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记重拳下去,鲁清墨撑了撑身子,这次没能立刻站起身来。
傅岑淡声道:“继续。”
鲁清远咬了咬牙,求情道:“傅少,我哥他…”
傅岑温声打断了鲁清远的话,“我说,继续。”
鲁清远闭了闭眼,刚摇晃着支起身子的鲁清墨腹部就又挨了一记,鲁清墨闷哼一声,身子撞到墙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傅岑晚了一天回的晋城,鲁清墨没有按傅岑的吩咐让人提前收拾出住所,他竟然擅自让苏卿住到了顾珏的隔壁。
“咳,傅少,我愿意认罚,可是求您听我一句。”
鲁清墨闷咳出声,青肿一片的脸已经被揍的没了人形。
傅岑眼皮都没抬,还是那句话,“继续。”
鲁清远一拳又挥了过去。
鲁清墨咬牙坚持着没有痛呼出声,抽着冷气哑声道:“苏小姐放在顾先生身边更有用,眼下只是试探,万一苏小姐真能讨了他欢心,可以当一个最好的棋子…”
傅岑站起身来,“这是你该插手的事吗?”
鲁清墨还想再解释,眼角处突然一疼!粘稠的献血顺着颧骨就流了下来。
巴掌大的水晶烟灰缸就在这么在他脸侧的墙-上撞成了碎片,只要再近上一寸,鲁清墨左眼也就废了。
鲁清远忍不住了,“傅少,鲁清墨他糊涂了,您饶了他这回吧。”
傅岑冷冷道:“吊出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他下来。”
鲁清墨苦笑,“我认罚,可傅少,您这么生气真的只是因为我没按照您的吩咐擅自做主吗?”
“鲁清墨!”鲁清远气结,生怕不知死活的鲁清墨进一步激怒傅岑,“你能不能闭嘴!”
傅岑冷笑,“再加二十鞭子,清远你亲自动手。”
鲁清墨被鲁清远硬生生拖走前还不死心,“如果真的成了呢?我认识的傅少绝对不会这么优柔寡断!”
“没有这个如果。”傅岑冷声道:“闭嘴!”
鲁清墨咧了咧嘴,“可万一呢?万一苏小姐真的能…”
傅岑脸色阴沉的喝道:“滚!”
傅岑双拳握了又松,冷峻的脸上满是阴霾,顾珏要苏卿是为了试探他,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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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在别墅群外的空地处闲逛,这一带明里暗里不是傅岑的人就是顾珏的人,因此她出来也就没人再跟着,任她带着熊猫悠闲的四处溜达。
苏卿在找材料。
按摩和梳理经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是时候开始下一步的指法练习了。
苏卿练雕功的时候很费原材料,今时不同往时,没有原材料供应又不想贸然露出马脚的她只能自食其力,寻常的石头木根虽然糙了些,但也更有利用对力道的控制进行训练。
毕竟这些随处可见的石块和木桩质地疏密分布不均,难度系数虽然大,但也意味着这些东西要比寻常的玉石根雕动起手来更磨技术。
上次在阳城特质的玉雕工具鲁清墨带了回来,苏卿出门前藏了一把勉强称得上趁手的雕刀,这会儿在四周打量了好半晌,确定没有人在周围守着,这才在一株根座虬结大树下蹲下了身子。
苏卿手腕一翻,一把刀刃雪白的小巧雕刀已经出现在了她柔嫩的掌心里。
“熊猫,替我守一会儿,有人靠近了告诉我。”
苏卿笑眯眯的揉揉熊猫肥嘟嘟的下巴,熊猫娇弱的用小肉垫儿巴着苏卿的手指,喉咙里舒服的呜呜叫着,团状的小尾巴飞快的不停扭动。
苏卿沉住气,专心的盯住了眼前的一片树根,她手里的雕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转瞬间化作了一片飞舞的白光,以几乎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的在各个手指间翻转。
正在迈着小短腿儿巡逻的熊猫瞪圆了眼睛瞅着自家主人,眼睛不够用的转来转去,没一会儿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就滑稽的对到了一起。
新鲜的木屑宛若一片纷纷扬扬的薄雾,轻飘飘的腾起,因为质地太过轻薄,致密的碎屑竟然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儿在慢腾腾的落在了褐色的土地上。
随着碎屑纷飞,苏卿手下丑陋虬结的木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显现出了轮廓。
如果有精于木雕的工匠在这里,就能惊骇的发觉苏卿竟然在没有磨具,不需要测量,甚至连表面的刻画都没有的情况下,生生在一块还扎根在地的树根上一寸寸雕琢出了一尊活灵活现的小狗!
刚雕到前腿处,苏卿的手腕和指尖就开始感觉到了明显的酸痛,原主的身子太弱,甚至没办法支撑完一尊对原来的苏卿来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木雕。
苏卿又坚持着咬牙修出了一只前掌,手间的白刃速度明显慢了不少,苏卿的鬓角已经出现了汗渍,正当不甘心的苏卿还想再一鼓作气把另一只前掌也雕完时,手中的雕刀突然因为力竭而猛的一滑!苏卿一惊,眼见雪白的刀刃就要割向苏卿的手腕!
“嗷呜!”
一声弱弱的低吼,另一道白光飞似的窜了过来,堪堪在刀刃落在苏卿手腕上的前一秒咬住了刀柄!
熊猫白乎乎的圆脑袋上沾了几片枯叶,木质的刀柄被它衔在嘴里,总爱扭个不停的小尾巴此刻直愣愣的挺着,如果能再舒展上半寸,就能看出来那尾巴正是在炸毛状的竖了起来。
它吓坏了!
“姐姐,这里有狗哎!”
正当苏卿还在惊魂未定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兴奋的小男孩的声音,苏卿抬眼一看,一高一矮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