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国师君未轻是世人皆认的君子,怎的却也会耍起无赖?”
“君子?我何时认过?”
“……”司北玄咬了牙,脸黑了。
再看看尚且抓着君未轻衣角眼泪涟涟满脸茫然的女子,……这一次他忍了。
君未轻的心情,在看到那张黑脸的时候,竟然奇异的得到了些微恢复,那种滋味……挺爽。
“君未寻你丑不丑,多大的人了还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安阳一声娇叱,恰好的打破了那种为妙的氛围,也转移了未寻的注意力。
鼻涕横流?未寻愣了愣,顺手抓起面前的月白衣袍就在脸上胡乱擦一把,抬头,“还有鼻涕吗?”
“……君未寻,你是没长心肺吧?”看着洁白无瑕的白上被浸染了一团湿润,安阳抽搐了脸。
而作为那片衣袍的主人,君未轻无奈的扶了额,轻叹,是他大意了。
另边厢,司北玄却舒坦了。
“苗敬。”
“奴才在!”门外疾步匆匆钻出来一个身影,衣袍发丝上还沾了丝袅雾气,不是苗敬又是谁。
三个女子一致木然了脸。
“苗公公,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未寻问。
“回君小姐,奴才天晓时即侯在门外。”苗敬躬身,做答的态度比之从前更显谨慎。
“那你怎的不进来?”天晓距离兴致,至少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主子未传召,奴才不敢入内。”
安阳撇嘴,斜睨看似恭谨的苗敬,嗤道,“得了吧,什么不敢入内,你就是要候也该候在四哥房门口,不进来分明就是怕本公主逮着什么事情作弄你。”
“奴才不敢。”一语中的,苗敬低头,微垮了眼角。
他确实是怕进来被捉弄。
这三个女子,除了未寻小姐行事知晓分寸,公主跟木槿其实就是一路人,说话行事只看心情,尤其是对他。
“行了安阳,就别捉弄苗敬了,让他先侍候四爷洗漱吧。”未寻捂嘴,笑着替苗敬解了围。
安阳切了声,倒也没再言语,反倒惹来木槿的好奇。
怎么公主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好说话了……
“未寻,今日我需得出去一趟,午时回来陪你用膳。”司北玄淡淡道了一句,交代行踪。
“你忙你的,不用特地赶回来。”
看着女子不甚在意的表情,又看看还站在她身前的白衣男子,司北玄薄唇一抿,“君未轻跟我一道,午时我们一起回来。”
君未轻嘴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答应与他一道了他就径自决定?他们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一起做的吧?
刚要开口拒绝,玄袍男子已经返身回了房,待人伺候。
“……”这人对他似乎越来越离谱,他跟他之间,有那么友好么?
“哥哥你跟四爷都有事要办?”
女子眼底展了疑惑。
“……嗯。”
“那好吧,”听哥哥确切回答,未寻耸耸肩,“午时我们等那么回来一起用膳。”
“好。”再揉了女子的发心一把,君未轻也返身走进房间,拉他一道,司北玄就是这个目的吧?
就为了一顿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