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布置似乎是专门针对林珺的。朝中有御史上奏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申国公府林六姑娘因窝藏外藩刺客,需即刻逮捕入狱。”
郑昆当时就问这个御史:“有人家里养了鸡,结果鸡子却下到了你家。那人说你家偷了他家鸡子,你该作何处置?”
那御史想也没想的说道:“谁稀罕别人家的鸡子,和他讲清楚就是。再说如今正说公事,郑世子好端端的说些不相干的事情作甚!”
郑昆则冷笑着直言道:“没有证据证明你没偷人家鸡子,你如何讲得清楚。故而你只好被人家污蔑成偷鸡子的贼子。那时你自会感到冤枉。
同样的,只因着刺客跑去申国公府的庄子,所以自己没有窝藏刺客,林六姑娘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林府林六姑娘岂不是更冤枉!
要知道,你只是因偷鸡子被冤枉,林六姑娘此事却牵扯到国事。正是因牵扯到国事,才要慎重对待,细细查明。”
郑昆说的理由倒也不算歪理,那御史一时被郑昆说的哑口无言,他这时也不知哪根神经没搭对,他气怒的反驳道:“我没偷鸡子!”
因他这一句不在重点的反驳,惹来朝堂一片哄笑。从此这御史在外有了个外号,叫做偷鸡子御史。
待朝堂这一时喧哗结束,威远候曹凯这时又质问郑昆道:“那些刺客亲口承认他们是被周侍郎指使,被林六姑娘窝藏,这明晃晃的证据,郑世子难道看不到吗?”
郑昆则问反问曹凯道:“难道你是不知世上有污蔑一事吗?”
两人在朝堂上争吵,还有官员附和,一时间唇枪舌战不休。曹太后自持身份,不会参与争吵,但她明显的也有意让林珺坐牢。
最终皇上萧煜强硬的下了结论道:“刺杀案子未查清真相以前,你等都不得肆意谈论处置之事。如今林六姑娘在国公府被监禁就已经是处置了。”
林珺猜对了幕后主使人,可她却因监禁。无法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郑昆想要见一见林珺,他心里有些埋怨自己。事发后那几个晚上他没去林珺那里,这会子是想去也没法子去了。
以往他夜里去林珺闺房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因着就他一个人。他有身手又摸清了地形,自然好行动。
可如今林珺院子被官府衙役包围,她那院里还有专门派去看守的衙役婆子,故而他这时若是要去,必然是无法不被发现。就进入到林珺闺房的。
林珺被关在院子里,消息闭塞。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她也是难以知道的。所以申国公府名下的茶楼出了事故,她自然是无法知道的。
郑昆要将申国公府茶楼之事给料理。因林珺早先让玉砚几人一直关注族里二房的动静,故而想要将搞鬼的人都抓出来,还是顺利的。
最终郑昆抓了那三个散步流言的人,同时林维派去的和这三人接触的林氏族里二房管事,郑昆也将之给逮了出来。之后郑昆便以查案为由,将林氏族里二房的人全都拘禁在了府里。
林维做的这种事情若是被宣扬开,因他是林氏宗族的人。事后外人必然会因此而诟病林氏宗族。显然这样对林氏宗族名誉不利。
还有就是林维是林腾的嫡长子,若是林维做的坏事传开来,外人还会说林腾不会教养子女,或者更甚者会说林腾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接下来该如何处置,郑昆本想要自作主张。但是终究他觉得自己不是林氏宗族的人,插手此事若是处置不当,得罪了林氏宗族的人,说不得还会让林珺处于尴尬的情势,故而他便打算速速见林珺一面。
法子是想的,因上面有人。法子很快就有了。皇上萧煜下旨,准许林珺的堂舅母罗氏在宫使的陪同下,见一见林珺。而郑昆则无奈扮成了跟随宫使的太监。
“堂舅因我牵累,受了委屈。舅母不要责怪我才是。”皇上下旨让罗氏见她,林珺觉得这旨意下得蹊跷。故而她说话时心里还存着不解。
这时不待罗夫人说什么,陪着罗夫人的宫使则对屋里的衙役婆子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有咱家的人在这里,就不用你们了。”
这个宫使是陈公公的徒弟,姓罗。在宫里众人都称呼他为小罗公公。
他吩咐完后。那些婆子也不敢违了他的吩咐,都互相打着眼色就退出去了。
她们这些下层人员,素来懂得趋炎附势,看人眼色。又因小罗公公乃宫里的人,她们也不敢得罪。故而这些婆子很快就听话的退了出去。
待那些婆子一走,小罗公公对身后的人使了眼色,他身后跟着的两人忙守在了屋子门处。
丈夫被污蔑,罗氏自然心里不痛快。但这也不是林珺的错,故而林珺说着道歉的话,她便反驳道:“那指使刺客的人既然要行污蔑之事,自然想要将利益最大化,我们是遭了人嫉恨,又怎么能怪罪于你呢!”
“舅母不怪,侄女便能稍稍心安。”在和罗氏说话时,林珺便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盯着她,她便看了过去。
看是郑昆,她讶然的瞪大了眼说道:“怎地是你!”她那话里不免带着些惊喜。因有长辈罗氏在,故而林珺忙将那惊喜收敛了。此时她也能明了,为何皇上为下旨让罗氏来探望她。可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郑昆看她如此境况,面上却也没有灰心挫折之色,故而知她心性坚强。但他也心疼她要面对这种事情,所以他这时对林珺安抚的笑了笑。
罗氏此次来,目的就是为了带郑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