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坐了一天,终于到达了临沧。
一下车,我便先去了一个餐馆。这餐馆,名字叫临江馆子。这餐馆对面,有一条河,所以这才将临江馆子。
一个月前,我、日本鬼子、黄景斌以及他女友安芸,便在这餐馆吃了一餐离别饭,至此之后,黄景斌和安芸,便消失不见了。
我记得,当时分离的时候,是我和日本鬼子先离开的,至于黄景斌和安芸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餐馆的,就无从得知了。
这餐馆,或许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
进了餐馆,我便点了一个菜,吃了起来,吃到一半,这才叫服务员过来。
那服务员,和一个月前给我们端茶递水的服务员,是同一个人,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最后却摇了摇头。
我说我一个月前来这里吃过饭,让他再想想,他却依旧摇头,只说,他在这临江馆子工作,一天要接待上百位客人,这一个月的时间,接待过几千个客人,怎么可能会记得我,末了还一脸排斥地问我一句:“你是不是骗子?”
我有些无语了,苦笑一下,不过,我还是保持耐心,说我不可能是骗子,我要是骗子,肯定不会来骗他这样一个没多少钱财的服务员,随即我又详细给他说了黄景斌、安芸和日本鬼子的模样,以及他们的言行举止中的特点,还详细描述了一遍当时我们吃饭的场景,再问他记不记得我。
可是,那服务员听了,依旧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说:“没印象。”
我无奈叹气,说:“你不可能不记得,那个女人,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因为她是重瞳,你想想,再想想。”
“眼神怪怪的?……”服务员想了想,皱了一下眉,最后却还是摇头。
我还想叫他仔细回想一下,可这时他却说,他要去忙了,不然老板会扣他工资,临走之前,他建议我,可以去找他们老板,叫老板将上个月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或许能对我有些帮助。
我便叫他帮我请他们的老板出来,并给了点小费给他,他收了小费之后,却说,他们老板出去了,然后扔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这电话号码是他们老板的,我可以打给他们老板,并告诉我他们老板姓陈,然后便去忙他的工作了。
我听他这么说,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我就不好发作了,给了他的小费,也不会小气到会去向他要回来。
服务员走后,我便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声音低沉沙哑,还有点鼻音,像是得了鼻炎似的,让我耳朵听着难受。
我说:“请问您是临江馆子的老板陈先生吗?”
他用非常重的鼻音“嗯”了一下,然后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儿?”
我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将我要找黄景斌的事儿对他粗略说了一下,并请求他的帮忙,调出餐馆的监控录像来让我看看,让我寻找线索。
那陈老板还算好人,答应了帮我忙,只不过,他说他现在在外面谈生意,如果我不介意等一等的话,他会尽快赶回来,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能回到餐馆。
我说我不介意,倒是浪费了陈老板您的宝贵时间,于心有愧。
挂了电话之后,我这才突然想到,陈老板为什么要赶回来呢?调出监控录像来查看,这点小事儿,他完全可以通知这店里的服务员,叫他们去干就行了呀,他在谈生意,那可是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必为了我这点小事儿而赶回来呀……
难道监控录像里头,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隐隐感觉到,黄景斌和安芸的失踪,恐怕和这临江馆子脱不了干系。
好不容易等了一个小时,陈老板总算是回来了,他倒是守信,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不迟也不早。
陈老板是一个中年人,不过,一头黑得发亮的头发,一张刮得很干净的脸,再加上西装革履,咋看之下,倒像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好青年。
一通礼仪性问候之后,他便带我上到二楼,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对我说:“如果我没记错,一个月前你和另外三个人来我这小店吃饭,其中一个女的,那女的是重瞳。”
之前在电话里头,我并没有告诉他安芸是重瞳,我只告诉了他我们四人一个月前在这里吃过饭,询问他能不能调监控录像来让我看看,没想到,他现在却依旧能记得我们,还记得安芸是重瞳。
我心里有些激动,问他还记不记得,那个重瞳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当时吃完饭之后,去哪里了。
他想了想,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当时他们好像说要去黄果树,可后来,却又改变主意了,他们好像是说……”
“说什么?”我急忙问了一句。
陈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不好意思,有些细节,我真不太记得了,我看我们还是将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一看,没准看了监控录像,我就能记起来了。”
我相信他的话,因为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他能将一个月前的事情,记得这样清楚,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细节,要是我,恐怕三两天就会忘记,更别说是一个月了。
没多久,他便在电脑上将那天的监控录像找了出来,然后找出我们在店里吃饭的那个时段的录像,开始回放起来。
我仔细盯着那画面,我们走后,黄景斌和安芸还在店里呆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一直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