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全康想了想,老实道。

果真和她想的一样,黎婉脸上的笑愈发深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全康猜到黎婉的意思了,退下去时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侯爷讨夫人欢心竟然没与夫人说,海棠树不多不少,有五十棵,全康记得秦牧隐的书房有本书,记载着一件事,说是两个人成亲五十年还能始终如一,生死相伴,他们下辈子还会是夫妻。

侯爷不喜欢看这种**悱恻神乎奇乎的书籍,当时也是看到那一页将书扔给了全安,夫人种了两株海棠树后,侯爷兴致勃勃将这本书找了出来。

夫人每年为侯爷种一株海棠树在侯府不是秘密,不过夫人面皮薄,侯爷勒令不得私下谈论这件事,他犹豫了一番,折身回去,黎婉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夫人,侯爷在宅子里种了五十株海棠树……”全康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欣喜,说到后边,脸上带了浅浅的笑。

黎婉面色一红,没想着还有这种说法,她想起一件事,“侯爷将那本书带来了吗?”

她屋子里的书是全部带走了的,秦牧隐书房的情况她就不清楚了。

全康思忖片刻,沉吟道,“这件事奴才就不清楚了,书房的事一直全安几人看着,夫人若是感兴趣可以问问全安。”若不是他将秦牧隐种五十株海棠树的事给全安说完,全安笑得猥琐,他也不知秦牧隐会是如此迷信之人。

黎婉娇羞的脸又添了一分红晕,抬起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日我问你的话你别与侯爷说。”

她小心翼翼每年为她种上一株海棠树,他却已经将他的一辈子,下辈子送到了她手里,全康走后,黎婉回屋睡了会,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黎婉朝外吩咐,“紫兰,备水,我要沐浴。”

躺进浴桶里,黎婉抬起手细细看着她身上红色的银子,深一点的伤口留下的结巴,手摸上去明显凸出了一块小圆点,触感就和长在身上的肉痣差不多,两人好些日子没有亲热了,她不清楚,秦牧隐看到她如今的身子,会不会后悔种下五十株海棠。

另一处,秦牧隐不知道全康将他的事与黎婉说了。

全付站在下首,禀告近日的事,“承王说皇上疑心病愈发重了,朝堂上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官员都遭了秧,至于永平侯府,乔老侯爷想和乔二爷的舅家联姻,周家当家人没答应,乔二爷也是个硬气的,为了这件事和乔侯爷闹翻了脸,乔老侯爷一气之下将二房的人撵出了侯府,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停了乔老侯爷的职,乔侯爷在朝堂上也是战战兢兢。”

乔侯爷四十几岁的年龄了,处事一直受制于乔老侯爷,乔老侯爷一出事,他也不敢闹出大动静了。

秦牧隐微微垂目,他与承王说了,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久,有事写信到秦宅来,乔老侯爷停了职,离免职差不远了,“还有什么事?”

“乔侧妃和表小姐闹得不可开交,按理说乔侧妃该占着理,结果被表小姐收拾了几回。”全付口中的收拾并不是夏青青带人揍了乔菲菲一顿,而是靖康王的态度,靖康王对乔菲菲越来越冷淡,基本都歇在夏青青房里。

夏青青的手段秦牧隐算是见识过,乔菲菲没脑子的怎么斗得过,“永平侯府和靖康王的关系呢?”

全付道,“好像没什么影响,除了乔侧妃的抱怨……”

秦牧隐冷冷一笑怎么会没有影响,乔老侯爷和乔侯爷看得长远不会计较,乔老夫人和袁氏就说不定了,秦牧隐想了想,沉默下来。

全付站在那儿,垂着头,说起另一件事,“侯爷,刘晋元已经抓来了,现在关在屋子里,您看看可要去见见?”

秦牧隐虽然封了王爷,对王爷的称呼反感得很,下人们高高兴兴他脸上没有半分喜色,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秦牧隐就吩咐了,“回了江南,之前怎么称呼我的之后还怎么称呼。”

秦牧隐看来,仁和帝给的王爷不过为了补偿,这种得来的王爷不要也罢。

当时夫人的意思是将刘晋元杀了,秦牧隐知道后改了主意要抓活的,人是半个月前到的江南,照着秦牧隐的意思,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依他看来,刘晋元比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更好看了,皮肤白不说,一双眼干净澄澈,有几分嫡仙的味道。

“哦?”秦牧隐挑了挑眉,嘴角咧起嘲讽的弧度,“将人带进来。”

刘晋元被人抓来一处不知名的宅子初时忐忑恐惧,渐渐发现他们对他和善得很,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限制他的自由其他没什么过分之举,他低头看了看一身装扮,这是来这里换的第三身新的衣衫了,白色的锦服,柔顺光滑,刘晋元猜想过谁绑架了他,他首先怀疑的便是黎婉,可是黎婉在京城,即便抓了他,也不会是来这种地方。

一路上刘晋元被人蒙着眼,进了这座院子眼上的布条才被拿开,他知道这里不是京城,这里的房间很精致,像是南方,冬天了也不觉得多冷,刘晋元的屋子里没有地龙,南方是不烧地龙的,前些日子院子外边闹得厉害,听到许多人说话,该是在翻新院子,遗憾的是他出不去。

有人来了,刘晋元看了看时辰,离晚饭还早,不该有人才是。

见着全付的那一刻,刘晋元身子绷得紧直,“是你?”

全付是侯府的人,刘晋元见过一次,他没想到抓他来的人会是秦牧隐,全付目光微凉,“是我,刘少爷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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