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扯了扯嘴角,“梵枫,我没有亵渎你们感情的意思,但是你必须承认,娶了楚芸,是你坐拥梵氏最有力的砝码之一。”
这一夜,芙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梵蒂不知餍足的在她的身上狠狠折磨了一晚,直到黎明时分,才翻身而下,接着便沉睡过去,而她则瞪着空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的睡意。
早上,她是被一阵水流声吵醒的,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芙琳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动了动身体,全身如撕扯一般地痛,昨夜的一切,好似一场噩梦,让她久久无法相信。
结婚两年来,在床|第之事上,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坚持,可是昨晚的他,好似一头发了狂的豹子,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求饶,他都不予理会,任她流着眼泪,他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让她觉得震惊而害怕。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芙琳吸了吸气,将泪水逼回去,想到昨天晚上,他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她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他们结婚已经二年了,而以他和她的年龄也确实应该要个孩子了,可是,她不能,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她怎么能让自己怀孕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里,芙琳撑着疼痛的身子起床,扔在地毯上的睡衣已经被撕烂了,根本没法再穿,她只能去衣柜里,重新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打开自己这一侧的床头柜抽屉,芙琳从最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粒药丸,转身倒了杯水,仰头送下。
就在这里,身后响起一把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你在吃什么?”
芙琳身|子微微一僵,握着杯子的手也微微一抖,回头只是冷冷地看了梵蒂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厚厚的羊绒地毯吸走了脚下所有的声音,因而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曾发觉,以至于让他看到这一幕,可是,她并不打算隐瞒他,看到了也正好。
芙琳放下杯子,转身走回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小盒子,正准备塞进抽屉,后背扫过一阵凌厉的风,接着大掌一扫,立她的手中将药盒夺走,他深邃而冰冷的眸子只是从药盒上微微扫过,刹那间,他的脸仿佛变成了凝固的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大手如烙铁一般滚烫,一把抓住了芙琳的手,沉声低吼,“说,你在吃什么?”
芙琳咬了咬牙,无惧地抬头,“呵,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何必问我?”
梵蒂的眼睛紧眯起来,凌厉的神色带着慑人的危险,他狠狠地说道:“你不想生我的孩子,你不想让我碰你,怎么,你是在为他守身如玉吗?”
“你……你在说什么?”芙琳觉得委屈而耻辱,他居然这样看她?居然这样怀疑她?在昨晚明明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还这样说她!虽说和佐赫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芙琳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愧于良心,她尽力与佐赫保持距离,虽然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但是她做了最大的努力。
而他这样羞辱她,这样否定她,让她如何能够承受?
“怎么?我说错了吗?结婚两年了,亲热的时候,你什么时候主动过?即使不拒绝,也不情不愿,仿佛就是一个木头,从来不肯睁开眼睛看着我,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你是在厌恶我,还是把我想像成他?”
“你……”芙琳气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颤抖地说道:“梵蒂,你……你胡说。”
“胡说?”梵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地笑,“薛芙琳,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二年来,我一直在等待,我付出真心,用尽耐心,在等着你向敞开心扉,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把你的心门关得死死的,我进一步,你就退一步,哪怕对我有一点点用心我也会觉得感动,可是你没有……你活在自我封闭的世界里,不肯看我,不肯面对我,心里塞满的只有另一个男人。”
梵蒂无奈地摇头,“就算我梵蒂再有信心,二年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无论我多么努力,却仍然捂不热你这颗冰冷的心,你觉得……我还会有再坚持下去的信念吗?”
“……”芙琳诧异地抬头看着他,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回应些什么。
梵蒂冷冷一笑,“芙琳,原来你一直都在吃避孕药,怪不得……毕业这么久了,你仍然没有怀孕,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梵蒂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芙琳摇着头,难以置信他说出的话,双手紧紧地握着,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她强迫自己不要落泪,她不要在他的面前显露出丁点的脆弱,扯了扯嘴角冷声道:“对,我不要怀你的孩子,我不要我的孩子成为强|暴的产物。”
“你说什么?”梵蒂厉声问道。
“呵呵,怎么?我说错了吗?你难道想否认昨晚的行为吗?婚内强|暴这个法律名词,需要我向你解释一遍吗?或者……梵蒂先生,你可以上网去查一下,那里的解释一定会比我说的更专业,更全面。”芙琳毫不让步地说道。
“好啊,薛芙琳,既然如此,那么你找律师告我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在告我之前,你最好搜集到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确实实施了婚内强|暴,否则,你非但告不了我,反而会被指认为诽谤罪。”
“你……”芙琳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