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范围又大了,指导员皱着眉头问:“怎么查呢?这么着急,范围又这么大。”
沈擒龙想了一下说:“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外人进来,来找咱们这儿的什么人。不管是谁,只要是从外边来的就算。”
他们正在说着,一个战士忽然说:“刚才就来了一个外边来的人,找通讯科的刘干事。”
刘干事立刻就完蛋了,成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刘干事马上被找来了,几个人围着他,连声问:“刚才是谁来找你了?找你有什么事?这个人现在在那儿?”
这个干事吓坏了,也不知道这么多人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老老实实地说:“刚才是地区行署的通信员来送文件,不是特意找我,正好我值班,我就把文件收下了。我以前不认识这个人。”
沈擒龙本能地感到这里边有点问题,到了现在,就剩下这一个线索了,怎么也得好好推敲推敲。
沈擒龙马上说:“什么文件,我跟你去拿。”
那个干事回到通讯科,把文件找了出来。
沈擒龙一直盯着他,防备他拿出什么手枪或者炸弹来。
不过这个干事并没有拿出那些东西。
沈擒龙拿着文件,回到这边的屋子里。
几个人把文件互相传递了一遍,看了一遍。
沈擒龙对司令部的事情不了解,于是他问:“这是一个什么文件?特别紧急吗?”
那个干事说:“一点不急!什么时候送都可以!”
大家都警觉起来,马上接着问道:“不紧急干嘛这个时候送来?”
那个干事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么一份文件,干嘛要黑灯瞎火地急着送来?”
说到这儿,沈擒龙他们已经全都明白了,张家平急忙问:“那个送信的来了之后都干什么了?”
干事说:“他来了之后,我让他进来,给他打一个收条。这个人可真怪,他就是不进屋子里边来,这么冷的人,也不进来暖和暖和。”
沈擒龙他们都急死了,急忙问道:“他干什么了?”
“他就在院子里边站着啊!对了,他还往司令员的屋子那边看了一阵。”
沈擒龙他们差点没蹦起来:“什么?!他干什么了?”
那个干事也觉得事情奇怪,但是他尽量说详细点,他说:“其实他也没干什么,他就是在那儿看着。”
沈擒龙急忙跑出去,在司令员的屋子外面看了一下,看了一下那个特务站的位置到司令员的屋子之间的距离,然后又跑回来。
这时张家平正在问:“他长什么样子?”
“哎呀,那个人长相可不年轻了,根本不是通常的通讯员的样子。都有胡子茬了。我还纳闷,怎么派一个从来不认识的,这么大岁数的人来。”
沈擒龙抢着问道:“那个人什么打扮,多大个子?”
干事说:“就是一般的打扮,戴着一顶八路军军帽,穿着一件黑棉袄。个子嘛,大概就是你这么个个子,看着比你壮一点。”
“他现在人呢?!”
“走了呀!他拿了收条就回去了。”
张家平骂道:“走了?快搜吧!还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躲着呢!”
沈擒龙说:“连长、指导员,你们对这个村子熟,你们搜这个村子,看看这小子在这个院子放什么东西没有。我们去追!”
沈擒龙这么一说,大家又是吓了一跳。
是啊,虽然那个特务什么都没干,可是,万一那个家伙在院子外面放下了一个炸弹什么的,那就要命了。
警卫连赶紧动员起来,对整个院子里里外外进行搜查。
张家平和沈擒龙带着他们的人向村子外面跑去,希望能够追上那个特务。
他们到了这边的村口,两个警卫连的战士在下那儿放哨。
张家平急忙问:“有一个地区行署的通信员来送信,看见没有?”
两个战士说:“看见了,出去了。”
“搜过没有,他身上带了什么武器?”
“搜过,他有一支匣子枪。他进来的让我们给扣下了,他走的时候才还给他。那支枪挺新呢!真正的德国大镜面!”
废话,鬼子的武器当然比八路军的新得多。
“就一支匣子枪?没别的?比方什么包袱的东西?”
“没有,他就带着一支枪,怀里揣着一份文件,我们都看见了。”
沈擒龙指着小路问:“你们看清他是往那边去了?”
“看清了,他才过去没一会。”
“赶紧追!”
沈擒龙他们看见的确实是那个叫俊义的鬼子。
那个叫俊义的鬼子调到日出公馆之后,日出公馆的总部就不存在了。
他虽然是寺田的儿子,比较得宠,但是既然寺田本人已经不在了,也就没有什么人能够照顾他了。
现在日出公馆虽然体系庞大,在整个华北到处都有分机关,都有特务队,但是已经是群龙无首,没有了脑袋。
整个华北那么多的城市,那么多的鬼子军官,级别都很高,没有了寺田的压制,他们互相谁也不服谁,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老特务们开始争权夺利,以为自己能够取寺田这位而代之,这样也就没人再理寺田的儿子,当然更没人干正经事。
日出公馆的情报工作,基本算是瘫痪了。
那个叫俊义的鬼子要为寺田报仇,可是整个机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