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意识里,医生和室友说了些什么,然后她被送进了病房,再接着手背处传来一阵刺痛,她便陷入了黑暗。
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觉得黑暗中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握着她因打点滴而冰冷的小手,耳边似乎传来一把低沉却温柔的声音,“我该拿你怎么办?”
乔婉柔紧蹙着眉头,想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辨别这个声音,更想看清来人的脸,可是,她却怎么都睁不开,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紧接着便再度陷入了黑暗。
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见到了蓝玲,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见她醒来,格外的激动,“婉柔,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玲玲,你怎么来了?”乔婉柔的声音有些虚弱。
“婉柔,你别动,好好躺着。现在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蓝玲紧张地看着她。
乔婉柔摇摇头,“我没事的,你别担心。现在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已经不难受了。”
“真的吗?”蓝玲握着她的手,“你这个傻丫头,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若不是今天早上我去宿舍找你,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啊,到底把不把我当姐妹啊!”
乔婉柔扯了扯嘴角,“玲玲,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
“我们是姐妹嘛,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应该让我知道。以后再这样,我可生气了。”蓝玲故意撅起嘴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在蓝玲的悉心照顾下,乔婉柔大概住了一周,便被准许出院。
就在出院回学校的当天,刚走下出租车的乔婉柔和蓝玲就在校门口碰到了佐宸和苏拉达。
“乔婉柔啊,听玲玲说你生病了?现在怎么样?好些了没有?”苏拉达主动迎上前,状似关心地问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乔婉柔礼貌地笑笑,目光却不看站在车边的佐宸一眼。
“本来呢······我应该和玲玲一起去看你的,可是······最近有好多事情要忙,所以就······”苏拉达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佐宸,满脸尽是小女人的娇羞。如此的表情,即使没有明说,别人也会猜到她在暗指什么。
“不用麻烦你了玲妃,婉柔已经好了,谢谢啊!”蓝玲呵呵一笑,牵着乔婉柔的手,“她还需要休息,我们就不耽误你们约会了,再见。”
转身离开的时候,乔婉柔能够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在追随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心里犹如一团乱麻。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勾上了一个花心大萝卜吗?芳若蕾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蓝玲不满地嘟囔着。
“呃······玲玲啊,你在说什么呢?”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话说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向蓝玲求证,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不关她的事,此刻却强烈地想要知道。
不知所以然的蓝玲幽幽说道:“哎······这段时间你住院,什么也不知道。你还记得上次吃饭,佐宸带的那个女明星芳若蕾吗?”
“嗯,怎么了?”乔婉柔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她自杀了耶,听说差一点就死了,幸亏救的及时。”蓝玲颇有些夸张地说道。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乔婉柔小心地问。
“当然是为了佐宸,他甩了芳若蕾跟苏拉达在一起了,芳若蕾受不了打击,就想不开咯。”蓝玲叹了口气,不住地摇头。
“那······芳若蕾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男人绝情起来是很可怕的。何况以佐宸的背景,想要摆脱一个女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听说······佐宸用一大笔钱把她打发了,现在去了瑞士疗养。”
“那······苏拉达知道这件事吗?”乔婉柔又问。
“当然!她不知道有多得意呢!在此之前,她早就喜欢上佐宸了,难道你没看出来?”蓝玲撇了撇嘴,颇为不屑。
“······”她当然知道,女人的直觉一向是最准的,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苏拉达笑得仿佛一朵花,和她见过几次面,数这一次笑得最为灿烂和幸福。只是这样的苏拉达让乔婉柔觉得有些刺眼,她必须承认,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她觉得很不舒服。
可人往往就是这样,事情的发展和你的预期总是截然相反,她越是不想看到他们,却越是冤家路窄,学校门口,校园甚至是寝室楼里,总是时不时地与他们迎面相遇。每一次,她都想低着头,只当视而不见,可苏拉达却像偏偏和他做对一样,挽着佐宸的手热情地向她打招呼,让她尴尬又别扭,恨不能从此以后变成隐形人。
这天晚上,乔婉柔看书看得过于投入,直到图书馆关门才离开。她一个人抱着书,穿过小径,向宿舍走去。
秋夜的天空月朗星灿,校园里格外的幽静,乔婉柔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贪恋这一刻的感觉,她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抬头欣赏着月色。忽然间,从斜刺里闪出一个黑影,一只大手攥住她的手腕,大力将她往阴暗的树丛里拖······
“啊······唔······”乔婉柔下意识地惊呼,可刚刚张开的嘴便被捂住,迫使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本能地张嘴,想要咬下去,那人却仿佛早已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