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盯着两个指头,沉默了一会才抬头看着木县令,询问道:“爹,你觉得呢?”
木县令挑眉,笑看着自家儿子,“这是你的事情,问我做什么。”
这话一落,得到县令夫人温柔中带着含蓄不满的目光,木阳则是丝毫没有掩饰他眼里的鄙视,“爹,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在京里待着无聊了,所以才想到卫县来当县令,这样哄小孩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
“那你以为呢?”木县令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我看你的重点是在柳家村吧?”木阳说了这么一句也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那有疙瘩的两根手指搓了搓,在木县令面前晃了晃,问道,“爹,真有这么神奇?”
“下次遇到的时候,你可以再试试,不就知道结果了吗?”木县令很不负责地给出他的意见。
木阳沉思,随后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而柳家村里,因为小翠事件,常笑在第二日就被村长等人借走,然后,村民们就发现,六个族老一人拎着一个鸟笼,里面装的尽是会说话的小鸟,让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
柳全平那一辈的还好,稳得住,也经常接触那些小鸟,而再下一辈的人,他们是柳家村的主要劳力,绝大多数都已经成年,有儿有女还有许多的正事要做,倒也不怎么心痒。
可到了柳青青的这一辈,好些都是小不点,正是好奇心旺盛自制力差的时候,家里有个族老的还好,没有的就只得眼巴巴地瞅着别的伙伴说小红今天叫我名字了,小花今天又说什么搞笑的话了!
听着他们就好生羡慕,于是,“爹,我们家也买只小鸟吧?”回到家的小孩对自家爹如此说道。
“碰,”小孩的脑袋被敲了一记,“你爹我都还有好些年才有资格呢,你啊,好好算算,等你到了你那些太爷爷他们的年纪时,就可以买小鸟了。”
男人所说的话并不是族规,只是村子里确实只有六位族老才有会说话的小鸟,于是慢慢地他们就默认了这条规矩,再说村长说得也对,太早享福到后面多半会遭罪。
青才也说,就是在城里,也只有无所事事的老爷和玩物丧志的少爷才会玩这些,他们是地道的农民,可不能养成这样的坏习惯。
天真的小孩撇嘴,开始掰着手指认真地算了起来,结果眉头是越皱越紧,眼里的雾气慢慢聚成了眼泪珠子,最后哇哇地大哭起来,真的还要好久啊!他都算不过来。
闹腾的小孩不止一个,于是村长想了想,在每天孩子下学后,让六位族老就在祠堂旁边的大槐树底下溜达他们各自的小鸟,同时也稍微满足一下这些小孩渴望羡慕的心情。
听到这些,柳青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真没想到就是买个给太爷爷解闷的玩意,也会引出这么些事情来,不过,听着学堂里的小孩说着有关小鸟的时候,那一个个手舞足蹈,十分开心的模样。
心想,这样也不错,等到这些小孩都长大了,这些事情都会成为他们很美好很珍贵的回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柳青青的果树也越长越强壮,树叶枝干变得多了起来,看着就精神,后面的养鸡场也很是热闹,原本的小鸡仔慢慢地长成了小母鸡和小公鸡。
当然,在柳青青不知道的时候,她爹和叔伯们一直都有帮她打理养鸡场,收拾粪便,喂食倒水,不然真像柳青青自己认为的那样,完全放养,天上连续十几天不下雨,那些鸡可不得被渴死。
在学堂里,随着上学时间越来越久,村子里的孩子差距也慢慢地大了起来,最好的每天轻松自在到有些无所事事,而最差的如今怕还是没开窍,依旧停留在最初的那三本书上。
时间一久,柳青才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便找他爷爷商量,将同一时间入学的孩子分成两批来教,虽然离一年的时间还有大半年,可也不能让村子里的那些好苗子如此浪费时间。
这个消息一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因为他们明白,分到差的那一批,极有可能就是今年年末被淘汰的那些。
这天晚上,柳全贵的目光扫过着一大家子,在经过二房的时候停留了好久,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可见二儿子那副老实的模样,心里终究有些难受,“老二,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这么多的孙子,其他三房的孩子都属于好的那一批,单单老二家的两个孩子全在不好的中间,这让一向自认为公正的柳全贵都有些为难。
柳元和心里也很难受,从小他就知道自个儿的脑子不好用,比起其他三个兄弟都差上许多,他是真的希望两个儿子能争口气的,不过,现在看来,依旧是奢望。
“爹,我。”柳元和想说他也不知道,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苗氏给拦住了。
“爹,青柏和青衫还那么小,他们不去学堂,难道像他爹那样去田里干活?都是你的孙子,你忍心吗?”说着苗氏的眼眶又红了。
苗氏所说的话正是柳全贵所为难的,即使是在上学之前就已经讲好,读书不好的就回家种田,可这全都落到二房,若不让两个孩子接着上,那不是在他们本来就难受的心上撒盐吗?
“二弟妹说的是什么话,这事当初就已经说好了的。”想着自个儿那两个争气的儿子,杨氏的眉毛都在飞扬,说着这话时甚至没有掩饰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闭嘴!皮痒了是吧?”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