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过是升斗小民,哪里面见过官爷,许老太太恼怒地看着面前的妇人,道:“真是反了,反了。我是府上三位爷的亲娘,你这刁妇竟敢对婆婆不敬?天啊,地啊,我可怜的孩子们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泼妇哟……”

瞿氏冷笑一声,道:“真是笑掉大牙,自我嫁到严家,可从未听过还有位婆母在。我看你莫不是疯魔了,若再敢胡言乱语,休要怪我们不客气!赶紧滚!”

许老太太好不容易今天来了三个儿子家里,哪里能还没见着面就回去,这让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许氏不依,她暗想这妇人恐怕是真不知晓,毕竟当年那事儿闹得这般大,若不是如此,那人也不会转头聘了郾城的闺女做儿媳。许氏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是府上三位爷的娘亲,然纵使她如何说道,瞿氏自是不信,只让人赶了他们,就要关门。

此行而来的,便有许氏另外三位严姓丈夫,虽然是他们设计妻子与族弟和离,也是当初年轻气盛,忍不下气儿,如今年纪大了,再回想往事却深有悔意。族弟到底家大,业大,若是当初与他和平相处,即便是谦让些他,想来如今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严槐长得人高马大,他是许氏几个丈夫里年纪最大的。即便如今已经六十出头,除了面容苍老了些,那身板与人家四五十岁的汉子也不相上下。严槐怒瞪着瞿氏,扯着他的大嗓门便朝屋里喊道:“严柏,严松,严斌,生为人子,你们就是这样纵容下人欺负你们娘亲吗?”


状态提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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