为何会不见?”陵江未等陆怀媃开口,站起来,问道。
“谁说周妈妈不见了?”陆怀媃故作惊讶,不解地问道,“倒是我特别好奇,为何处处都有你的出现?”
陵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陆怀媃,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不是另有目的,谁也不知道。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陆怀媃嘲讽地说道。她的身世,到底谁知道,她一无所知。如今也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翘着二郎腿,嘴角扬起一弧优雅的笑容,静看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