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凝神看着骆老将军,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眼眸透着精光,不支的身子往君子岚的身上靠了靠。感觉到陆怀媃的不适,君子岚眉头微皱,知此刻万万不能扫了陆怀媃的兴致,只得加重手上的力道。
骆老将军年过半百,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却又无奈陆怀媃搬出了君子武,是承认也不是,离开更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佝着腰,说道:“王爷乃皇上钦点,微臣自然惟命是从。”
“骆将军说笑了,”陆怀媃声音极淡,读不出喜怒,说道,“毕竟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我等后辈理应多向将军学习,自然的,皇上钦点王爷,必然是王爷在行军作战方面有一定的才华,否则叫上无能之人来此处,岂不是笑我宋国无人!”
简单的两句话,已然说明他骆家的功绩不过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些个老人是赶不上的。话意明了,也难怪从自家孙女处,听到这陆怀媃不好对付!
“宋国人才辈出,正是好事!”骆将军迎合说道。
陆怀媃淡淡地笑了一下,这才缓解周边气氛。先前跟随骆将军的人,心中已有明确的想法。
“至于战事,明早王爷便会做出对应之策,还请各位尽忠职守。”话毕,表情透着浓郁的疲倦。
“是!”齐齐回答。
众人散去,陆怀媃早已体力透支,软软地贴在君子岚身上。
“媃儿?”君子岚将陆怀媃抱起,着急地喊道,“陵江,陵江!”
君子泊站在将军府大门处,眉头紧皱,他分明早就瞧见陆怀媃的不适,可是她还是坚持着为君子岚树立军威。他到底该相信吗?
“王爷,”适时的声音在君子泊的耳畔响起。君子泊头不回,便是眉头紧皱,该死的!
一袭白裳散发着渗人的气息,青鱼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已至喉咙的话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耳根清净,君子泊凝神静心,她说到做到,理应相信她。双手背在身后,往里面走去。陆怀媃的寝房内,君子岚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昏昏欲睡的陆怀媃,陵江亦是愁眉不展地把着脉。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陵江才缓缓开口,语气凝重说道:“夫人的身子虚弱,并无大碍,目前需要好生静养。”
君子岚信以为真。
“你先出去为王妃准备去吧!”君子岚挥了挥手,握住陆怀媃冰冷的手,怜惜地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早就给我树立军威。”
陆怀媃微微叹口气,撑着虚弱的身子,说道:“骆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不趁着此刻打压,以后必然会寸步难行!即便你是王爷,可骆家代表的是皇上!我若不如此做,必然处处受到他们钳制!”
是吗?站在床边的君子泊听得清楚,还真是情深意重。嘴角泛着丝丝冷笑,好个君子岚,此生若是再让你夺去我的最爱,便不复为人!
转身,冰冷的脸上透着浓郁的杀气,无人看见,亦是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