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静司看着那双与梦境中一般无二的眼眸,按捺不住的低下头,然后被微凉的扇骨抵在前额不得寸进。
“静司先生,”天狐还是使用着尊称,可周身的气度没有半分谦恭,“就算是吾,也会为恶劣的玩笑动怒。”
“不是玩笑!你以为是玩笑?”的场静司险险动怒,可目光一触上那双眼眸,又软化下来。
“夏目,我把魔都送给你好不好?”
这话说的轻而软,温柔缱眷至极,魔都之主将年幼的天狐印刻在漆黑的眸中,眨眼都舍不得。
“这天下合该由你我携手共治……”
天狐面瘫脸,眼眸中却分明透出嫌弃,“吾有浅樱之里。”
魔都民风彪悍不好掌控又终年不见阳光外加物产不丰,他干嘛要魔都那块地盘?闲得无聊吗?
无聊不如多看书,跟小伙伴们出去玩耍也是极好的==
的场静司:妖化后这重人格真心不可爱!(╯‵□′)╯︵┻━┻
天狐默默观察的场静司的表情,见好就收,一本正经道:
“,吾将前去诛灭邪道,通道口还望您多加留意。”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啊!不想我一起跟进去是吧?!惹急我分分钟把你关起来啊!
直觉敏锐的天狐顿时去拽他的袖子,软绒的狐狸耳朵惹人心痒的抖了抖,金杏色的妖瞳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柔和。
“,吾只能信任您。”
#裁判他作弊不带这么玩儿的#
#论如何分分钟摆平凶(bian)狠(tai)残(chi)暴(han)的魔都之主#
的场静司眼睁睁的看着天狐和ide一起进入漆黑的通道,一声不响的拔出魔刀,一刀就斩裂了未远川的水面,顿时波涛汹涌,鸦夹紧尾巴升高高度,一头冷汗。
天娘惹还要不要活!干脆辞职算了!e(┬┬﹏┬┬)3
通道里潮湿而阴冷,凤凰的火光映照着阴湿的墙面,年幼的天狐神色冷淡,绮丽的金杏色妖瞳沉沉。前方有一个分岔路口,他侧头看了一眼ide,指出一个方向。
“左。”凤凰依言转向,ide很有几分惊奇。
“千叶哟,初来此地你又是如何知晓方向的?”
“因为有悲泣之声。”金杏色的妖瞳满溢着悲悯,天狐看向韦伯,略略提醒了一句。
“之后……若是受不住,就闭眼吧。”
韦伯一头雾水,正想询问,突然听到天狐厉声道一句“趴下”,与此同时ide一把把他塞在战车的车辕下,拔出短剑用力劈砍下去,腥血四溅,一截扭曲的触-手掉落,上面的口器一张一合。
夏目那边要更危险点,他的气息太纯净,吸引了大批触-手前赴后继地涌上前,ide想起他年龄带来的局限,有心相助,却被缠住了短剑,顿时怒喝一声,神牛哞叫,雷霆乍起,急迅的冲过去将夏目带上车,凤凰吐出烈焰助阵,片刻不离战车左右。
“已经被发现了吗……”夏目略一沉吟,随即就做了决定,“ide先生,吾等冲过去!”
“正有此意!!!”ide一挥长鞭,战车发出猛兽般的低吼,一路冲刺,夏目展开折扇撑起结界,只见无数色泽诡异的触-手撞碎在金色的光屏上,韦伯蹲在战车里围观夏目的宝具,眼中有艳羡的神色。
“千叶桑生前一定是位伟大的阴阳师……想必在平安时代也大放光彩。”
天狐眼里泛起愉悦的神色,“至少吾的弟子是的。”
“千叶桑的弟子是……”
“道满和晴明。”
“噗——咳咳咳!!!”韦伯蹲在战车上咳得惊天动地,哪怕他不是日本人也听过安倍晴明的鼎鼎大名,传说中纵横于平安时代的白狐之子,一身风华让整个时代倾倒。
一座城中的柳洞寺内,传说中倾倒整个时代的贵公子随手理了理零乱的衣衫,从地上爬起来,他对面是同样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鬼之子,两人对视,然后同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所以说偶像就是这么幻灭的┑( ̄Д ̄)┍
夏目一行在这时已经摆脱了层出不穷的触-手,地面上也开始有了星星点点的残血,哀哭声回荡在耳边,金杏色的妖瞳中纤细的瞳孔紧缩,他缓缓的抬头看向天顶。
那里钉着一个年幼的孩子,血已经流干了,恐惧的不瞑的眼瞳死死地盯着来路,可是他自身,却再也没有重见阳光的机会了。
韦伯被这具尸体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让ide把死去已久的孩子放下来,夏目伸手,合上了孩子的眼帘。
“畜生!”他冷声道,极罕见的出言怒斥。
“看样子,这仅仅是个开始啊……”ide轻轻甩动长鞭,神牛沉重而缓慢的前行,那个孩子的尸体被夏目一张火符烧化,残存下的些许骨灰被韦伯收在小小的罐子里。
活着无法走出黑暗的地狱,至少死去后,要葬在光明的大地上。
愈往前,场景越是惨烈,到处都是喷溅的鲜血,已经干涸成黑褐色,尸体保持着扭曲的姿势或仰躺或侧卧,内脏零零碎碎拖拽一地,摆成各种奇特的形状。
韦伯捂着嘴,喉咙里溢出干呕声,却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他跪在战车上,捶打着车厢底,“岂可修……畜生!他是畜生!也说些什么啊!ide!千叶桑!”
征服王沉默不语,雄壮的身躯像山峦一般,只是一味驱动战车前行。
夏目同样一言不发,灿金色的妖纹在脸上蜿蜒,愈发显得他冷淡高华,韦伯看着看着,愤怒的去扯他的衣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