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唤林珺一起去踢毽子,林婷先时听了,她面上表情平静,其实心内不愿。接着她又听到林珺推脱,她便笑着说道:“我看六姐姐眼睛上带着黑眼圈,必是没睡好了。那您就去睡会。踢毽子什么时候都能踢的。”
林怡看林珺不去,便觉没意思。总之她是看出来了,林婷似有意孟怀文,而林珺却似无意。可林珺哪里配得上好的人了。有各方面条件都还算不错的赵斯年,她不乐意,那她就嫁给体弱多病的孟怀文好了……
秦悦兰在前走着,她看三人停在身后说话,她又走了回来。她语带抱怨的说道:“踢毽子我踢不好,你们不和我一起踢,我觉得没意思。我还不如去湖上冰面溜冰呢,我可是带了冰鞋的。”
林珺笑着道:“如何都随你,总之我要睡个回笼觉就是了。”
……
林珺去了孟二太太的庄子,她也没给留守院子的人留什么话。计嬷嬷守着她院子,闲着无事,她便帮着春暖整理起林珺的梳妆抽屉。林珺的贴身之物,也就是她信任的人帮着保管的。
虽然计嬷嬷是总管,但贵重物品的钥匙却在春暖那里。
计嬷嬷点擦着林珺的首饰,结果春暖拉开了一个抽屉翻找状盒。计嬷嬷看到那满抽屉的纱花,心疼的问道:”姑娘的这些堆纱宫花首饰,怎么也不见她佩戴?”
春暖则叹气说道:“先时我以为是姑娘要守孝,因而她才不佩戴的。后来发现姑娘性子就是如此,不爱带宫花那些的,首饰也尽捡着简单的穿戴。”
“哦。”计嬷嬷答应了一声后,面带惋惜的说道:“怨不得了,我看姑娘平日里穿戴也爱穿素色的,不爱花俏的。”
“是啦。姑娘这纱花好似都没数,就这一抽屉的,好像是她以前的,样式也不时新了。”春暖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去点擦别的首饰了。
计嬷嬷听了她的话,想起那时她和高嬷嬷交接时的册子,她起身将册子翻找出来,翻到珠花那里看了看。果真是没数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没再说话。不久她又弄出一状盒珍珠,基本都是如豌豆般大小,虽然有许多不匀称的,但却装了满满一状盒。
计嬷嬷看那状盒放在抽屉紧里。她又面带惋惜说道:“平日里这些珠子也能串了珠花的,也不见姑娘拿出来串,这不都是明珠蒙尘吗?”
春暖听了计嬷嬷那惋惜的话,她便解释道:“姑娘说,这都是二舅老爷送给她的,说是让她把玩,值得几个钱吧。后来二舅老爷一去不返,又传二舅老爷出了事,姑娘就把这状盒塞到了抽屉紧里,好似不愿睹物思人。”
说完。春暖又从自己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状盒。她取下腰间挂着的钥匙,打开那状盒,指着状屉里那有数的东珠说道:“你看这些个,又大又圆润。”
因那状盒里除了东珠,还有宝石,尽管计嬷嬷有见识,也被林珺拥有的那些宝石珍珠再一次惊住了。先前她和高嬷嬷交接林珺屋里的东西时,她便见过林珺的这些东西。
她掩饰了眼里的贪婪,小心翼翼,怕摔碎了似的拿着一块紫色的宝石说道:“这色的宝石少。”
春暖则笑着点头应和道:“是啦。听姑娘说这宝石是产自西番的。”
正说着,春暖面色发红,她对计嬷嬷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好似吃坏了肚子。”说着话,她便拿过计嬷嬷手里的宝石。放进了状盒里,锁了起来。
春暖一走,计嬷嬷急不可耐的就翻看起了册子,她翻了许久,可也没看到有记录那盒珍珠的字样。她不死心的又翻了一次,可还是没有。
这时春融进来了。她看到那盒子珍珠则“咦”了一声。她语带疑惑的问道:“计嬷嬷,姑娘不是把这盒珠子收起来了吗,说是不愿意看到?”
计嬷嬷正专注在手里的册子,她听到春融问话,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姑娘这不是不在么,我在抽屉里看到这状盒,就拿了出来。没成想是一盒珍珠呢。”
春融听了计嬷嬷的话,她了然的应了一声,然后又问着计嬷嬷道:“嬷嬷,要在孟二婶庄子上呆多少时日,姑娘没说吗?”
计嬷嬷则好奇问她:“怎地,你有急事找姑娘么?”
春融则道:“先时姑娘说今岁南地遭了灾,南地百姓日子不好过,会有一些流民在岁冬进京的,因而姑娘说想做些棉衣送流民的。早前做了一批,可流民这个月不知为何突然多了起来,吴先生的意思是再做一批的,可姑娘不在,没得批示。”
计嬷嬷则笑着道:“姑娘在庄子上也要呆上十日半个月的,一时是回不来的?”
“那好吧,其实这些事情吴先生也是做得了主的。嬷嬷,我且去回了吴先生。听说阿福哥病了,采买冬衣的人补不上,吴先生正想找人递补这个差事的。”春融站在那里思虑一番,她便转身要出了屋子。
计嬷嬷则站起身来,走在春融身后,面带关切的说道:“怨不得春暖近几日心思不郁,原是阿福病了。”
春融答应着:“是啊,她昨还差点烫了手。”
等春融一走,计嬷嬷则暗道:“虽然那不匀称的珍珠值钱不多,可珍珠比纱花值钱,不可能册子上没记着的。”
不久春暖回来了,计嬷嬷便笑问她道:“姑娘的首饰杂物也不少,我怎么没寻到那盒珍珠的记录。”
春暖则拿起计嬷嬷的册子翻了翻,翻到珠花后面那一页才停了手。她记得清楚,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