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尚未说完,刁镇已经呈上自己的奏折,并道“刘氏把陆氏的嫁妆一分三,给予女儿做嫁妆,儿子娶妻之用外便是贴补刘家,而曹家每年的用度钱款的确不菲,可经刘氏之手后,只剩下个三层,余下的刘氏留有一般交给兄长,剩下的一半多数给儿子曺圭贤用度花销外,便是自己与女儿所用。”
天子听后大怒“刘建义你可知罪?!”
“老臣,老臣糊涂啊。”刘建义立刻出列跪与地上,很汗一阵阵往下落“管教不严,刘秋莲挪用的银两老臣定会想尽设法给曹家补上。”
之前三日刘建义便知道刘家要完了,故而已经开始把财产外移,并把最小的两个孙子送出去,便是想留有一份血脉,能让刘家再有东山站起之时。
“我到不知你一个小小的四品那需要这么多银两?”天子冷眼“难不成,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话一出,朝堂上鸦雀无声。若只是挪用一个女人的嫁妆也就贪财盗窃之罪,可如今皇上这是何意?
与刘建义牵扯较大的,顿时吓得冒出一阵冷汗,胆颤心惊的。
“劳烦刁爱钦,把刘大人也查查,他到底把这些银两挪用到何处了,我瞧着刘大人平时也甚是简朴,吃的用度也并非多好,不是?”赵赫池口中轻快,但目光如炬的看着底下一个个臣子的神情。
刁镇心中一阵,果然如虞琇沔所言,天子要动手了“是,臣领命。”
“至于曹大人,你一个后院的女子都管不好,滚回去给朕闭门思过吧!”赵赫池并未重罚曹志浩,一来这老小子也算是给自己找了借口铲除异己,其二便是虞琇沔还在他府中。
现在看来他那嫡子似乎还能用用,但能用到什么程度怕还要时间瞧。
至于林景辉...赵赫池飘向那脸色凝重颇为不快的大将军,心里有几分惋惜,毕竟这人能征善战,到是个猛将,可惜了。
比至之前少了几分怒其不争,多了几分随意,惋惜。赵赫池也算是放下林景辉,真不打算委以重用,让其再风光无限。
曹志浩已经做好被罢官免职的最坏打算,而如今皇上却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反倒是自己老岳人家被盯上,心里舒爽,感觉是狠狠出了口气。
刘建义浑浑噩噩的和儿子跪在朝堂上,浑身冷汗,带人走后,其嫡长子立刻拽着老父问“父亲,现在,现在怎么办?”
刘建义比他儿子看的深也看的远,否则不会之前就早早最好准备把孙子辈的送出去两个,眼下重重一叹,步履蹒跚的向外走“皇上是要拿我们开刀,整理朝堂啊。”
“父亲,也就是妹妹拿了陆氏的嫁妆,皇上为什么要如此对我等?”这才是他儿子真正不明白的。
拿了陆氏的银两只是个借口,朝堂之中错综复杂,盘盘相扣,如今天子借题发挥又有何不可?坐上君位五年,至今朝中老臣都有不服,外敌内忧皆有,皇上早就想先解决内忧后一举攻破外敌。
刘建义的儿子站在他身侧,心里悔恨不已“那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姓曹的居然把所有过错推给我们!真该死,还有妹妹当年怎么就没掐死曹振淩那小杂种!”
刘建义听着儿子咬牙切齿的咒骂,心里悠长却也不反对,是啊若是刘秋莲当初早早的弄死了曹振淩,现在皇上就算要整治朝堂也不会拿他们开刀。
回到刘府时,刘府已经被查抄,自己也被割去了顶戴花翎,一身布衣的坐在大厅里,看着原本繁华富裕的家现在却四处响起尖叫和不甘心的咒骂,刘建义心里感慨万千,朝堂上瞬息万变,他一把年纪本以为看清,可最终却还是败在君心难测上。
罢了,罢了,成王败寇而已。
皇上给曹志浩的闭门思过没期限,曹志浩大大松了口气后心里便轻快了不少,重题解决了,就该去看看嫡子的功课问题,虽然现在有虞先生给盯着,但他这做父亲的也不能再和过去一般两眼瞎不是?
所以当曹振淩在院内瞧见他父亲时,有些不耐烦“爹,你拿着家里的账册来干啥?拿回去拿回去!琇沔够忙了,没时间管这个破家。”
见心思被揭穿,曹志浩老脸一红“说什么混账话呢,”随即转头讨好的看向虞琇沔“内院总不能没个人能管不是?”
虞琇沔也知道是理,便抬手接过“父亲委以重任,我又如何能推卸。”
曹振淩不痛快的撇了下嘴“不知道琇沔平时多忙?你瞎添乱啥。”
曹志浩被这个破儿子折腾的浑身难受,恨不得抽他一顿“他不管,谁来管啊!你到是说啊。”
“再去娶一个啊!他是我媳妇,又不是你媳妇,凭啥帮你管事儿?”曹振淩横起来,梗着脖子吼。
曹志浩目瞪口呆的瞅着自己的熊儿子,一摸脸就抽过桌上虞琇沔的直尺“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打打打,有本事先打到我再说!”曹振淩和猴子似的东窜西跳。
曹志浩还真是打了半天除了自己气喘外愣是没碰到猴毛一下,心里恨得牙痒痒,扭头从虞琇沔咆哮“你就不管管?!”
虞琇沔觉得曹志浩是被气坏了脑子,自己的身份怎么说都是曹振淩的夫人,哪有夫人管打自己丈夫的。“父亲,加油。”说完,继续翻着账册,曹家没了刘秋莲其实还真是富得流油...陆家当初可真够大方。不过,振淩是完全不在意这些财物呢,还是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
想到这,别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