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宁柔担忧地看向马车,难道这一次偏就躲不过了吗?正在冥想如何对付时,宁黛忍不住问道:“你何苦为难我?难道就是因为以前沾染了王爷,难道王妃你如此容不下人?”
众人唏嘘!
陆怀媃扬唇浅笑,掀开帘子,优雅地站在马车上。纤长的身子、富贵高雅的服饰、冷傲的瞳孔,一切将陆怀媃衬托得太过于冷艳,那份傲视天下的贵气,令人惊讶,继而又害怕!
宁黛缩了缩脑袋,不敢看向陆怀媃。
“方才如此有理,这会儿怎么变得胆小了?”陆怀媃眉峰微扬,似剑般锋利散发着渗人的寒气;红唇微翘,似有娇羞或者灵动;目光清澈,却又锋利剜人,“不必害怕,既然你说我容不下人,那我就要问问了,那晚你到底做什么了?”
声音突然提高,响彻现场,仿佛突然从四面大方涌来湍急的洪水,令人骨颤肉惊。
那晚?满是蛇,满是粘液,满是无声的哭泣。宁黛惊恐地看向陆怀媃,身体不由得颤抖,嘴唇发白,毫无血色。
她真的知道了!低沉昏哑的声音从心底传出,带着惊恐、胆怯,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如何?”陆怀媃看向宁黛的脸色,双眸射出寒光,而嘴角的笑意异常的妖艳,说道,“如果不服,大有令你屈服的手段!”
宁黛惊恐得难以言语,宁柔更是担忧不已。如今,陆怀媃大有大开杀戒的意思,难道她两姐妹真心逃不开这一劫?
“将宁黛带入柴房!”柴房,那是一个有趣的地方,陆怀媃意味深长地看着宁黛绝望至死的表情,突然,觉得莅临天下,赏人间真情,果真是趣味无穷!
“王妃,求求你饶了黛儿吧,她还小!王妃!”宁柔梨花带雨地跪在陆怀媃面前,为宁黛的一线生机乞求陆怀媃。
陆怀媃轻轻地往上拉了一下裙裾,冷眼看着被家丁拖向柴房而挣扎的宁黛,暗想:这一切不过是才刚刚开始。多少次,她都告诉自己,不要对敌人手软,而又多少次她失尽诺言!
那一夜,惊恐、无助、绝望,千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心如刀绞。那是一种被钳制在菜板上等死的心情,愤恨不已。她告诉自己,绝不会再陷入那等无助的境界,不仅仅是可怕那么简单,而是人心的摧毁!
“滚!”掷地有声,陆怀媃冷眼看向驾车的小厮!小厮立马懂得意思,拉开宁柔两米远!
戏也完了,君子岚轻松地走出马车,说道:“媃儿也别太生气,剩下的事为夫为会替你解决的!”
下了马车的陆怀媃转过身来,而转身的那一霎那,微红的脸颊犹如雨露中的桃色花瓣,温和的眉目,带有无限秋波,声音亲昵甜美地说道:“那就谢谢夫君了!”
陆怀媃上前露出君子岚,似撒娇一般,而落在宁柔身上的是锋利的目光。在君子岚的怀里蹭了蹭,一切恢复平静,仿佛刚才出现的不是陆怀媃,而是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