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勇是y省人,早早就出社会开始打工,可是卖力气的体力活实在是做得辛苦,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工地上搬砖是不会有出息的。
徐大勇打算做一点有出息的事情,扬眉吐气,让梅花的妈妈后悔去——梅花是大勇从前的对象,不过因为大勇拿不出十万块聘礼,吹了。
从前村里一起玩的小伙伴里有一个叫二癞的,也是早早就外出打拼了,今年回村里过年的时候那可是威风:戴着老粗的金链子、开着小轿车、手里还搂着一个香水喷得能飘出十里远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别人羡慕嫉妒一阵子也就过了,徐大勇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回头就巴巴去找二癞商量,要和对方混,讨口饭吃。二癞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他就在村里招女工,去东南沿海城市工厂做手工,压根用不着大男人。
可是那个化妆化得和蛇精似的女人转转眼珠子,用带钩子的眼神细细打量了徐大勇健硕的身材,对着二癞耳语几句,二癞皱着眉也就答应了。
至于二癞干的行当,徐大勇接触一阵子,摸到了一点头绪:二癞哪里是为工厂招女工,分明就是把家乡农村里的女孩子组团了弄去沿海城市去“卖”!
徐大勇也挣扎过,自己这样子,算不算就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得了吧,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你那个表妹、堂妹都是被你动员过来的,要是不制住她们喽,教训得她们不敢吭声,等她们回去一说,倒霉的可是你,不是我二癞。”二癞冲着徐大勇喷出一口烟,无所谓地说。
“可是,那是你交代我去招人的,我起先并不知情……”徐大勇没有底气地反驳。
“哈哈,村里的人只知道你是和我一起干了,他们可不管你知情不知情,再说了,你现在不就是知情的吗?你要去找警/察抓我?去啊!电话就在这里,打啊!”二癞真不负他的绰号,耍起无赖无人能敌。
徐大勇犹豫了。
二癞看准时机又说:“不就是十万块钱吗?不到半年你就能赚到,到时候管她是梅花、菊花还是喇叭花,只要你有钱,霸王花也会陪你睡!”
徐大勇又想起了梅花妈妈刻薄的叫骂“穷鬼”、“癞□□”……
深陷泥潭,一般人会怎么样?
徐大勇并没有接受很多的教育,只是一个有一些野心、不甘于穷一辈子的人。尽管前期他的良心时不时冒出来谴责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伤天害理的,可是二癞的威逼利诱、蛇精的挑/逗/暗/示,还有二癞和自己手底下的女孩子都任自己睡——爱睡哪个睡哪个。
钱包渐渐鼓起来,徐大勇也渐渐迷失了,他也穿起了西装,开起了国产小轿车——现在的他雄心勃勃,准备下一步就把国产车换成四个圈!
目前,他们的“业务”主要是从回老家组织女孩子,最近还发展成了诱拐单身女性,尤其是年轻、漂亮、气质好的城市女孩子——没办法,村里带出来的女孩子总归有几分土气,有些层次高一点、有钱的客人比较挑剔,喜欢洋气的。
汽车站、火车站等等人口密集的地方是他们物色目标的最好场所。
看中目标,尾随到人少的地方动手,成功了三回,尝到甜头的二癞和徐大勇走哪儿都爱往单身女孩子身上瞟。
……………………
二癞私底下有些不忿,捏着蛇精的屁/股说:“好好的,干嘛找一个人来分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一身腱子肉、家伙事儿大?”
“你想哪儿去了,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咱们这行当,来钱快是快,总归还是有风险的。现在有这么一个二愣子竖在前面当靶子,一应的交易都是他去牵线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把他推出去顶包不是正合适?我可听说了,最近要严打,咱们最近最好是收一收,避避风头。”蛇精其实最早也是被二癞拐来的,不过她自认为是聪明人,懂得顺从,把二癞哄开心了,这不就过上好日子了?
………………
也就该是申敏雪倒霉。
原本已经和蛇精达成共识,最近收手避风头的二癞开着小车到处晃荡,偏偏就看到了“弱柳扶风”下了公交的申敏雪。
二癞眼睛毒,从背后看就知道小姑娘腰杆不错,腿型也很好。
他在车内隔着遮光玻璃上下扫视了申敏雪好几遍,原本就打算过一过眼瘾,没想到接下来就看到对方踉跄着扶着公交站牌休息:嘿,感情是个林妹妹!正适合动手,送上门的好货色,不要白不要。
之前二癞生意没壮大的时候还经常自己亲自动手,可是最近他也是有下属的人了,倒是很久没干老行当了。虽然是这样,二癞心里也不虚:总归是抓一个大腿比不过自己胳膊粗的小女孩,能花几个力气?
………………
申敏雪正扶着公交站牌缓一缓,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接近。她慢慢扭头看到一个穿着t恤衫,留着小平头的男人。
男人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车在那边,送你去医院吧。”
虽然不可以貌取人,可是毕竟相由心生,申敏雪觉得看对方的眯眯眼就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人。申敏雪固然相信世上大部分都是好人,可是这份相信并不能让她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放下戒心:“谢谢,我朋友已经过来接我了。”她摇了摇手里握着的手机,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放回包里。
二癞见小姑娘一笑,心头更是痒痒:身材是青涩了一点,不过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