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不回来墨墨死了我都不知道。”凌西城的语气很不好。
“你那是什么态度,黎墨是我弟弟!”黎玄被凌西城阴阳怪气的话气的不行。
“是啊!那你带黎子瑜去医院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墨墨的手伤得很重啊!二玄,你好歹的当哥的,放着自己弟弟不管,反而替外人瞻前顾后的,你也真行!”凌西城有些动气,之前自己离开的时候黎玄说的好好的会照顾黎墨,结果就照顾成这样。再想想当时黎墨看着黎玄带黎子瑜走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受。想到这,即使知道他是无心的,凌西城也想挤兑他几句。
“好了,西城,先别吵,你们俩在哪呢?我和玄子过去。”看着身边快要炸毛的黎玄,莫子渊赶紧按住他。
“墨墨刚从急诊室出来,现在我们俩在医院大厅这边的长椅上坐着呢。大夫说没事,但是我不太放心,你过来看看,顺便和我说说都要注意什么。”
“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莫子渊赶紧答应。挂了电话就和黎玄一起去找他们俩。
“伤到哪了?刚才怎么不说?”黎玄离着老远就看见黎墨苍白着脸靠在凌西城的身上,立刻冲过去想要看看黎墨的伤。
“没事,别担心。”黎墨微微避开了一些,他也不是故意不说,当时那种情况,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担心黎子瑜别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相比之下自己的手倒是不那么要紧。
凌西城没管兄弟俩之间有些奇怪的态度,起身扶起黎墨和莫子渊说“墨墨两只手都被烫伤了,左手好一些,右手烫的厉害。刚才是文理和张辉清送他来的,我到的时候大夫已经都包好了,但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你再给看看。”
“恩,那先去我办公室吧!”莫子渊看了一眼黎墨晾在外面的左手,半个手背都是红的,靠手掌内侧的位置都是水泡,右手更严重的话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一时间也也顾不上别的,赶紧带着去自己办公室。
莫子渊轻轻解开黎墨右手的纱布,纱布下面的伤势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凌西城扶着黎墨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忍不住问他“他拿着杯子泼你的时候你都没躲一下吗?”
“我也不知道他会直接泼过来。再说了,只是看着严重些,没伤着什么,别担心了。”黎墨虽然也疼的厉害,但是看凌西城焦急的样子,只好忍住疼痛安抚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笨蛋吗?办公室那会怎么不让子渊给你看一眼!总想着别人算是怎么回事!”黎玄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疏忽了,黎墨是什么性子,自己不是不清楚,怎么就被他那副故作平静的表情给骗了,都没发现他竟然伤的这样重。
凌西城瞥了黎玄一眼,把黎墨往怀里抱了抱,将之前黎墨说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卧槽......”黎玄听得目瞪口呆,他就知道以黎墨的性格根本不会那么恶毒的把人推到,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但是黎子瑜自虐这种桥段还真是黎玄想不到的。
莫子渊沉默的把黎墨的伤口重新包好,半响没有说话。他刚才在黎子瑜的病房里就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了。一开始事发突然,他被黎子瑜的样子吓了一跳,并不冷静。等都安置好了,那种隐隐的不对就越发明显了。
从他的专业角度来看,黎子瑜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很重,但也不过是普通的皮外伤。当时黎墨办公室里那种把半个身子都染红了的血量本身就很蹊跷。按照那个失血量,黎子瑜根本不可能一直保持清醒。在辰时的大厅里,黎子瑜虽然看起来虚弱,但是思维相当清楚,就和记者说的那些话也带有强烈的暗示性。相反在看黎墨的手,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烫伤却是最难好的,遭的罪也是最多的。两厢对比,即使莫子渊再不愿意相信黎子瑜使诈,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怎么就会变成这样?”莫子渊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也不能想象曾经如此美好的男孩现在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
“也许不是他变成这样,而是我们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凌西城明白莫子渊的感受。他也曾经历过这种识人不淑的痛苦,幸好,他有黎墨一直陪着自己。看着黎墨被重新包好的手,凌西城担心他还有其他的地方不妥,低下头问道“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了,别担心,真的没事了。”黎墨安抚的冲着凌西城笑了笑,手上的伤虽然很疼,但是他不愿意他为自己担心。
凌西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文理的电话“怎么了?”
“学长,我刚才在医院的门外看见几个记者,无意间听了一句,他们好像是说要去采访黎子瑜。”文理的语气有些焦急。记者是怎么摸过来的,文理不清楚,但是他明白,如果让黎子瑜先开口说出“真相”那结果势必是对黎墨不利。
“我知道了,你先回辰时,这件事我来解决。”
“好的,学长你和黎墨也要小心。”
“看来黎子瑜是要把这盆脏水泼给墨墨了。”挂断文理的电话,凌西城的语气说不出的阴冷。他对黎子瑜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上一世那些本就不够真实的感情在这一世也全部耗尽。
“你打算怎么办?”黎玄问他。
“不怎么办,先回家。”凌西城的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但是看黎墨苍白的脸色,决定还是把这些事先都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