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要作甚!”如姨娘见温衡道怒气冲冲额走回来,心道不好。立即狠狠的朝罗氏和温子洛瞪了一眼,一定是她们派人去告诉温衡道的。
“作甚?”温衡道怒道:“这个逆子胆大妄为,不思进取,不善亲长,早犯了相府家法,我今天就要打死他不可!来人,赶快拿家法来!”温衡道冷眼瞪着眼前三年未见的儿子,可是心里却生不起一点儿的爱怜,只有满腔的怒与失望。
他怎么能走他的老路!当年若是如姨娘怀上了温子初,他又怎会一生痛苦,再也得不到独孤汐的心!
一旁的家丁见状,被温衡道一喝,吓得腿软,立即便去取家法。
“跪下!”温衡道怒指温子初道,他今天非要打醒他不可,免得像自己这样一生痛苦!
“父亲!”温子初又敬又怕的看着温衡道,紧紧握着红妆的手道:“儿子是真心喜欢红妆的,况且她还有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给她正妻之位!当年父亲你未能给如姨娘正妻之位,难道现在还不允许我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妻之位么!”
“大胆!”温衡道怒不可遏,一脚朝温子初踹去,温子初应声倒地,嘴角流出血来。
“我的儿啊。”如姨娘立即肉痛的去扶温子初,温子初拭去嘴角的血站起来。他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相爷。”红妆清了清声音,染上一层哀凉之意道:“子初他一直都是极其敬重你的,你不应该这样对他。此事皆因我和我腹中的孩子而起,红妆这就走,还望相爷别再罚子初了。”
“不行!说好一起走的,你绝不能一个人走。”温子初立即道。
温衡道打量红妆一会儿,红妆越发心虚的站着,那样锐利的眼光,仿佛是要将她给看穿一般。不由得朝温子洛看了一眼,却见温子洛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在看戏一般。
这个温子洛,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帮她灭火,只知道是把火越烧越高!她若是留不下来,当初的协定可就全都作废了!她必定也不会让温子洛好过,还没有谁戏耍过她!
温子洛移开视线,看着一幅神游在外的独孤汐。她自然是懂得红妆的意思,可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就算是要说话,也不会是她来说。
“红妆姑娘的话说得当真是好听,那你为何还来丞相府!”温衡道冷声质问道。敢在他面前演戏,道行还浅了点儿!
“相爷,红妆怀了孩子,就算红妆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一下啊。可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即便以后孩子生下来,养在丞相府也不会幸福。红妆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不会再来这里,还请相爷你放心!”红妆咬着牙道,这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现在唯有以退为进,去抓牢温子初的心。
“父亲,你难道忍心看子初的孩子流浪天涯,这可是丞相府的孙子啊!”温子初立即将红妆拉回怀里道。
“丞相府的子孙?”温衡道冷笑道:“我倒是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孙子!本相可当真是承受不起这天下人的耻笑!”
“父亲你!”温子初听着温衡道的话,想起自己的出身,眸子里也染了怒意,道:“父亲其实也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的吧!是我的存在让你非娶了如姨娘不可,让你蒙羞了!”
“子初!”如姨娘一听,又气又痛的唤道,这孩子怎么说话一点儿分寸都没有,作何意气之争!
“蒙羞了!”温衡道重复着温子初的话,气得又一脚将温子初给踹到。他当初为了这逆子娶了如姨娘,原来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当真是可笑可悲!
“相爷,软刺砧和辣牛鞭来了。”家丁颤抖放下软刺砧,手里捧着辣牛鞭。
如姨娘一看,顿时脸就白了,想要吃了那家丁一般看去。
所谓相府家法刑具,便是这软刺砧和辣牛鞭。
软刺砧乃是一铁块上铸满细如牛毛,长不及半寸的毛刺。待再在上面洒满盐水,人若是趴上去,浑身立即是钻心刺骨的疼痛。若是又动了,毛刺扎的便越深,越发的疼痛。
而这辣牛鞭,乃是由上好的牛皮做成后便一直泡在辣椒水中,待用时再取出来。打在人身上,虽不易见伤形,却是火辣辣的疼,全身无一寸完好!
“脱了衣服,趴下去!”温衡道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辣牛鞭指着温子初道。“今天我就要教教你何为孝道,何为给家族蒙羞了!”
“不要,不要这样伤害子初。”红妆见状也吓到了几分,立即求情道。
温衡道怒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到一边去。你,脱衣服,趴下!”
温子初知道温衡道是动了真火,咬咬牙,只得是认命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背,随即趴到软刺砧上,顿时疼痛便漫天盖地而来。
如姨娘哭着要去拉温子初,自己的儿子怎么舍得让他遭这个罪。可一看这温衡道恶狠狠地眼神,若她去拉只怕是会打的更凶。只得是哭着去叫温子初承认错误。
老夫人手中佛珠停下来,看着温子初受刑,终是叹了口气未再说什么。
温衡道当年已犯了错吃了亏,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温子初给走错了路。温苏的身体虽然好了起来,可是智力到底还是有障碍,指望不上。如今丞相府的未来也只能是指望到温子初身上了,如何不让他吃点儿苦,长个心!
“我看你知不知道错!”温衡道怒道,一鞭子狠狠地朝温子初的背打去。
温子初惨叫一声,豆大的汗水接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