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现在说说你在大巴上见到的那个红衣大婶,我想她根本不是什么鬼怪,乘务员不敢确定车上有没有穿红衣服的女人,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留心注意,车上虽然人不多,如果换做是你,一天工作下来,累得要死要活,你还会去注意车上的乘客的衣服颜色吗?后来那大婶向你要回了那红衣服,也说明了你并不是遇到了灵异事件,只是你神经兮兮而已,我说得对吧?”
“那土文墓的事情怎么解释?”
“很好解释呀,土文墓本来就是坟墓,你看到这地名的‘墓’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是坟墓了。”
我说:“我是说那公交牌上的‘土文’两个字,怎么那么像个‘坟’字?”
鬼某人说了一句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哈哈,我改的呀。”
我哭笑不得。
“这也是我要你在土文墓站转乘49号公交的原因,因为我想吓一吓你,早就知道你神经兮兮的,肯定很容易吓着,果不其然哈!”
我尴尬地笑了笑,又问:“可是,那里的居民,居住的房子,对面就是乱葬岗,这不会很不吉利吗?”
她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觉得怪怪的,不过,我去问过那里的居民之后,便明白了,他们说老一辈就住在这里,而对面丘陵上的坟墓,也有好一些年的历史,一个老伯,八九十岁的,他说他还小的时候,那丘陵就是乱葬岗了的,还说古代的时候,大概是唐朝,具体那老伯也记不清了,一个大官得罪了权贵,从京城左迁到广东,后来那大官在广东郁郁不得志,得了一场病,然后就挂了,那大官是个清官,死的时候,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当地的居民感恩戴德,便自行捐钱,为他搞了个风水宝地,立碑下葬,听说葬那大官的地方,便是如今土文墓的丘陵,所以说,土文墓那一片地方,是块风水好地,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虽然面对着坟墓,可是,丘陵背后有大山,那老伯说那大山是天脉,天脉的刚阳之气很强盛,照耀到他们居住的地方,要穿过那丘陵,丘陵上是乱葬岗,阴气很重,刚好吸了不少阳刚之气,于是落入他们居住的地方的刚阳之气,就恰如其分了,他们那地方,也就变得适合居住了,他还说,如果将丘陵上的坟墓迁走了,他们那地方,阳刚之气太重,容易养出爆戾子孙,才真的不适合居住呢。/”
我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的,勉强相信了她的说辞。
这时我问:“那49号公交上那个往收费箱里面塞纸钱的老人怎么解释?”
她说:“我想那老人应该真是老糊涂了,过几天就是清明了,他身上有纸钱,也很正常。”
“可是他还说要取回他塞进去了的纸钱,还说什么纸钱也是钱。”
她说:“老一辈革命者的艰辛,我们年轻人,是不会懂的,所以你也不会理解他们那节俭到变态程度的生活习惯,我想他真的只不过是不想浪费两张纸钱而已。如果他真是鬼,他想要取出那两张纸钱,还需要问司机?”
“你说的倒也是。”我又相信了她的解释。
她继续说:“现在该说说乱岗站了。”
我说:“乱岗站的‘乱岗’中间插上去的‘葬’字,不会是你加上去的吧?”
她摇摇头,说:“同样的方法,我绝对不会用第二次,在土文墓我已经将那土文两个字改成了坟字,所以……”
我一愣,说:“这么说,这‘葬’字不是你写上去的?”
“我写的字没那么丑。”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们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坐271号公交的时候,司机问那几个中老年人,问他们要去哪一个站,他们说要去乱葬岗……”
鬼某人这时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了下你,她说:“难道公交牌上的‘葬’字,是那些看风水的人写上去的?”
随即她却自己否认了这个可能,说:“不对,如果是他们写上去的,那么,那公交车司机不可能知道这乱岗就是他们所说的乱葬岗!”
我怔怔地说:“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司机和那几个来看风水的,都认为这里就是乱葬岗……”
鬼某人脸色也沉重了下来。
我回头再看向那山顶,发现那几个来看风水的人,又消失不见了……
“哈哈哈哈!!”
这时,鬼某人却突然大笑了出来。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吓了一跳,我警惕起来,只要她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举动,我立即就掏出缠在左手上的电击棒来,给她尝尝电流酸爽的滋味。
鬼某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停下来,说了这么一句:“你真好玩。”
我好玩?我哪里好玩了?
我依旧警惕着,她看到我僵着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许久,她才平静下来。
她毫不留情面地奚落我:“看我把你吓得,脸都像白纸一样了,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如果不是男人的话,早就吓尿了,如果不是男人的话,我现在……”
“你现在转身就跑了?”
“不,我现在拿起石头就砸你了。”我是说认真的,人恐惧到一定程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听了这话,却又笑了出来,“先杀后奸?”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的一言一行,果然都像个男的,干脆爽快,难怪她的文风格没有一点阴柔之气,不过这与她那纤细的身材,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