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所住的孤儿院,名叫希望孤儿院。/
提到希望孤儿院,珍珠市上了年岁的老人可少不得会说几句了。
这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希望孤儿院的特殊之处,便在于它是隶属于其旁边的圣武腊大教堂。
上个世纪,两名葡萄牙人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宣扬教会。
这是两位拥有质朴品质的外国人,他们在这里宣传知识,帮助当地人们,用他们手中的医疗知识无偿给人们看病,甚至自发去当地小学给孩子们教学外语。这些举动受到了人们无比的尊敬。
那几年,他们已经几乎完全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人们在菜市场,大街上,这样日常的场合,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然而,到了红色动荡的那十年,两个人被人们生生妖魔化,打成资本主义右派,活活将他们所折磨死了。手段有多残忍,历史书是不会记录的。
直到动荡结束后,人们才结束对两名葡萄牙教士的唾骂,霍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大的错事,伤害了两个怎样真诚的葡萄牙人。
为了纪念他们,人们为他们在他们曾经施教过的小学旁边,建了这所大教堂,并修了这所希望孤儿院,为他们积攒公德,升入天堂。
这便是教堂与孤儿院的渊源。
……
林灿回到了孤儿院,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就听身后有人叫他:“林灿哥,等我一块吃饭。”
林灿闻声一笑,回头看这浓眉大眼的小正太,原来是郭小健,十四五
岁年纪一个小子。
这小子可不是孤儿,因为生的模样好,两年前就被人所收养了。收养他的父母以前是市里一家饭店的厨子,如今攒了钱,承包下了孤儿院的食堂。所以,上初中的郭小健每天放学依然回到这里吃饭。
其实,郭小健的养父母最初是想收养林灿的,但林灿当时已经有如今的小健这么大了,所以只得作罢。
林灿一直是把郭小健当做自己弟弟看待的。然而今天一看他色,似有若无的有些黯然。林灿不由有些担心加奇怪:“小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郭小健叹了口气:“别提了,上课吃薯片,被老师逮住了,罚我给全班同学每人买一盒薯片,还必须是要可比克的……”
林灿无语,笑道:“好吧,钱够吗,不够我这还有。”
“够的,林灿哥。”小健温和一笑,又话锋一转:“倒是你哦,快要高考了,你成绩那么烂,考不上的话可就麻烦咯,我妈说,要给你在乡下说一门亲事。”
林灿不由有些头疼,成绩不咋地是一方面,虽然自己是夜之子,却也不带成绩好这回事。
另一方面,就是小健妈给自己张罗婚事这件事。考不上大学,然后…和一个未曾谋面不知高矮胖瘦的农村姑娘相亲?
天呐……林灿觉得,夜之子,如果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
吃过饭,小健去午觉,林灿也正想去,却被一个酒糟鼻老头拦住了。
这老人七十年纪,穿着破旧,虽面容邋遢,但身材高大,肩臂宽阔,并无奄奄老态。
“干嘛呀,老爹。不会又是找我打架吧。”林灿一见是他,顿时翻了翻眼皮。
这老人便是福利院院长,林叔同。
林叔同特别疼林灿,将林灿当自个儿孙子养。所以让林灿随他的姓。
林叔同据说是个武人,林灿几副招式都是来源于他的指教。
因为林灿小时候身子太瓤太差,林叔同思索着让他学武,改善一下身体素质,也是没指望他怎么样。
林灿从前倒也是懒得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招半式,学的速度慢如蜗牛。
如今倒有几分后悔,因为依靠夜之子的力量,自身素质却差了一截,所以林灿闲暇也开始主动锻炼身体。
“臭小子,我们正常人类有几个能打的过你?有种不要晚上跟我动手。敢不敢?上次找你过招,你耍赖,闪来闪去的,根本抓不住你的人影,和你动手真是遭罪。”林老头笑骂道:“你小子可真是世俗界武者的克星,练的东西和咱可不一样,还比个屁。”
“嘿嘿,不敢。我哪是老头子你的对手。”林灿很自觉的说。因为老头是知道他底细的人。
这里其实包含了一个秘密。夜之子的真正秘密。
死在林灿手下的人都不知道,夜之子夜之子,夜晚是超人,而白天,就没有能力,是个打酱油的,说来也是尴尬。
除了林老爹,林灿从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这是他的软肋所在。
林灿打笑几句后,蓦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昨晚黑榜的任务已经完成,钱最迟今晚会打到我们预留的卡里。不过…虽然这次的金额比较高,有五十万,老爹,我一直没问你,咱们的亏空能不能补上,到底还缺多大的口子?”
“彼得主教有事找你,你马上去一趟,等会我也有事找你,别忘了。”老头没有回答他,直接转了话题,没好气哼哼道。好像生而没个好脸色,看谁都不顺眼。
林灿叹了口气,心道这个亏空恐怕没那么简单,林老头怕是不想给自己压力。
但听到后面的话,林灿顿时神色一正,收敛了方才的玩笑状,道:“知道了。”
林灿一直不知道,这么多年,孤儿院已然欠了这么大一笔钱。
每年,都会有愈来愈多弃婴,残疾婴儿被送进希望孤儿院,然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