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那边不知道得了什么人的指点,反正不肯承认是绑架勒索,尤其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父女关系,根本不好定罪,最终这事只能算是民事案件,而不是刑事案件了。而故意伤害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放到父女之间,也只能算是家庭暴力了,不过,最终刘家还是付出了代价。
刘新红的探视权没有了,还跟刘家老太太都被判了15天的拘留,潘凤英将事情都推到了刘家老太太身上,刘家老太太顾忌孙子,也是干脆将事情扛了下来,潘凤英从派出所回了家,整个人差点没瘫软在地。
派出所那边的环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一家子给人家留下来的印象又非常糟糕,加上自个心虚,心理压力也很大,结果短短几天时间,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刘东红去接她,差点没吓了一跳。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白寡妇那边并没有因为刘新红跟刘家老太太被拘留了,而放弃之前的打算,反而,刘新红刚刚从拘留所出来,白寡妇就找上了刘家的门。
白寡妇盯上刘新红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她这么多年下来,一个女人,又是过惯了好日子,吃不了苦头的,连地里面的活,都得找了别人帮忙干,这么一来,每年的收入也有限,她花钱又散漫,早就将她那个死鬼丈夫留下来的钱财花得差不多了,以后女儿要上学,自己也得过日子,总得有个依靠才行,因此早就已经开始琢磨人选。问题是她的名声早就坏了,以前勾搭上的一些男人,对她不过是玩玩而已,没一个会将她当真的,在床上肯许诺回家跟黄脸婆离婚,将她娶回去,实际上,出了门就翻脸不认人。而且,白寡妇也未必看得上那些人,一个个在外面游手好闲,随意晃荡,出手也小气得很。
刘新红就不一样了,刘新红在家具厂那么多年,好歹有一门手艺,哪怕因为这次的事情被开除了,出去做个木匠也是没问题的,白寡妇可是听说了,那些泥瓦匠,木匠什么的南下打工,哪个一个月不赚个好几百的。
因此,那次刘新红喝酒喝多了,醉醺醺地回来,正好那天白寡妇的哥哥也在,白寡妇将自个的打算一说,白建忠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回头就趁着刘新红神志不清,将刘新红拖进了白寡妇家里,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白寡妇直接赖上刘新红了。
刘新红从拘留所回来,精神萎靡得厉害,他这人是个屋里横的,到了外面,比谁都窝囊,在拘留所里面被同一间牢房的人按顿教训,那边的警察也不管,这会儿对那里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白寡妇却在这个时候上了门,似笑非笑地问道:“哟,新红啊,回来啦,我那事你倒是想得怎么样了?彩礼准备好没有?”
刘新红想到白寡妇说的要是他不答应就告自己耍流氓的事情,顿时就是一个哆嗦,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那个,英子,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能再宽限一段时间吗?”
白英忽然挺了挺肚子,说道:“我倒是能等,不过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等不了了!”
刘家几个人都傻了眼,刘新红声音调子都变了:“什么肚子里的孩子?”
白英立马就翻了脸,叉着腰说道:“刘新红,你可别想翻脸不认人,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个心里清楚,我那个一直很准,这两次却没来,肯定是怀上了,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这就去派出所,正好,这孩子也是个证据呢!”
刘家老太太却蹦了起来,叫道:“先说好,要是是个丫头,我们刘家可是不要的!”
白英也是心里发了狠,说道:“行,要是个丫头,咱们就把她给送走,那要是个小子呢!”
刘家老太太顿时要也不酸了,精神也好了,不等刘新红表态:“只要是孙子,我老婆子把你供起来都行!”
潘凤英那边差点没跳了起来:“孩子他奶,咱们家哪来那么多钱啊!”
刘家老太太对孙子这个词毫无抵抗力,何况,她也知道,二儿子闹出这种事情来,一般的姑娘怎么肯嫁给他,白英要是真能生个孙子,让白英照顾刘新红也是件好事,因此,直接道:“没有就去借,两千块,我家老二一年就赚回来了,赖不了他们!”
潘凤英眼珠子瞪得老大,差点没气死,她还指望着一直从刘新红那边掏钱呢,如今刘家老太太跟白英算是达成协议了,估计,不管怎么样,非要生出个孙子来不可,到时候,两个孙子,那刘建功可就不稀罕了,自家两口子都是土里面刨食的,哪有老二能挣钱,想到以后这个原本属于自家的摇钱树,以后就归别人了,潘凤英眼珠子都红了,她咬了咬牙,问道:“那你家妮子呢?难道也带到咱们家来养?”
白英却是老神在在:“妮子她那死鬼老爹当年留了房子留了地,这还养不起一个丫头片子不成,她现在已经七岁了,我也就是要再养她十年而已,到时候嫁了人,自然是别人家的人了,难不成,那些房子和地都不够养妮子十年吗?”说着,白英看着潘凤英一阵冷笑。
白英虽说人品不怎么样,对她女儿刘妮儿却是打心眼里好,谁要是敢骂她女儿一句,她就敢找上门去在人家门口骂街,甚至大打出手,什么好东西也不会忘记给刘妮儿一份,要不然,也不会想着女儿要上学,先找个人嫁了。虽说鉴于农村里的见识,她也就是觉得女孩子,上个初中毕业,十七八岁差不多就能嫁人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