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霜眨眼道:“哪有啊,人家这是在帮小姐解闷。”无霜一边说一边利索的踩住白马的马镫翻身而上,又向温子洛伸出手去。温子洛笑着摇摇头,秀发在风中飞舞凌乱,一伸手便被无霜给拉上马。
独孤玉泽见自己的马被无霜和温子洛骑上,保持着温润的笑容,握紧手中折扇道:“你们是喜欢上我这白马了不成?”
温子洛浅笑道:“七皇子果真聪慧,一猜便猜到了。洛儿想借七皇子的白马一骑,不知七皇子能否答应?”
独孤玉泽眼角狂跳,都已经先斩后奏了,还来问他能否答应,眼下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仍旧大方笑道:“洛儿想骑自是可以,其实本皇子倒是可以和……”
“多谢七皇子!”无霜打断独孤玉泽的话,扬起马鞭子打在马臀上,风驰电掣般跑出去。
独孤玉泽未说完的话只能自个儿咽下去,对这无霜恨得越发的牙痒,也不知道温子洛从哪里收了个这么不懂礼法的丫环。
独孤玉泽环视四周,眼下除了独孤西谟和陆成的马,就只剩下马车。他堂堂七尺男儿,贵为皇子,怎能在他人骑马飞驰时,却憋屈的坐在马车之中。
陆成颇有些担忧独孤西谟双手的伤,若是不小心,只怕活动度稍大一些,伤口便又会裂开,不知何时才能好的了。
“六皇子何不若与我共乘一骥。”陆成骑在马上看向独孤西谟道。
独孤西谟冷冷的看了陆成一眼,一言不发,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子,看向前方越来越小的身影追了上去。
陆成心知独孤西谟是这个性格,也不与他计较。收回视线,却见独孤玉泽正看着他――的马,陆成这才想起独孤玉泽的马被温子洛主仆骑走。陆成对着独孤玉泽微微一笑,从容的执起马缰,再从容的骑马追上去。
独孤玉泽笑容僵住,他本在思考着如何说才能让陆成将马让给他骑,却不想陆成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这陆成,也是个老奸巨猾的,怪不得父皇这些年来总逮着机会把他支的远远地。
独孤玉泽收起折扇,闷闷的钻入马车内,命两小厮火速跟上。
温子洛坐在马背上,任由无霜时而快时而慢的骑马,看着眼前快速闪过的风景,温子洛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不知不觉见摸到腰上的那五根血印,她想起和独孤西谟一起时,她曾试图跳下去,是他搂住她的腰阻止了她。这手印只怕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才对。
温子洛现在想起来,心中却竟有点庆幸独孤西谟当时阻止了她。若不然,她因此死了或残了,还怎么报仇。放在腰间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忍自己之最不能忍,这一点她还是未学会。
耳边马蹄得得声重复交杂在一起,温子洛一抬头却见独孤西谟不知何时竟追了上来,不慢不快的恰好与她同一个速度。
而独孤西谟专心致志看着远方,对她和无霜仿若未见一般。
温子洛抢过无霜手中的缰绳,夹紧马肚子,扬起马鞭打下,顿时跑的飞快。然而稍稍减速,却又见独孤西谟不紧不慢恰好就在一旁。
无霜惊骇的看着温子洛道:“姑奶奶,你这不歇气的时快时慢,就算你脑袋不晕,你手臂上的伤口才愈合也受不了啊。”
“闭嘴。”温子洛冷声道,再一次加速,然而这一次,却未见独孤西谟再跟上来。
穿过小山底下的隧道,窜入眼前的是另一座小山,两座山之间相距有三十来米,唯有一条窄窄的铁桥相连,而铁桥两旁亦无扶手遮挡。
若是骑马过去,把握不稳重心,只怕连人带马都要摔下去。温子洛和无霜下马,准备牵马走过去。
陆成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眉头忽然皱在一起,立即下马拦住温子洛道:“等等,这里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