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吃了你的~”玄狐捻了一缕长发去逗夏目,身为天狐,千泫显然知道自己这一族有什么控制不住的本能,眼前年幼的天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扑了,奈何意志强大,仍然严肃的正坐在原地,这让他有点失望。
“随了谁?那个被我砍了的家伙吗?当初真该多给他几刀……”千泫嘀咕道,复又抬眼,眼梢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魅意,“你好像听说了我的光辉事迹啊。”
如果那种事迹能称作“光辉”的话……夏目扶额,随即正色道:
“今晚我们会召唤圣杯降临,然后……毁掉它!”
金杏的妖瞳中辉映着记忆中的一片火海,夏目握了握拳,发誓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看看到底是你们毁掉圣杯,还是我毁掉你们……”玄狐满不在乎的笑了,又有些期待的歪了歪头,“如果你们成功了,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拜那个卷轴所赐,夏目现在一提“奖励”整个人就不好了。上次看完卷轴的奖励是卷入圣杯战争,毁掉圣杯的奖励……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果然,玄狐悠悠的开口了,很期待很雀跃的样子。
“如果成功毁掉了圣杯,就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夏目条件反射的拒绝,速度之快让玄狐垮下脸,凑到他面前,孔雀蓝的妖瞳中尽是不满。
“我做的了研究上得了战场兼之赏心悦目性格又好……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哪哪都不乐意!!!(╯‵□′)╯︵┻━┻
小伙伴们大半有不得了的奇怪属性,的场先生已经确定是变态,再来一个变态中的变态我真的消受不了!还有那个性格好是什么鬼啊?说谎话是要被雷劈的啊!
“但是如果你们失败了……”玄狐附在夏目耳边,墨色的狐狸耳朵微微压低,轻轻吐出一句话。
夏目的身体骤然绷紧,妖瞳中寒光闪现,他的声音像是灌满了风。
“不,绝不会失败!”
“夏目?夏目!”
夏目终于被唤回了神,有些茫然的看着的场静司,“静司先生?”
的场静司眯起眼,按了按他的发顶,“你有心事?”
夏目摇头不语,倒是让的场静司伤脑筋了,这孩子性格柔软,骨子里其实比谁都固执,一旦下定了某个决心轻易不会更改,他现在不说,就一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一直都是这样……你就不能更像个小孩子一样吗?”的场静司捏着他的脸,力道却很克制,“有什么事自私的推出来,让我……们来承担吗?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这算什么?!”
夏目其实听得出对方有些生气了,但是二代的话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这是他要一人独闯的难关,今夜召唤圣杯并将之摧毁的作战,其实只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独自,对上二代,夏目并没有太大的胜算。
可是他最终却笑了,金杏的妖瞳极尽安慰的弯起,掩去眼底几百年的风霜。
“静司先生,我已经几百岁了,算不上小孩子了。”天狐的声音清亮而舒缓,像青空下的潮汐,他看着的场静司,目光温和的像个长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能为一点负担而抱怨。”
“在静司先生心里,我该是怎样的?行游山林,明月清风,为欣悦之事微笑……吗?可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眼底的笑敛去了,眼帘低垂,有种慑人的威严,“更多的时候,我停驻在现世学习,并不只限于灵术,还有人类的权谋……老师说过的,浅樱之里虽然安逸,实际上却暗潮汹涌,压服人心的不止是力量,还有手段。”
“这是王的命运,必须要承受的重量。”
夏目遥遥的酰娇小的少女已经在自己的预定位置站定,感觉到他的目光,向他慎重的点了点头。beseke站在他身边,卸去黑色的头盔,露出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容,眼里的狂乱也散去大半,凭借自己的意志已经能够冷静的行动,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但是足够了。
“静司先生只要全力攻击圣杯就好,其他的事,我来。”
的场静司心一颤,难以用语言勾勒出此时此刻这孩子身上的光辉,恬静而温柔,却又灿烂到夺魄,一双妖瞳洒满金辉。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月读会说夏目很像天照。
如果世间真有天照大御神,就应该是这样的,温暖明亮又坚定无畏。
银色的妖怪本来伏在屋顶上,这时动了动耳朵,无声地咧开嘴。
这世间从不缺少温柔的人,缺少的是能背负得起王道的人。王冠令人心生向往,却始终遍布着荆棘;权杖光彩夺目,却被置于地狱的烈火之上;效忠的誓言激荡心魂,却是交托性命的沉重。
他的弟子没有令他失望,从来没有过。
七位英灵或者堪比英灵的人在各自的位置站定,围成一个中央空缺的圆环,圆环内部遍布魔纹,这是肯尼斯和韦伯几日以来的研究成果,令肯尼斯对韦伯的观感大大改观。
虽然魔术能力低下,但是理论研究却走在时计塔大多数学生之前,之前否定他天马行空般的论文,也是他太狭隘了。
轻哼一声,肯尼斯坐在轮椅上,扑了扑沾满泥土灰尘的裤子,神情傲慢。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竟然转动着近乎歉意的念头,他身边的韦伯更是不可能知道,此时正像一只猫冬的鹌鹑一般瑟瑟发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