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听顿时抖得更加厉害,求情之词马上脱口而出,乞求着李施柔能够饶了她们一命。
“拉下去!”李施柔听着那哭得凄凄惨惨的声音,心头更是火大,沉声喝道。
“贵妃,那扇子分明就是你自己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撕毁的,为何现在却偏偏要赖在奴婢们的头上,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一宫女被拖拉着终于忍不住反驳道。随着李施柔的失宠,她的性子也越来越怪,对她们这些宫女简直是不当做人看,非打即骂。这段时日,馨雨宫里被悄悄处死的又何止今天的她们五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做了几年的宫女到底还是与寻常府上的贱婢不一样。”门外,独孤玉泽手持折扇,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偏偏然的走了进来。
“七皇子!”一宫女看见独孤玉泽走进来,心想独孤玉泽素日里都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也不见他发过多少脾气,于是赶紧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样,道:“那翠玉拂面扇真的不是奴婢们撕毁的,还望七皇子救救奴婢!”
看着那宫女用手死死攥着自己的洁白的衣摆,独孤玉泽微微蹙了蹙眉头,毫不犹豫的一脚将那宫女踢开,轻扇着折扇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贵妃她冤枉了你。但贵妃身为堂堂馨雨宫的主子,为何要偏偏冤枉你们这些个贱婢。你以为你们是谁?再者,你刚才弄脏了本皇子的衣摆,着实是可恨。来人,在杖责前,先将她的手砍下!”
风从屋外吹入屋内,吹得跪在地上的人又起了一声冷寒,但却又是吹得独孤玉泽衣袂翩翩,脸上温润的笑容从未变过,仿佛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些慰声暖语。
“本皇子还有话要与母妃说,不喜欢太吵了。若是她们再敢哭出一声,便将她们的舌头也拔下来。立即拖下去!”一拂衣袖,独孤玉泽径直的朝里屋里走去,看也不再看一眼。
李施柔看着独孤玉泽的表情,心知她的宝贝儿子现在心情一定非常不好。
瞪了地上的五个宫女一眼,李施柔怒道:“还不赶快拖下去!”
说罢,李施柔转身也朝里屋走去。并非她喜怒无常,而是她察觉出这五个宫女里面至少有一个是他人派来的卧底,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们再留在馨雨宫。
“今日如此生气,又是发生什么了?”李施柔走进屋内,见独孤玉泽站在她的梳妆台前,一身冷寒。她这儿子,看起来是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其实骨子里是不可一世的冷傲,像极了他们李家的人!
“温衡道这个无耻小人,断不能再留他了!”独孤玉泽一挥手将梳妆台上的妆奁扫在地上,瞬间只听见珠玉落地碎裂的成块的声音。
李施柔淡淡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珠宝,这些东西她从不在乎。
“这一两年来温衡道处处与我们作对,时常向皇上上奏针对你们的走着,委实是可恨。但是玉泽你也要知道,温衡道是个保皇党,他做的这一切又何尝不是独孤谟乾的授意。擒贼先擒王,打蛇要打七寸啊。”
“擒贼先请王?”独孤玉泽看着李施柔冷笑一声道:“独孤谟乾这个贼王若是能够那么轻易的就擒住,我们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斯地步!”
“母妃你看看我们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现在在朝堂上可是连一个四品官员都比不上,哪里还有一个皇子该有的架子与威风!而你,又有多久没有见过独孤谟乾了!在后宫更是处处受宋琬那贱人明里暗里的打压。现在,根本没有什么人会将我们母子放在眼里!”
李施柔一听,急道:“玉泽,母妃知道皇上现在对我们多有打压,但无论如何皇上也是你的父皇,你不该如此直呼他的名讳。”
“父皇?他现在都没有将我当做儿子,我为何还要将他当做父皇!若是独孤谟乾对我这个儿子有半分的顾念,也不会让我在朝堂上天天如此难堪,给我这么多的屈辱!什么宠爱,什么器重,只不过是鬼话罢了!独孤谟乾的心根本没有半分在我们母子身上!这么多年,母妃,我们被他骗了!”
李施柔怔怔的愣住,的确是被骗了。她以为她终于得到了独孤谟乾的宠爱,到底是赢了西妃,没想到她原来不过是从头输到尾。在别人眼中,她的一番美梦,终究只是笑话一场。
“母妃!我们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趁着独孤谟乾还没有将我们母子杀掉前,趁着我们还对李家又用之前,我们一定得要好好的谋划,万不可再如何被动了!否则,他日尸横大街的便是我们母子!”独孤玉泽一急,手中折扇忽的落在地上。他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那种从云端忽然落到地狱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恨得钻心。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与他作对,对不起他的人!
看着自己的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用这样痛苦怨恨愤怒的表情看着自己,李施柔心头越发的不是滋味。越不是滋味便越是恨,若当年陆成不顾所有的将她带走,也许就不会有之后的种种,也许她与陆成隐居于山水之间,真的会是很幸福。
幸福,许也是,只一个传说罢了。
她以为借着独孤谟乾的宠爱,李家的权势,她已经为独孤玉泽铺好了通往皇位的路。可一路走来,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细想了一番,李施柔问道:“今日温衡道又是做了什么让你竟生了要去除了他的念头。”
独孤玉泽的脸色瞬间又沉了沉道:“独孤谟乾前几日让我接管崔冠一带的粮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