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像是丽春院这样的服务性行业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毫无疑问,人最重要,若是没了人,他们还挣什么钱?所以在这里,你想生病请假,那基本没戏,高烧,或者其他,只要是外表看不出多少问题的病症,那一半都没有休息的可能,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咳嗽,原因很简单,你说人家客人吃喝好好的,你在一边咳嗽的把口水都喷进了菜里,那多扫兴是不是?

所以当丽春院的妈妈接到小宝的传信,说韦春花咳嗽了的时候,那是相当的不高兴,甚至还有怀疑,忙不迭的赶过去,在韦春花的屋子了上上下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一直到确定,这韦春花确实像是得了风寒,咳嗽的很有些厉害,这才作罢,只是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很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说,该不是小宝这小子晚上踢被子连累的你吧,这孩子也不小了,你在添张床就是了,何必老搂着抱着的,又不是奶娃子。”

说起来,其实这丽春院的妈妈心真心不算是太黑的,人也算的上可以,不然就韦春花那时候生小宝的时候,就能把小宝给弄死,能容忍她生下来,这孩子在院子里长大,真是属于这老鸨里头心地善良的,要知道这怀孕的女人可是不能做生意的,她可是足足亏了一年的收入呢,更别说还有接生,还有坐月子的时候的损失了,在老鸨的心里,这小宝就像是院子里所有人的孩子一样的。当成了自家人,就这一点来说,她真的是好人啊。

只是这好人和挣钱没关系,就像是这会儿,她说让韦春花弄小床给小宝,那也是挣钱的一种,只要韦春花同意了。那么这床必定是要韦春花出钱的,而且还绝对不是外头的价格,最起码上去两倍。

“先这样吧,等我好了再说,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些了,对了,妈妈,小宝这几天要是在外头有什么事儿,就要麻烦您帮着看着些了,我这咳嗽成这样,也不方便出去。免得搅合了别的姐妹的生意。”

韦春花转移话题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这也是柳柳的本事,这话一出口,妈妈就很是豪迈的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不耐烦的说道:

“这臭小子能有什么事儿,在院子里饿不着,冻不着的,只要他自己不闯祸就成,好了,看样子,你今儿是没法子起身了,我还忙着呢,不和你说了,自己小心些,弄点薄荷叶熬汁喝几口,不做生意吃什么,穿什么。你可是还有个儿子要养呢。”

她说的也没错,就因为小宝,人家那些姑娘接客,每一次能分到两成份子,她只有一成,剩下的一成让妈妈作为小宝在这院子里的吃住费用了,说起来,这些年可是少了不少的收入,可是韦春花又能说什么?难不成还能把小宝放到外头养?她可不放心,外头拐子还是不少的。卖了,拐了,她找谁哭去。

“知道了,妈妈走好。”

送走了妈妈,韦春花看到一边灰扑扑,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小宝,很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还不赶紧的去洗洗,换身衣裳,看看你这样子,都成了泥人了。”

韦春花知道今儿小宝出门必定是和那些乞丐们打交道去了,可是这效果还不知道,人倒是看到了和这些野孩子打交道的结果了,凑合凑合,都能一起讨饭去了。

小宝看到自家娘这个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子有点不好,可是还是想着先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

“娘,我和你说。。。”

“别,先洗澡,吃饭,有什么到了床上再说,都这会儿了,急什么。”

说话间韦春花那眼睛眨了眨,嘴角往门口一呶,很是明显的示意了一下,隔墙有耳啊,这小子警惕性还是不成,需要历练。

机灵孩子一看自家娘这样子,立马明白了,只是想想自家娘嫌弃自己的表情,还是有些不爽,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伸出手,用自己黑乎乎的手掌在娘的被子上蹭了一下,留下一个黑黑的手掌印,然后飞也是的逃走了,气的韦春花忍不住骂了起来,就差没有从床上跳起来了。

等着到了晚上,外头大厅里一片的喧闹,而在韦春花的屋子里,母子两个已经在床上开始说上了悄悄话。

要说,今儿小宝还真是很有效率的,出门照例晃悠了一圈,在周围的人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之后,就去了后街,找到一个常在后面一个拐角处讨饭的孩子,那孩子小宝认识,也稍稍知道点底细,是附近乡下的一个孤儿,才七岁,还有个五岁的妹妹,族人欺负他们兄妹没有了父母,占了他家的屋子,地,把这兄妹两个赶了出来,就靠着这七岁的孩子在这附近讨饭为生,平日住在城南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里。

因为大家大多知道他们可怜,所以他占下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人来赶,虽然没人为他们出头,撑腰,也没什么人想着收养,有点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可是,好歹没人去欺负他。就是一些街上的痞子无赖,也权当没看见,毕竟这欺负这样两个孩子,实在是有些太没档次了些。就这样,这兄妹两个在后街一呆就是一年多,倒是让他们成了这里的小地头蛇,什么消息都知道些,甚至和城里其他和他们差不多情况的孩子都有了交集,相互间有时候相互帮忙,有时候相互竞争,反正这小小的社会也热闹的很。

小宝找上他很简单,先过去和那小子说上几句话,约好在他家,也就是土地庙见面,然后各自分开,他去买上几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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