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三元被从后面提出来,扔到地中间,沈擒龙和李骥坐在桌子后面,沈擒龙拿着纸笔,进行审讯。
于大秋和他的眼线站在两边,就象在宪兵队那样,充当打手。
审讯提问由沈擒龙和李骥轮流进行。
沈擒龙问的都是易三元的老子易善德的情况,比如他负责什么具体业务,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跟那个日本高官关系比较好什么的。
而李骥则一般对易善德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是什么布局,有多少财产问得比较详细。
他一边问,旁边的几个人一边乐。
易三元也不知道人家到底要问什么,这些问题全都是天上一脚,地下一脚,让他一点摸不着头脑。
可是,于大秋他们却觉得,李骥问这些问题,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属于经济犯罪领域了。
于大秋他们两个觉得,北平来的大特务问这种问题,用意也太明显了!
沈擒龙自从修炼禅宗之后,思维极其系统,他问的问题,非常详细,详细到连李骥他们都有点想不到,他问那些问题有什么作用。
易三元也觉得人家问这些问题,对于他和他爸爸来说,后果肯定不妙。
至少人家老是笑,让他觉得,心里很没底。
可是,他一犹豫,想要不回答问题,于大秋就冲上去狠狠拳打脚踢一顿。
等到易三元躺在地上装死的时候,于大秋就没办法了。
李骥从桌子后面转过来,对于大秋不耐烦地说:“你外行啊!”
说着,李骥一把揪起易三元,一个背口袋,把他从头顶上扔出去。
于大秋佩服得心服口服,他记得,人家日本宪兵就是这么摔人的。
鬼子爱练柔道,所以老是喜欢摔人。
汉奸对这个非常熟悉,到了这时,他更加相信李骥是正宗的日本宪兵司令部出来的大特务了。
易三元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少爷羔子,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又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连沈擒龙轻轻踢一脚,他都疼痛难忍,现在让人家这么正式地摔打,那能受得了!
他疼得象杀猪一样叫唤,沈擒龙威胁说:“想要不受罪,就乖乖地回答问题,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不想自己找死吧?这都是些小菜,进了宪兵队,灌辣椒水,过电,那才是主菜!”
易三元连要死的心都有,他哭哭咧咧地说:“老总,你们到底要问什么啊!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爸爸好了,他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们,你们要多少钱,他都能给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他都能帮你们办到,只求你们放了我!”
沈擒龙他们哈哈大笑。
但是,易三元的这番话,却引起了沈擒龙的深思。
沈擒龙心想,看来,我们还是小看这个易三元的老子了,他才真是李骥说的肥羊呢!
沈擒龙他们又折腾了易三元一阵,看看实在没有什么新鲜东西了,这才让于大秋把他拖到后面关起来。
李骥很得意地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个易善德,肥得很呢!”
沈擒龙没答理他,转脸对也站在旁边得意的于大秋说:“时候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出去弄点晚饭来,咱们边吃边商量办案子的事。”
于大秋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沈擒龙又没有说给他筹备晚饭的钱,那当然得于大秋自己掏腰包了。
而且,于大秋也是非常自愿的。
这种时候,正是他巴结上司的好机会,北平来的大特务,他一辈子也见不到啊!
而且,现在他能跟北平来的大特务一起“办案”,人家还说了,如果他事情办得好了,还要调他到北平去。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个时候不狠拍马屁,什么时候拍!
可惜,沈擒龙虽然让李骥把从于大秋身上搜出来的钱又还给他了,但是沈擒龙他们一会要三轮车,一会要吃饭,于大秋一个人负担好几个人的,他那点家底,早就空了。
于大秋于是让他那个眼线把全身的钱都掏出来,两个人合伙凑了这桌晚饭的酒席。
即使是这样,他们两个身上的钱也不够,于大秋还从饭馆赊了两瓶酒,跟人家吵了一顿,他掏出宪兵队的特务证来威胁人家,人家才勉强答应。
沈擒龙把于大秋他们两个特务支出去了,这才跟自己的部下商量怎么处置这几个汉奸特务的事情。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了半天,终于把一个妥善的方案想好了。
等到于大秋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沈擒龙他们在酒席上只管吃饭,喝酒,一点怎么敲诈易善德的办法都没有说,这让于大秋他们两个好生奇怪。
第二天早晨,沈擒龙又来找那个跟他合伙做黑市生意的汉奸科长。
沈擒龙问科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科长神采奕奕地说:“行了,粮食都批发出去了,货款也全都收回来了,就等着兄弟你来拿了!”
沈擒龙满意地点点头,连声夸奖说:“科长真是办大事的人哪!才这么几天,就能筹集到这么大一笔款子,真是高人哪!”
科长也得意地笑着,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是人家沈擒龙便宜他,让他先卖货,然后再收钱。
他几乎是一分钱本钱没花,就白白得到了倒卖粮食的巨款。
他心里对沈擒龙的仗义,那是感激涕零的。
沈擒龙跟科长胡扯了一阵,科长执意要请沈擒龙吃饭。
沈擒龙说:“吃饭的事情不忙,我这次来,一个是来收款,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