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右手颤抖地从尸体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上划过。
将玉佩紧握在手,沈庆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刹那间喷涌而出,恸哭道:“秦儿!”
那块玉佩,是他亲手给沈世秦戴上去的,小时候戴在脖子上,长大了就挂在腰间,多少年来从未离身,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沈群知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男尸的衣袖,手臂上虽然也是伤痕累累,但是依稀中依然可见那块暗红色的椭圆胎记。
“二少爷……”沈群知也不能自已地留下两行清泪。玉佩加胎记,想自欺欺人也不能了!
望着面目全非的二弟,沈薄言也悲痛不已,但他知道,此刻的父亲比他更难过,擦擦眼泪走上去道:“父亲,或许……”
沈庆却无力地摆摆手,“言儿,不要安慰我了。群知,接二少爷回去!”
“是,老爷。”
沈群知哽咽着,小心地扶起那具男尸,张知府连忙让身后的几个捕快过去帮忙。
“秦儿,回家了!”
沈庆沉重地呢喃一声,呆滞地跟在沈群知后面,走出了停尸房。
沈薄言回头望着沈世秦刚才躺过的地方,依然没能接受这个事情。
前几天还是生龙活虎的二弟,怎么转眼间就命丧黄泉了?
四姨娘去了,二弟也去了,人数本来就不多的沈府,从此更加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