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年华的包厢自然十分奢华,林永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室友蹦蹦跳跳地抢着当麦霸,心情很安逸。
虽然包厢里音乐声很吵,她并没有表现出不舒服的神情,毕竟她只是比较内向,而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今天是秦婉儿的生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扫兴的举动。
“来,干杯!”秦婉儿豪放地拿起小瓶啤酒,喊道。
林永宜不怎么喝酒,所以到现在也只喝了半瓶,那三个女孩起码都是三瓶下肚。
看她们唱的很开心,她起身笑道:“你们先玩着,我去下洗手间。”
“什么?”音乐声非常大,秦婉儿兴奋地反问道。
林永宜笑着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外面,然后转身离开。
秦婉儿重重地答应一声,然后接着大声吼着歌,完全抛弃了平时的温柔形象。
走廊里很安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侧墙上挂着简单明朗的画作,林永宜走进洗手间,用手捧水洗了洗脸,享受着短暂的安静。说到底,她还是不怎么习惯这种喧嚣热闹的场合,若非是因为秦婉儿,她是不会来到这里的。
在洗手间了休息几分钟,她便去往自己的包厢。
但是刚来到那条走廊,她便猛地停下脚步,因为有五六个精壮的男人正站在她们的包厢门口,其中正有之前在电梯里见过的那个纹身小伙。
男人们忽然推开包厢门,然后一拥而入,紧接着门被重重地关上。
林永宜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她立刻迈开脚步冲了过去。
来到门边,她停下脚步没有上前,而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小心翼翼地将视线移过去。
这扇门中间有一块很小的长方形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林永宜只瞧了一眼,脸色立刻煞白。透过那块玻璃,她看见这些男人正在拉扯着自己的舍友,尤其是秦婉儿,她被堵在人群中间,拼命地想要逃开,却无济于事。包厢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林永宜只听到隐隐约约的男人大笑声,还有自己室友的呼救,可这些都掩盖在轰隆隆的音乐声中,若非是刻意去聆听,根本就发现不了。
林永宜的双手指尖在微微发抖,脸色异常苍白。
我该这么办?
里面的三个女孩是她在云梦最好的朋友,而那些男人显然不是善茬,自己冲进去只会让事态变得更糟。报警?等警察来了很可能晚了。去找这间会所的老板?这些男人如此明目张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猛然之间,她耳边忽然回响起那句话:“这种地方可不适合你们这些好孩子。”
那个不用猜也知道身份不普通的年轻男人浮现在她脑海里,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好人,可是因为这句话,给了她一丝丝希望。
她看过他的眼睛,这个人应该不会太坏吧?
林永宜没有多想,包厢里面的淫笑声逐渐变大,于是她拔腿就跑,朝着大堂奔去。
酒吧二层的卡座里,宋天正在给众人讲笑话,说的正是文家大少爷在阿红面馆丢人的事情,坐在他旁边的良言想笑又不敢笑,对面的佟三甲则是毫无顾忌,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显然他也没想到文浩还有这么丢人的事情。
文浩翻了个白眼,跟旁边同样很沉稳的岑灵钧相视,无奈地笑笑。
卡座旁边只有厉若海安静地站着,其他保镖们都在不远处坐着,一个个正经危坐,没有喝酒,这严肃的气场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其中便有会所的部门经理。而中年男人孔道德则顿在某个角落,两根手指夹着香烟,时不时嘬一口,表情很满足。
“佟三甲,你再笑,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姐,让她把你提溜回家?”文浩假装生气道。
佟三甲一听到那个人,连忙肃穆表情,摆手道:“浩哥,不用这样吧,咱们兄弟一场,你可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文浩瞪了他一眼,对宋天说道:“这家伙是打西南来的,别看他帅得跟小白脸一样,实际上心狠手辣像条独狼,他老子在那边经营多年,跟土皇帝差不多,道上的人都称为西南王。”
佟三甲满不在乎地举起酒瓶,冲三人示意道:“什么土皇帝,我家老头子就是个不讲理的粗人。我说宋大少爷,你在桃花酒吧那件事我可是听说了,小弟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不服就干的猛人,所以特地请浩哥帮忙介绍一下,这瓶酒我敬你!”
他真是个粗豪性子,说干就干,咕噜咕噜一瓶酒就见底。
宋天笑道:“谈不上多猛,就是做点爷们该做的事情,来,大家都干了!”
他酒量很不错,所以也不磨叽,同样一饮而尽。
佟三甲叫了一声好,觉得这位宋家大少更顺眼了。
文浩只喝了小半瓶,他放下酒瓶,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说道:“灵均是江北人,他在云梦有亲戚,经常到云梦住一段时间,就在成公馆那块,和我算是从小就认识。他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对朋友特别实在,宋天,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你可别欺负他。”
岑灵钧笑道:“浩哥你多心了,宋少爷又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二流公子哥,我很欣赏他的性格,能跟他做朋友我很高兴。”
宋天微笑不语,文浩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却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些信息。
岑灵钧所谓的亲戚能住在成公馆,那就不是普通人了,那个地方住的都是大官,虽然说云梦是首都,遍地都是官,可能住进成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