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最后还是二王子赢了,果然是年轻有为。”独孤谟乾看着蒙泰不无赞扬道,对李辄刚才故意输给蒙泰的行为也甚是高兴,又对赫巴道:“大漠王你这王子果真是深藏不漏啊,看来这剑术之法在大漠虽然渐渐式微,但却是越发的精进。好东西果然是要少而精的,大漠王你以为呢。”
赫巴嘴角噙笑,想了想,点头道:“皇上说的是,凡事越少自然也就更精贵了。不过本王看着李三公子的剑术也是极其不错的,在本王眼中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其实又何必要分个什么高低。”
“父王此话差矣。”蒙泰放下长剑朝赫巴抱拳行礼,眼睛却朝独孤玉泽看去道:“若是不分出个高低来,怎么知道有些人是在信口胡说虚张声势呢!”
“你!”若不是李辄故意让给蒙泰,蒙泰怎么可能会赢!这个不识好歹狂妄自大的家伙!独孤玉泽冷哼一声,忽然一下合起折扇,抬眼却见李施柔正盯着他摇了摇头,凤尾流苏微微晃动。
独孤玉泽脸色遂变,手中折扇如花一般优雅的打开轻轻扇动。
“二王子说得在理,凡事还是要多比一比才能知晓其中利害呢。可是有时候最怕的是,比了却仍然不知错在何处,何其悲哀至极。不知二王子可认同本皇子的这句话?”笑若春风,和煦如沐,独孤玉泽自信从容的站起身来走到蒙泰身边。只见他一身的清逸高贵与世无争,越发衬托出蒙泰的粗犷蛮野,然独孤玉泽一只隐藏在云袖中的人一直不停的颤抖着,出卖了他此时的自作镇定。
蒙泰应李辄故意让他这事本就郁结在胸,如今又被独孤玉泽这么暗里损了一番,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却又偏生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但这个独孤玉泽也只不过只有嘴皮子功夫罢了,若不然这独孤皇帝怎么可能不让独孤玉泽与他比!说什么探讨剑术不分身份高低,分明就是欺负他边国人性情直爽,不会与人绕弯子罢了!这些年来,因为这些口舌之争文字游戏,边国也没有少吃独孤盛国的亏!
“对了,既然二王子你赢了,理应向父皇和大漠王讨赏才是,不知二王子你都想要些什么赏赐?”独孤玉泽靠近蒙泰轻语道,折扇扇起的风拂过蒙泰脸颊,带着无尽的凉意
蒙泰恼的狠狠瞪眼,双手紧握成拳,若是在平时他早就动手修理这个独孤玉泽了!
“二王子勇猛,武术亦是不凡,本皇子敬二王子一杯。”独孤西谟脸上染了分醉意,起身朝蒙泰遥遥敬酒。
“多谢六皇子夸赞,本王子待会儿定与你不醉不休!”蒙泰紧紧咬牙后,心中明白独孤西谟这是在叫他要淡定,万不可被独孤玉泽一激就失了自我控制。
独孤玉泽见蒙泰双手紧紧松开,脸上神情也渐渐轻松下来,不由得不满的看了独孤西谟一眼。独孤西谟就是被独孤瑞派来专门和他对着干的!如今这太子一党怎么看怎么厌烦,对峙了这么多年,也该想个法子打破了!
温子洛将那被李辄割下的碎发交给绿琼放好,冷冷的看着场中众人一唱一和,看这样子,好戏也该等不了多久都会统统上场。
只是独孤西谟如此明目张胆的提醒蒙泰,那不成就不害怕别人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说独孤西谟从一开始就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与蒙泰之间的关系,所以秦微遗会查出他与蒙泰有军事上的来往,所以祭祖那天他会在言语上维护蒙泰,所以今晚他又借着敬酒提醒蒙泰冷静。
温子洛微微叹了口气,慢慢的朝李辄那边打量过去,只是这样子一想,独孤西谟与蒙泰之间似乎有些地方就想不通了。
李辄见温子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浓眉高挑,颇有些气恼的转过头去。这一次次都让温子洛侥幸逃脱,难不成她的运气就当真是有这么好?他李辄还就不信了!这世间没有他拿不下的人,温子洛又算得了什么。
“二王子想向朕要什么赏赐,大可直接说出来,不必犹疑。只要是在朕的能力范围内,都会满足二王子。相信大漠王和朕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场中沉静了一会儿,独孤谟乾见蒙泰想得差不多了,这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前镶金点玉的矮脚木桌说道。
“这自然是。蒙泰,想说什么就说吧,本王和皇上,还有众位皇子文武百官可都听着呢!”赫巴摸摸胡子笑道,眼角的笑纹高高翘起,一瞬不瞬的盯着蒙泰。
蒙泰想起赫巴曾对他说过的如今对独孤盛国的几大策略,其中最重要的两点便是独孤盛国对边国的关税卡得极严定的税率也很高,这直接影响到边国经济的收入,还有一点儿便是农作物方面边国大多的来源都是靠向独孤盛国购买,因此也时常任由独孤盛国宰割。这两大板块,若是不及早想办法解决,降低独孤盛国对边国的敲诈,那么边国想要有的新的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都是赫巴曾给他分析过的,蒙泰如今细细想来,再看看眼前的形势,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深邃的眼眶里一转,立即向独孤谟乾单膝跪拜下,道:“尊敬的独孤皇上,古人常说历来天子金口玉言一诺千金,然皇上问蒙泰要什么赏赐,蒙泰自然不会向皇上讨要什么千金,只是希望皇上能过对边国的关税下降两成。”
蒙泰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吸了口凉风,好大的口气!下降两成关税这样的讨赏简直是痴人说梦!
独孤盛国这边的官员甚至已经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要站出来让独孤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