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淩啃着鸡腿,吊儿郎当的坐在狗笼前冷哼声“我就是讨厌广济的人!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扒了他们的皮!想俺爹和俺娘咱俺十岁的时候被广济的人杀了,俺爹命苦啊,留了口气给俺逃回来了,可缺胳膊少腿的,俺长得好也被那群畜生糟蹋了!”
肖腾暗暗抹了把脸,替京城那只老鹌鹑抹把辛酸泪,被自己儿子这么诅咒还真倒了八辈子的霉!
“爷我今儿就要好好给各位松松筋骨,给俺爹和俺娘报仇!”
邰奉燚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受了广济的无妄之灾,心里恨得要死,今儿又听这话,对方却又不信自己是安泰的人,真是有苦都说不出“这位大侠,我,我真是安泰的人!我和他们两码事儿,我安泰风调雨顺的,人也和善真和广济那群人不一样,求你放了我吧。”
这种背信弃义的话听的钱峰,王俊等人心里窝火,恨得牙痒痒,若非对付赵国需要这狗屁前太子,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
不过是个没用的,被人赶下台的前太子,广济好心收留,他还真把自己当回儿事了!
王俊暗想,待此事了了一定要让那邰奉燚不得好死!自然在场的也要被他抽筋拔骨,挫骨扬灰!
才安和才德见王俊脸上的阴毒,心中顿时大安。
何振再次上山送粮草时,不出意外的瞧见广济使团的人还活的好好的,却越发狼狈。
还是肖腾招待的人,这小子和泥鳅似的滑溜,人也圆滑狡诈,最适合出面做这种事儿,丝毫不露马脚。
何振见送来的粮草被人抗走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京城曹姓商铺买的茶叶,恭恭敬敬的递给肖腾“这是我孝敬各位的一点小东西,就请各位好好招待那几位大人。”这一日足够他清楚京城西门提督是谁。
肖腾打开包裹瞟了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振,愣是把对方额头看出一阵冷汗才罢休,冷哼声抬手拍拍他的脸颊“你的孝心老子我收下了,但乖乖听话,别擅作主张,否则你全家老小的命都保不住!”
最后句话阴森森的,让何振打了个哆嗦,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当即连连点头,保证绝不擅作主张。
曹振淩今儿折腾好人,看着茶几上的茶叶,手指敲着桌面“该准备准备了。”已经第四天了啊。
“大人打算?”才安问。
“还是肖腾去吧,让何振后日与我们配合着剿匪,你在他身边,待他把人救出去后,命他与我们一同,一明一暗剿了另外两座山的匪徒。”曹振淩早有打算。
才安见对方已经想好,心中大安更有几分欣慰,这样想的面面俱到的将才可不多得,虞先生看人的能耐果然让尔等望尘莫及。
“这几个,我们该好好□□□□了...”曹振淩说着亲自拿起细鞭走向那几人。
眼下不论是王俊还是前太子邰奉燚都狼狈不堪,见不出分毫当初的气派。曹振淩想要做的便是让他们不敢把山上发生的事儿说出去,自觉说出去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这般一来,留下这些活口也无碍。
想到这,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几位大人,小的我这几位兄弟伺候的可是舒坦?没事儿,今后小的能让各位更舒坦......”说着一鞭子便抽到邰奉燚大腿根部,那处顿时红肿一片。
邰奉燚疼的倒抽了口冷气,又怕又惧。若再有分毫,自己这辈子怕都不能人道了!
想到这,后臀隐隐的抽痛更让他羞耻惧怕。不过短短几日,眼前这男人便把他折磨的心惊胆颤,还不知今儿对方又要耍什么手段。
肖腾下山卸了妆,偷偷摸摸找到何振,暗地给他看了印章。
何振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子惊到尚未平息,又见那印章,顿时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后日带着你的人上山救人,”肖腾把计划大概一说“待人救出后,你我里应外合剿了两窝山匪,其后你便什么都别管,安心送他们一行人去京城。”
何振不解“我?我只是一个地方小官如何胜任?”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妥当。”肖腾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何振“你不必与知府说,直接和广济使团的人说,他们一定会带你同去。”
后者立刻了然,心里却有些不安和兴奋交杂着。不安是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不知朝廷是否会放过他,而兴奋的却是能无意间参与如此重要的事儿,让一心想要报效国家的何振满怀自豪感。
第六日,被折磨了足足六日的一行使团苦不堪言,就连两两相见都尴尬不已。也不知那带头的山匪等会儿又会要他们做出何等有辱斯文的事儿,或,或做些什么不要脸的。
便在这时,王俊等人听见外面喊杀声,顿时眼前一亮,忽而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
“这,这是派兵来就我们了?”受了几日□□,当初张狂的张怡也不敢高声喊叫,压低了嗓子询问。
钱峰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很很用力的点头,虎目含泪,这几日来的憋屈他是说都不敢说。
何振按肖腾的指示带人冲上山,曹振淩见状一边命人撤退一边命令邢驰天“看押的三百广济兵,放他们逃出去时留下一半!”
邢驰天立刻领命。
梁朝天带兵与何振的人打了个罩面,一边撤一边打,不出片刻便带人逃窜在山野里。
何振见状,看向肖腾,后者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带他们去救出广济一行人。
待救出人后,何振自然不会恋战,立刻撤兵,把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