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和无霜这两个月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我都收拾装好了,明天只需命下人直接拿走便是。”绿琼匆匆走进温子洛的房间,额头上流着涔涔汗水。
独孤汐点头对温子洛道:“这东一件西一件的,我和绿琼弄了一个月,应该是没有什么落下的。”
温子洛心中忧虑面上却笑道:“娘和绿琼费心了。只是绿琼你为何还不将你的东西收拾好?”
“我也要去?”绿琼诧异的指着自己的红通通的鼻尖,眼底一抹青黑,这段时间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无霜咽下口中糕点道:“当然,你不跟着去这两个月谁来照顾照顾小姐?你可别指望我,我保护小姐的安全还行,可要我事无巨细的服饰小姐两个月,你还不如拿刀来杀了我这个粗人。”
绿琼缓过来道:“你的皮比城墙还厚,即便是拿刀也伤不了分毫。”
又对温子洛道:“小姐这次既然打算让绿琼一起去,怎么不早说。”她可记得上次去柔城小姐并没有让她跟着,所以这一次她也以为小姐并不会带她一起去。
温子洛与独孤汐相视一眼,笑道:“我看你这段时间做事常常是有力无心,情绪低迷。所以就想着给你个惊喜,让你好好的振作一下。”
绿琼撇撇嘴道:“小姐若是早点儿告诉绿琼,绿琼早就振作起来了。”
温子洛笑而不语,有些坎总得要缓上一段时间才过得去。绿琼毕竟是碧珠的女儿,虽然没有相认,到底还是母女连心的,不然在碧珠死后,绿琼也不会不明所以的流泪,闷闷不乐这么多天。
独孤汐放下手中茶盏道:“茶凉了,无霜你去小厨房换壶茶来。绿琼,明天一大早便要动身走,你还不快点儿回房去收拾收拾。”
无霜和绿琼听后,纷纷依独孤汐所言离去。
“娘还有什么事要嘱咐洛儿,连她们两个都支走了。”温子洛见独孤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眉眼带笑道,可看见独孤汐双眸中又流露出忧伤后,才又渐渐地止了笑。
“我越看绿琼的模样,想了许久,越发觉得她有些像刘枫,特别是那小而细挺的鼻子简直是和刘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从碧珠死后,绿琼莫名其妙的如此哀伤,而你又表现的如此淡然,想着你无意间对我提及过的一些话。洛儿,娘问你,其实绿琼就是碧珠的女儿,而你却并没有告诉绿琼碧珠是她的亲娘?”
独孤汐一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既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温子洛。
温子洛看着独孤汐,拉过她的手,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娘。绿琼的确就是碧珠的女儿。而阴差阳错的,绿琼也成了我的丫环。”
“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我会觉得绿琼眼熟,可我以前却是没怎么注意。”绿琼轻蹙的眉头又道:“可你为何不让她们母女相认?娘也知道碧珠对你做过的事根本不值得原谅,可绿琼毕竟是无辜的。你不应该剥夺她与自己亲娘相认的机会,这对她不公平。”
温子洛低头看着独孤汐纤长白皙的双手,沉默许久,道:“娘,你其实知道的,世事不可能都公平,也并不是所有与亲人失散的人都能和自己的亲人相认。碧珠她不能和绿琼相认,是她自己当年种下的因,所有才会有如此恶果。而对于绿琼来说,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而无所忆无所思,或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独孤汐叹口气道:“罢了,你既然会这样做,定然有你许多的道理。只不过是我觉得无论谁再对不起谁,哪怕事实的真相真的很伤人,然而能够在有生之年当面说清楚,如此才不会有一辈子的遗憾。”
“娘。”温子洛执手唤道:“绿琼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吃过的苦实在太多太多,即便是有遗憾也总比让她伤心一辈子好。算了,都已是尘埃落定的事情,我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其实只要绿琼以后能够过得好,我们开心碧珠她在九泉之下也开心。”
独孤汐点头道:“我瞧着绿琼她对你是死心塌地的,你们这一辈都要好好的,莫再要像我和碧珠这样,平白蹉跎掉了这么多年华,谁也没过好。”
温子洛执起独孤汐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的点头道:“绿琼不是碧珠,我也不是娘,所以娘你也就不要再担心了。明日洛儿就要离开端王府两个月,你和祖母在家要照顾好自己。而至于那个云寂,你们可要多个心眼,如若她在背后要闹腾,你们一定要以不变应万变,必要时要记得给洛儿传信来。”
温子洛蹙了蹙眉头,云寂若只是独孤西谟在端王府的一个幌子,那云寂是否会将腹中胎儿好好的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怕就怕,云寂这个幌子,在他们离开后,摇身一变,便不再是幌子。而独孤西谟到底是抓住了独孤真的什么,就如此有自信势在必得。
独孤汐颇有些担忧道:“我和你祖母两人在端王府,难道还怕一个云寂不成,你倒不必替我们担忧。反倒是你,娘这一个月来是越想还越有些不放心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祖父会保护好洛儿的。”
独孤汐摸着温子洛手上的千霞紫链道:“记住娘说过的话,若是在大漠万一遇到了什么事,这千霞紫链说不定可以保你一命。”
翌日,天还未亮,温子洛等人便已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出门上了马车。
端王府去的除了温子洛三人和独孤真,便只有两个粗使的下人和四个护卫跟随。
温子洛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