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不下去……
按你妹啊!
按不下去就不要按啊!
哪有男人会把那什么的强制性按下去么?不,她不是男人……
何之洲心中如同万马奔腾,呼啸着践踏而过,但他面上依旧沉着而平静,只是长睫毛下方的一双眼眸早积满了郁色。
他手握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说:“你不用管它。”
不用管它……沈熹躺在床上,幽黑细致的眼睑轻轻眨了下,她输入:“不用管?那我怎么穿裤子?”
真是的。那么鼓,她怎么把裤子套进去?难道要把它掰弯……
怎么穿裤子?看着手机屏幕的问号,何之洲终于破功了,他手握拳头,用力捶了一下床板,然后掀开被子就起床了。
何之洲捶床板的动作依然有着男人的血气,导致声音偏重,一下子就吵醒了夏维叶,夏维叶用力地踢了下床,嘟囔了一句:“大早上还要不要睡了。”然后翻了个身。
何之洲没有说话,直接到卫生间洗漱。洗漱结束后是换衣,何之洲揉了揉太阳穴,倚靠墙面站了好一会,然后打开沈熹的衣柜,衣柜早挂上了夏装,里头有各种款式,各种质地,有蕾丝、雪纺、真丝、莫代尔……
颜色大多是粉的、黄的、烟灰色的、嫩绿的……
何之洲下不了手,整个过程他的太阳穴一直“突突突”地往外跳着。衣柜最下方是一个独立的小盒子,他打开一开,修长的指尖微微轻颤,掌心燥热。
小盒子里头的东西颜色更齐全,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些都是沈熹最私密的东西……何之洲闭上眼睛,他肯定是上辈子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所以现在才会如此作孽。
翻遍了整个衣柜,何之洲终于在里面找出一套运动服,然后他在卫生间呆了“半个多小时”,才顺利换好衣服。他走出来的时候,脸颊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他已经是二十出头的男人,女性的身体早已经在壮汉的硬盘里看过,除了燕肥环瘦之外,各种肤色都有,只是他没想到,他还会以这种方式看一个女人的身体,感受了这副身体的柔软和细腻。
作为男人,像他这样耍流氓耍得如此天经地义,大概也只有他了。何之洲深吸一口气,把心底的杂念收了起来。
女宿舍里的陈寒、夏维叶和豆豆陆陆续续都起床了。
何之洲换好衣服在书桌旁整理课程表,然后上网找沈熹各门课的任课老师资料,他要做一个详细的计划表。
另外他想:他要尽快弄一张病历单出来,如果沈熹的专业是理商类,他应付一下还没有问题。
只是舞蹈……
何之洲按了按额头。他整理好自己的,又给沈熹整理了一份自己的行程表,包括一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
这两天,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一切只能靠自己。
夏维叶大早晨被吵醒,起床后一直摆着个脸。结果她看肇事者脸上一点歉意也没有,更是满肚子火:“沈熹,你起床的时候能不能顾忌点别人啊,你妈妈没有教你吗?”
夏维叶话音未落,何之洲一个眼神便扫了过去,夏维叶一时被这冷冽的神色吓住,没继续发作。
何之洲瞧了眼整个宿舍,对豆豆说:“今天我有事不能去上课,你帮我请假下。”
豆豆面有难色:“可是阿熹,温老师的课很难请呢,而且她又最喜欢你,上课肯定要找你啊。”
“知道了。”
何之洲不想在女生宿舍多做停留,他往口袋里放了手机和钱就要出门,走到门口,豆豆朝他喊道:“阿熹,你忘记带包了!”
“不用了。”何之洲拒绝了。
——
“得意什么啊?不就是有个男朋友么?”夏维叶在“沈熹”离去后,嘟着嘴抱怨说,“还不是整天追在林煜堂后面跑。”
陈寒笑望着夏维叶:“所以你抓紧时间把何之洲追上啊,倒时候咱们宿舍可是把s大最好的两个工科男都拿下了。”
夏维叶抿唇笑了下,然后冲陈寒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甜蜜地说:“我跟你们说,昨晚何之洲给我回复短信了!”
“哇,真的么,快点瞧瞧!”
如此劲爆的消息,陈寒和豆豆都凑了过去,夏维叶把昨晚的短信特意保存了下,她找出来给陈寒看,手机里的确有一条何之洲号码发来的信息——“晚安。”
陈寒怂恿夏维叶:“男生对女生说晚安,就是变相的我爱你呢。”
“什么啊,怎么可能……”夏维叶假装不明白,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昨晚沈熹是回复夏维叶短信了,她可不是故意回复的。从她拿到何之洲手机之后,她前前后后收到了十多条夏维叶发来的短信,直到要睡觉了还不得安宁,所以她给夏维叶回了一个晚安。
意思是洗洗睡吧。
另外,早起的沈熹也翻起了何之洲的衣柜,可惜里面几乎只有黑白灰三个色,她嫌弃地从里面找出了一套稍微洋气点的polo衫,配上了一条简单牛仔裤凑合着。
可是还是有点土。她弯腰将牛仔裤卷到脚踝,长裤立马变成了帅气逼人的九分裤。
沈熹穿戴完毕,立马成为了整个宿舍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惹得几位男室友频频打量,壮汉忍不住惊叹说:“老大,你这是要逼死s大全体男性的节奏啊。”
“还行吧。”沈熹对着镜子照了照,仔细研究了一翻:同样的长相啊,她之前看何之洲只有一般水平的帅,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了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