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妖修按着肩膀,撕扯下衣服,裸.露出纤细、却爆发力十足的身体,他涨红着面颊想要阻止,手脚却软绵绵地不听使唤,甚至连独自站起都无法做到。
刚刚打量完整个房间,萧铭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不用转头也知道是陆天羽同样被叫了过来,亲眼看一看他接下来应当面对的事情——也算是做个心理准备。
因为关系有所缓和,陆天羽并未对赤王横眉冷目,反而草草行了个礼——不算恭敬,更称不上甘愿,却让赤王舒缓了眉眼,轻轻点了点头。
行礼完毕后,陆天羽当先一步站到了萧铭的身侧,原本冷硬的面孔瞬时间春暖开,朝着自家师父露出一个笑容。
心情刚刚好了三秒钟的赤王:“…………………………”
不再去看这对碍眼的师徒,赤王抬手一挥,得令的妖修们便将软绵绵的半妖少年提起,小心翼翼地朝药缸内放去,仿佛担心万一溅出几滴药汁,便会让整个过程功亏一篑。
妖修们小心谨慎,半妖少年却根本不肯配合,他看着药缸的目光极为恐惧——那是面临未知的恐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捉来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这缸药汁是什么作用,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
少年歇斯底里地挣扎着,无声地凄厉惊叫,妖修们被他弄得格外恼火,直接制住他的手脚塞进药缸,然后在缸口下了个禁制,让少年脖子以下完全浸入药液之中,最大的动作也不过仅仅是摆动头颅。
半妖少年坐在药缸之内,面色惨白至极,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他那一双湛蓝的眼睛猛地睁大、几乎凸出眼眶,眼白的部分转瞬间蔓上血丝,仿佛下一瞬就要从内部爆裂那般的可怖。
与此同时,少年的面部肌肤也开始寸寸龟裂,原本白净的皮肤崩裂出细碎的缺口,而缺口之下,甚至能看到蠕动着的血红色的肌肉。
少年的模样简直太过恐怖,就连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萧铭都忍不住皱起眉——不是不忍,而是恶心。
少年无声地嘶喊、哀嚎,但很快,他的气息便开始断断续续起来,再难维系身体的生机。赤王轻轻“啧”了一声,快步上前,逼出一粒精血,厌弃地弹进少年大张的口中。
蕴含着赤王千年修为的精血果然非同凡响,在精血入口的一瞬间,原本已经开始消散生机的少年猛地喘了口气,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总算恢复了些许意识,而先前皲裂的肌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只可惜,这种愈合只是短暂的,反而带来了更加漫长的折磨。刚刚长好的肌肤很快便在药液的作用下重新裂开,反反复复,令人看不见终点那般绝望。
在确认赤翼鸟精血的确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后,萧铭终于“不忍”地移开了目光,面露苦涩和自我厌弃。察觉到自家师父外露的“情绪”,陆天羽伸手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视线却仍旧紧紧盯着药缸中的半妖少年,没有错过一分一秒——似乎要将这一切清清楚楚地记在脑海里,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整个屋内寂静一片,所有人都本能地压低了呼吸的频率,只能听到少年宛若破败风箱般残破的**,还有挣扎时细微波动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并不长,却令人产生了看不到尽头的错觉——原本清淡的药香逐渐被血气所遮掩,随后铁锈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不少旁观的妖修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压抑自己的食欲。
——这是人类血液的味道,还蕴含有不少的灵气,虽然不如萧铭这类高阶修士美味可口,却仍旧能够钩动妖族的欲.望。
逐渐的,半妖少年的**声虚弱了下去,挣扎所带起的水声也不复听闻,原本澄清的碧色药液如今已然转化为墨绿色,粘稠、油腻。
最先有动作的是赤王,他再次抬了抬手,示意旁边的妖修将少年从药缸内弄出来。妖修们七手八脚地将少年提出药缸,仿佛对待脆弱的冰娃娃,生怕稍微重上那么一点,便会将这个少年给弄碎了。
少年被安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柔软的皮毛上,其中一位妖修摸了摸他的胸口,又在他鼻下试了试,眼睛一亮,朝着赤王兴奋地禀告:“尊上,他还活着!”
少年身上脸上沾满了墨绿色的药汁和红色的血液,看不出是何模样,但原本灰色头发却变成了银色,如果洗干净,大概是非常绚丽的银白。顿了顿,妖修添上了一句:“这小子应该是银狐族的,人类的血脉剔除地很干净!”
听到这里,赤王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看向半妖——不,应当称为银狐少年的目光也温和了不少:“带下去仔细照顾着点,也算是提前练练手,以后就按照这样的方法照顾天羽。”
妖修们纷纷应是,捧着珍宝般将少年带离的屋子,剩下的妖族则开始收拾东西,为接下来陆天羽正式剔除人类血脉做准备。
赤王迈步走到萧铭与陆天羽身侧,看着陆天羽的视线格外慈爱:“如何?你这下应该满意了吧?你比那半妖体格更为强健,修为也更加高深,他能熬过来,你必然也能。况且你体内也有赤翼鸟的血脉,应当比他还要顺利才对。”
陆天羽没有推脱,果断点了点头:“既然你做到了答应我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食言。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如何?”赤王似是早有打算,想也没想便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