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洛冷笑道:“这枚玉佩我在圣天寺的时候便已经给了寂圆师父,现在怎么会又有一枚给你!”
温子洛目光落在如姨娘身上,她果然是去圣天寺好好地查了自己一番,竟然连她给了寂圆玉佩一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姐,谁不知道寂圆师父在你回丞相府之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说早给了寂圆师父,分明就是想来个死无对证!也怪奴婢当时糊涂,若是等二小姐你有了钱,又怎么会在乎这枚小小的玉佩!只是小姐你平日里连打赏下人的一个铜板都没有,也难怪会不计后果的想要千霞紫链。”
“再则,平日近身伺候小姐的是出画和绿琼,若是小姐不给喜儿,喜儿又怎么会有你贴身带着的玉佩!”
温子洛道:“我说过这枚玉佩我早给了寂圆。就算是没有,兴许是我不小心掉了,你捡到的也不一定!”温子洛说罢,看向温衡道。想要借一枚小小玉佩便定了她的罪,也太过牵强,如姨娘自然也不会这么笨。
温衡道脸上神色难辨,最后道:“洛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金喜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金喜儿道:“奴婢还有人证可以证明此事是二小姐所为!”
罗氏嗤笑道:“金喜儿,你一会儿物证一会儿人证的。最后莫不要诬陷二小姐不成,反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金喜儿咬牙道:“奴婢说的是事实,不是诬陷。”
“老夫人、老爷,七夕如姨娘带各位小姐去月老庙看庙会,二小姐说此时清心院人最少,便让奴婢那时去偷千霞紫链。当天夜里如姨娘便带着众小姐回来,二小姐看见千霞紫链后高兴地一晚上都没睡觉。第二天,奴婢便看见绿琼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去。奴婢心想莫不是绿琼要去变卖千霞紫链。于是奴婢便跟着绿琼出了丞相府,果不其然,绿琼果然是要去变卖千霞紫链!”
“奴婢见绿琼一共去了南巷李家,北街王家,华街张家,城东顾家,一共四家当铺。但绿琼对这四家出的价钱似乎都不满意,最后又带着千霞紫链回府。之后小姐每天要去佛堂替老夫人抄写经书,这件事情也就暂时搁了下来。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老爷若是不相信,大可将看守后门的两个小厮和那四家当铺的掌柜叫来对质便可。”
温衡道似乎在思考什么,默不作声。
老夫人叹气道:“罢了,事情既然闹成这样,便依金喜儿所言,将这几人叫来对质。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温衡道眸色一暗,向旁边的下人喝道:“还不快去将人叫来!”
如姨娘擦着眼泪和温子妍对视一眼,温子洛分明看到她们眼中的笑意,似乎是笃定她完了一般。
而温子洛在七夕回来的第二天的确是叫绿琼从后门出府,却是叫绿琼去散布消息,替无霜寻找她的哥哥。看来这府中,果然处处是如姨娘的眼线。
温子洛心中冷笑,微微回头,只见绿琼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但脸上一片绯红,是气出来的。温子洛向无霜使了个眼色,无霜立即会意。
不过一会儿,守后门的那两个小厮便被带了上来,见到温衡道等众人,立即跪下行礼。
温衡道沉声道:“七夕过后的第二天,你们可曾看到过二小姐身边的丫环绿琼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