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特地从意国赶过来陪伴许佳期,这让许佳期多少有些心中不安。
善解人意的阿碧安慰她道,“在韦氏,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两地分居的夫妻多的是……少主心地好,没让我长期呆在这边……我已经很感激;再一个,我是您的助理,却没能陪在您的身边,而是有时间一天到晚围着丈夫孩子和老人转……不瞒您说,本家那边,羡慕我的人比比皆是呢……”
许佳期这才稍稍有些安心。
有了阿碧的陪伴,魏彦洲得以暂时脱身,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悄悄溜走。
这一天,据说白母终于从icu出来了,转到了普通病房。
许佳期就和阿碧去看了看白母。
尽管医生说,白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仍然陷入了深度昏迷,而且只能依靠仪器生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换句话说,白母现在变成了植物人。
在刚一听说了白母的病情时,许佳期心中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等一踏进白母的病房,许佳期就的精神就有些恍恍惚惚的。
白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而站在白母的病床前,一种莫明其妙的熟悉感像潮水似的,将许佳期整个人团团包围……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许佳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眼前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但许佳期还是可以感觉到,右边是一片光源,因为那里是窗户;因为闭上了双眼,听力就变得格外敏锐起来……她听到房间里有阿碧的呼吸声音,还有医疗仪器的微弱嘀嘀响声……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许佳期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陷入了那种被全世界所摒弃,只剩下一片黑暗的日子……
“少夫人!”阿碧扶住了她,并关切地出声询问道,“您怎么了?”
许佳期睁开了眼睛。
眼前,白母仍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一具只会呼吸的尸体。
“病房里的味儿不好闻,我扶您出去吧!”见她脸色不好,阿碧不无担心地说道。
许佳期惨白着一张脸,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然后被阿碧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白母的病房。
走出病房时,许佳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白母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似乎前世最后的那场悲剧仍会上演……
“阿碧,你,呆会儿你去跟医院的负责人说一声,让他们在白阿姨的病房里装个监控,”许佳期低声说道,“如果他们不肯装,那咱们就自己出钱装一个。”
阿碧了然地点了点头。
据说这位白阿姨是因为当时正好坐在少夫人的车上,才会遭遇车祸最终变成了植物人;少夫人心里肯定内疚呀!所以在白阿姨的病房里装个监控,看看请来的护工是不是合格尽心,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碧的工作效率很高,再加上医院方本身就跟魏彦洲很熟悉,所以几乎是阿碧一跟院方交涉,当天下午,工作人员就在白母的病房里装好了监控。
回到住院部顶层,自己暂住的房间里,许佳期的情绪有些低落。
阿碧见状,便悄悄地给许妈妈打了个电话,许家父母立刻就领着一双孙子孙女儿来到了医院。
一家人逗弄着孩子,在套房里嘻嘻哈哈地渡过了一整个快乐的下午,直到魏彦洲下班回来;跟着,众人又一块儿去酒楼里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晚饭。
吃过晚饭,许家父母领着孩子们回去了;阿碧自由活动;魏彦洲则与许佳期手牵着手儿,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
鉴于许佳期的“认错”态度良好,且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也很好;所以魏彦洲还是愿意将王小花案的最新进展情况让她知道。
据说王小花的奶奶因患重病,需要大笔钱财治病救命;王妈妈不得己从w市找到a市来,想问问女儿能不能筹到钱想到办法。可谁知道女儿竟然涉嫌酒驾致使重伤与谋杀两项罪名!
办案警察们立刻意识到,王妈妈的出现,对攻破王小花的心理防线可能会有很大的帮助;于是,他们就安排王小花母女见了一面……结果,当王小花意识到奶奶因为无钱医治已经错过了最佳期保守治疗期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
王小花疾声质问母亲,说白氏母女已经打了三十万的救命钱到奶奶的银行帐号里,奶奶又怎么会无钱治病呢?但王妈妈却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就在一天前,王妈妈陪王奶奶去看病的时候,还曾经查过银*行卡里的余额,根本就不足五百块钱……
这对警察们来说,可是个大转机。
当王妈妈哭哭啼啼地离开羁押所之后,警察们又告诉急怒攻心的王小花:事发当天她开的那辆敞篷法拉利跑车,刹车曾经被人做过手脚……刹车是失灵的!
但是,因为前段时间总是下雨,所以工人们用装满了泥沙的麻布袋将堆放在地上,以阻止过多的雨水进入绿化带,淹死那些刚刚才种好的花卉……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当红色法拉利在撞向白色标致车的同时,被摆放在地上的沙包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势;更因为当时许佳期的车子又正好停在上坡位,这才稍微挡住了法拉利的冲势。
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阻势,那么即使在碰撞的那一瞬间,法拉利驾驶座的气囊尽数张开;王小花也不一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