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然看着女大夫,“上来吧。”秦锦然上了马车,一只手拉住了女大夫的手,跟她一块儿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之中,马若兰松了一口气,甜甜一笑,“我叫做马若兰,你叫做马娘子就好,姜大夫。”
“等会到了药铺,赵娘子就在内间,我则是要回去熬药,等会我会带着药过去的。”秦锦然在离开药铺的时候,为了不耽搁时间,便把其他的药已经抓好了,现在有了黄花蒿,只等着回去制药就好。
到了春来大街上的药铺,秦锦然放下了马若兰,自个儿继续乘坐马车进入到了巷子里。
马若兰很快就站到了回春堂的药铺门口,听夏听说是秦锦然让她进来的,对姜梦喊道:“小姐,是夫人让她过来的。”
姜梦听说了解释之后,也嗅到了她身上的药香味道,“她还发着热。”让开了身子让马若兰进入到了内间。
马若兰定了定神,从姜梦侧着的身子进入到了内间,首先闻到的就是浓重的烈酒的味道,继而马若兰就看到了□□的赵小娘子,乍一看到这般,面上有些发红,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四肢呈大字张开,额上放着凉毛巾。脐上三寸偏右,有一个刀口已经被缝合,白色的止血粉被沁出红色的血水染上了红色,还有清液流出,最为可怖的并不是肚上的伤口,反而是脸上的那一处,从缝合的伤口来看就可以想象当时的触目惊心。
马若兰低头,抵住了赵小娘子的额头,额头的温度滚烫的吓人,苍白的唇上更是起了干涸的翘皮,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鬓角有着汗水。看着赵小娘子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来到回春堂是否正确,烧成这样,真的能够救活吗?
马若兰虽然站在一边,姜梦仍然是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给赵小娘子换冷帕子,用凉水擦拭她的身子,关键的地方用烈酒擦拭。难怪屋子里弥漫着的是烈酒的味道,为什么用烈酒擦拭,马若兰听着姜梦的解释,自己伫立在一边等候。
赵娘子身上的温度却似乎并没有褪下去,马若兰看到了赵小娘子的口唇、面部及全身开始出现青紫,连忙说道:“这样还不够,有没有凉水,她高热得太厉害了。”
听夏连忙取了凉水,把凉毛巾上的水滴落在她的四肢上,而姜梦给她躯干□□在外的地方擦拭烈酒。
马若兰的手指按压在赵小娘子的人中,见着她的四肢抽搐减缓,表情露出一分痛苦,才离开了人中穴,但是空气之中传来了尿骚和腥臭的味道,马若兰低头一看几乎快要呕了出来,是赵小娘子shī_jìn了。
马若兰哪里接触过这样的情况?当即都要呕了出来,快速走出了内间,空呕了两声,也不敢进屋。
姜梦和听夏曾经听秦锦然说过可能出现的状况,等到她shī_jìn结束,抬起了身子,抽出了脏床榻,在她的下·体上擦了擦,就在赵娘子的身下重新垫了软布。
见到了赵娘子的shī_jìn,马若兰就越发想要离开,但是一想到自己还不曾经见到秦锦然过来给赵娘子喂药,就咬咬牙几乎留了下来,转身进入到了内间。
秦锦然进入到药铺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衙门里的人,“姜大夫。”双手抱拳,衙役对秦锦然行了拱手礼,“赵娘子可在内间?”
“正在医治。”秦锦然说道。
衙役正是来看赵娘子是死还是活,现在已经抓到了赵郎君,若是赵娘子还活着,谅解了赵郎君,他们就好放人,若是赵娘子死了,就要由仵作验尸,找到了证据之后,再给赵郎君定罪。
秦锦然听到了解释之后,先进入到了屋内,给赵娘子盖上了一层被单之后,才让衙役带着衙门的大夫进来。握上了脉搏,又去翻看赵娘子的瞳孔,大夫证实了赵娘子此时却是是高热昏厥,就和衙役离开。出门之后大夫就同衙役领头人说道:“这赵家娘子恐怕状况不太好,脸上缝合了线,听这姜大夫的意思,肚子上也缝合了线,现在又是高热,按照我的想法,你现在就不妨审了那赵郎君,询问了赵家周遭的邻居,等到赵娘子咽气,也就可以让大人判案了。”
“现在人不是没有死吗?就算是高热,褪下了烧不就没事了。”
“这高热和普通的风寒是不一样的,寻常的方法是没有办法降下来的。这都是因为身体的伤口缝合,有邪气入所致,赵娘子原本的身体就不好,缝合了没有多久,就发热了,来得又快又急。刚刚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有腥臭的味道,只怕人也shī_jìn了。”
衙役心中一凛,在寻常人的眼中,若是shī_jìn,也就距离死不远了。点点头,便带着人去赵家附近去看看了。
合拢了药铺的门之后,秦锦然听说赵娘子已经shī_jìn,更是打摆子,就说道:“我知道了,听夏你把脏床单拿回去洗一洗,再带一些新干净的过来。”
马若兰见着秦锦然捏住了赵娘子的鼻,等到她的嘴张开,趁机把药送入到了她的口中,见着药水要从嘴边流出,右手微抬她的下巴,让她咽下了药汁。“她烧得太厉害了,你这法子能够降温吗?”
“烧得确实太高了。”秦锦然用帕子蘸了蘸她的唇角,又准备喂下第二口药。
马若兰听到了秦锦然的语气,眼眸之中就流露出失望之意,原本以为秦锦然成竹在胸,或许是她误会了,此时秦锦然避而不谈,只怕也没有救回人的把握,于是开口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