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陆权东和瑞钦相处的模式,都是瑞钦主内陆权东主外,瑞钦样样东西都给陆权东准备地妥妥帖帖,把他的生活照顾地无微不至,陆权东心安理得沾沾自喜地享受瑞钦的付出,从来没想过这是需要回报的。
可自从他们为了那样一个误会一分开就是那么多年,让陆权东的心一直空落落的没着没落,如今真相大白知道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陆权东的想法早已改变了。
并且现在的瑞钦,人生轨道和前世完全不同了,他的人生开阔了,身边层出不穷那么多觊觎他的人,令陆权东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陆权东身上还围着围裙,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熬好了的皮蛋瘦肉粥送回屋,刚进门就看到瑞钦坐在床畔,下身就盖了一条薄毯,整个上半身都光裸着,清晰可见的吻痕和齿痕从那白皙的脖颈上一直蔓延到肚脐眼还不到头。
陆权东可耻地心里一荡漾,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粥。
瑞钦抬起头,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陆权东,咬牙切齿道,“你……你明知道我会……我会……你还不戴套!”
“老婆你喝醉了哭着抱着我要那个的,”陆权东立刻说道,“我不是都来不及准备么。”
“……”瑞钦站起来就想揍他,却不想除了脑仁疼浑身也都像被车碾过一遍一样酸疼得厉害,刚一站起来就腰肢一软跌坐回去。
“老婆你喉咙都哑了,喝点粥,我先去接儿子们了!”陆权东生怕瑞钦算账,刚才的蠢蠢欲动立刻就怂了,放下粥就屁滚尿流地滚出家门去接儿子们了。
瑞钦皱紧了眉狠狠摔上浴室的门……
浴室里一阵哗啦啦冲澡的声音过后,瑞钦更加苦恼地看着满脖子的痕迹,简直不知道怎么出门去!
他纠结了半天翻出创口贴贴满了脖子,看看实在太不像话又撕了,又翻出一盒布町的痱子粉扑满了脖子,再出来的时候陆权东果然已经不在了,然而等待他的还有早已坐在客厅里等着他的袁雅兰。
袁雅兰表情严肃地拍拍椅子,示意瑞钦坐。
在袁雅兰饱含深意的眼神中,瑞钦不安地坐了下来,他正低着头时,袁雅兰推过来一本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你是成年人姥姥知道你有分寸,但你从前是喜欢女人的还有了孩子,可见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那这辈子真的选择要这样过么?如今你和两个孩子年龄相仿,以后你老了可怎么办?
瑞钦愕然抬头,支吾道,“不是……姥姥……”
袁雅兰抬起手中断瑞钦的解释,以一种过来人的眼神深深注视着他。
瑞钦知道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他长叹一口气,皱着眉沉吟好半晌,才开口,“姥姥,不瞒你说,我和陆权东,确实如你所想。”
袁雅兰皱紧了眉头拉住瑞钦的手重重拍打了两下。
瑞钦难以启齿,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如果家人就在身边亲眼所见,他倒也无话可说了,可是让他亲口说出来,总是觉得几分难堪。
但是姥姥甚至都知道他重生的秘密,到最后瑞钦还是如盘托出了他和陆权东还有两个孩子之间的来龙去脉。
让他意外的是姥姥甚至没有任何惊愕接受不了的神色,还抱住了他轻轻拍打他的背。
袁雅兰初初是有几分不敢置信的,她不敢相信布町和布朗居然没有妈妈,而陆权东竟然就是他们的另一个亲生父亲!
但她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瑞钦当初肯定有多么惶恐和艰辛。
末了她比划起来问陆权东是否有他和孩子们的记忆,见瑞钦点点头,她心里彻底放下了心来。一世夫妻都是天大的缘分,更何况瑞钦和陆权东还是两世呢?
袁雅兰的态度代表了一切,瑞钦的心松快多了,他想或许这是一个好开端,日后他妈和陆父陆母或许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布町刚进家门,就像一阵小旋风一样冲过来沉甸甸地砸到瑞钦身上,瑞钦抽着嘴角痛苦不堪地瘫倒在了沙发上,忍耐着他的腰和身体深处诡异的酸痛感。
陆权东走在后头吼道,“人肉小炮弹,你悠着点!”
布朗把布町从瑞钦身上拎了起来,看瑞钦难受的模样关切地问道,“爸爸你哪里不舒服么?”
瑞钦:……
袁雅兰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招呼孩子们好吃饭了。
陆权东看着瑞钦一脖子的痱子粉,了然于心,想笑又不敢,装模作样地当着姥姥的面问瑞钦道,“阿钦怎么啦?起痱子还是疹子了?”
“别装腔作势了,姥姥都知道了。”
陆权东瞠目结舌,夹菜的姿势瞬间僵硬了,他小心地觑向袁雅兰,见对方待他如往常一般无二,马上又是喜上心头,和瑞钦交头接耳,“咱姥姥思想很前卫啊!好好好!”
瑞钦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沉声说道,“姥姥已经知道布町和布朗是我们俩的孩子了,我全部都说了。”
袁雅兰好笑地看了一眼如释重负的陆权东,这时布町和布朗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胳膊说道,“姥姥,我们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袁雅兰放下筷子微笑着摸摸两人的头。
***
次日瑞钦去学校,学校里纷纷扬扬在传一件事。
和瑞钦一个寝室的薛永强一见他进教室,就招呼他过去,然后表情古怪地说道,“阿钦你还不知道吧?那万方被学校开除了!”
瑞钦想起了陆权东那天打的那个电话,“……”
“幸好你早就从他那小组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