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协助独孤玉泽叛变自立为王后,独孤谟乾立即派遣大将前去镇压,但令世人震惊的是,家中几代忠良的陆成竟然追随李渊叛乱成为其前锋,在几次试探战中连斩独孤几员大将。
帝大怒,将陆成京中全家,除了他的两个尚未成年的子女外,诛其亲人族人总共八十九名。
陆成听闻此消息后痛哭流涕,发誓势要协助独孤玉泽夺得天下,取独孤谟乾项上人头报仇!李渊听后大喜,越发认为自己并未看错人。
李施柔陪在借酒浇愁的陆成身边极尽温柔,仿佛是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未变过。岁月流光,不过素手一挥,匆匆不复。
“陆哥哥,别喝了。”夺过陆成手中的酒坛,李施柔娇嗔道。
陆成眯着醉意浓浓的双眼看着她,岁月仿佛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让她褪去从前的青涩,更加的懂得风情。
“陆哥哥,至少你还有我。”李施柔轻抚着陆成的脸庞,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心跳声。她和他之间分开了真的太久太久,久的她已忘记上一次这样听他的心跳声是多少年前了。
见陆成只是看着前方,并不像往常那般反手拥抱住她,李施柔轻轻蹙着柳眉,抬头看着陆成道:“陆哥哥,你后悔了?”
长叹一口气,陆成低头看着李施柔,终于将她拥入怀中,道:“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失去些什么,老天爷对谁都是这般公平晚,我答应你后,并没有后悔过。我只是心痛,毕竟他们因我而受到牵连。”
“独孤谟乾那老儿真真是可恶,丝毫不念及旧情!陆家世代忠良,为独孤做了多少事,他竟全然不念,灭我满门,这恨无论如何我也忘不了!不杀败他,我陆成誓不为人!”
“陆哥哥!”李施柔见陆成越说越激动,急急用冰凉的手去安抚他额头暴起的青筋,道:“会的,我们总会杀了他的,早晚会有那么一天!陆哥哥,我要你知道,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会有什么将我们分开。待将来玉泽夺得王位,你与我便隐居江南,去看那些小桥流水人家可好?”
陆成久久的看着李施柔,看着她那双眼中的迫切,心口划过一道伤,深深皱着眉头道:“只是李渊大哥他太过谨慎,哪怕是攻城调用的军队也绝不超过总数的五分之一。这样下去,哪怕计策虽好,到底也敌不过独孤谟乾手中的五十万大军,毕竟我们只有二十万兵马,这差距太大,若是不趁热打铁,利用好机会,那想要拿下独孤谟乾就难了。”
李施柔细想了一会儿,道:“行兵打仗的事我不是太懂,但大哥他领兵几十年,他这样做总会有他的道理。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与他一起商量便是。”
仰头看着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子,李施柔眼中带着无尽的虔诚。其实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江山权势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有陆哥哥一人足矣。
只是她的出身从来由不得她。时常想来,她倒也是佩服沁如,虽然结局太惨,但至少沁如还有去追寻幸福的勇气。
陆成搂着李施柔的腰,若有所思一会儿,随即带着七分的醉意笑了笑,道:“你说的倒也是,是我太心急了。如果不是独孤谟乾杀了我的家人族人,我不会如此心急。柔儿,我真的只有你了。”
陆成说着说着,趴在李施柔的肩上沉沉醉去。
轻轻拍着陆成的肩,李施柔忍不住哭了起来。若不是她让陆成补偿她,不是她想尽办法让陆成背叛独孤谟乾,那么陆哥哥就不去失去家人族人,更不会如此痛苦。
他的痛苦每一丝每一毫她都能感觉得到,但,请原谅她的自私。
暗处,李渊一双锐利深沉的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独孤谟乾杀了陆成的亲人,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件好事,至少他可以肯定陆成是真的恨极了独孤谟乾。他倒是要好好感谢独孤谟乾!
趁热打铁么?不,打蛇要打七寸,只要能够再拿下齐州,他便会全力朝京城进攻。
他要好好利用这二十万人打一场稳打稳胜的仗,毕竟为了这叛变,他足足准备了二十余年。
夏花繁盛,转眼此事便已过去两个月。叛军一路势如破竹,再加上陆成的英勇果敢满腔怒吼,更是让独孤连失五座城池。
花园凉亭里,粉纱轻抚,花容娇羞。
温子洛品了口茶,倚栏看着傍晚时分的色彩斑斓的晚霞。
“小姐不好了!”一声急唤,无霜匆匆忙忙穿过圆拱镂花门跑到温子洛身旁。
“可是大夫人又出了什么事!”绿琼一听急了,这段时日大夫人身子越来越弱,常常晕倒,可是让人操碎了心。
“呸呸呸!”无霜连呸几声道:“你丫乱说什么,大夫人喝了药好着呢。是叛军!据前方传来的可靠消息,陆成在今天上午带领叛军攻下了齐州!”
“齐州?”温子洛一惊站起身来,齐州一破,巨赤堪忧,而巨赤若是被拿下,那京城岂不是就成了李渊的囊中之物。独孤谟乾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不信依着独孤谟乾的军事实力,当真会敌不过一个陆成!难道李渊这老狐狸真的是用计如神不成?
沉下心来一想,温子洛脸色越发的难看。这里面始终有蹊跷,从战争一开始她便觉得哪里不对。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
陆成?李渊?又或者是独孤谟乾?
凉风拂过,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