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是室友,经济条件不错,性子孤僻,好拿捏,当然成为童童瞄准的手边第一个对象,也是着重卡油的对象。
读大学这三四年来,童童捞过丁凝的利益不少,这利益,除了一些金钱上的小利益,也包括死党,甚至男人。
说到男人,童童的笑意又盛开了,跟背后几个同学说了两句,牵起丁凝的手,一起往公寓里走去,一路走着,一路笑着跟今天刚来报道的同学打招呼。
进了公寓,童童见人少了,弯了弯唇:“凝凝啊,郭劲安那边,人家从上学期等到现在,你总得给个回话啊!”
郭劲安?这又是哪里来的?
童童继续:“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帮你约好,去传个话。”
还没等丁凝准备好说辞,一阵风闪过来,把她扒了过去。
一个女孩过来,对着说得眉飞色舞的童童抛下句:“别人的事,你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着挽住丁凝胳膊,拉到公寓楼一侧。
脑里有断续记忆滑过,点滴集聚成画面,面前这女孩子是同班同学齐艾。
女孩挑染着黄发,烟熏妆,彩绘指甲,薄唇淡眉,穿着和气质有点特立独行,没笑,看上去寡冷,甚至有些拒人千里的感觉,不如童童给人面面俱到、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丁凝看着她,比对着刚才那位,心安多了。
刚一站定,齐艾就冷冷出声,一开口就是粗话:“你特么是傻子吗,这次又准备让她帮你跑腿?以前的事都忘干了?别说我管闲事,我就是瞧不过眼。”
丁凝对于原身记忆这回事,实在拿捏不稳,有时碰到熟人,一下子就能催发过往,有时得人提才能想。
她放下包,在对着齐艾细微末节的试探和脑子走马灯的慢慢回忆中,才记起那个童童跟原身之间的事。
原身在大学本来起初倒还有一两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家里跟丁家是世交,全是p城的商户,几个朋友从小就在一起玩过,算是青梅竹马,可是自从把朋友引荐给童童,不知怎么,一个个慢慢跟原身疏离了,跟童童倒是越打越火热。
这也算了,朋友缘分这回事,强求不得,原身本来在人际交往上就技不如人,也不能怪人家。
可事事都如此,就有点郁卒了。
a大男多女少,原身正值青春年华,几年的象牙塔生活,还是开了点儿窍,有过追求者和喜欢的人。
原身从没处理过男女事,光看她对邵庭晟的态度就知道,遇到恋爱,会是怎么手足无措了。
童童这个时候跳出来,拍胸脯,主动说帮忙搭桥牵线。
原身自然是感激不尽。
童童一次又一次跑腿搭桥牵线的结果,就是丁凝的追求者和暗恋对象,全部成了她自己的哥儿们,兄弟,甚至男朋友。
原身被彻底地遗忘在角落。
可童童一转头,好像忘了这回事,抢了闺蜜人脉资源,回头继续跟原身嘻哈。
而刚才童童嘴里提起的郭劲安,是高一届正在读研的学长,父母是a大教授和副教授,书香门第的翩翩公子,俊秀斯文,可家教很严,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是校内很多女生求而不得的对象。
原身功课优异,去年帮忙做课题时跟这个学长安排在一起,渐渐熟悉。
郭劲安跟原身性格相近,都是难得的纯情少年少女,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哪天开始,有追求原身的意思了,成天打电话来。
原身还没回过神来,童童又开始兴奋了,说这种好货色千万不能放过了,又成天说帮好友去探风。
探了几回,有人看见童童和郭劲安夜里在a大的情人坡下漫步。
童童指天发誓,说原先只是帮忙汇报转达原身的心意,这段时间正好遇着个课题,所以找这个精通的师兄请教,自己跟郭劲安绝对只是兄弟。
说起来,原身虽然是个处处踩狗屎遇极品的人,男女事上老天爷却开了金手指,校外吸引了个邵庭晟,校内还有个郭学长,还不算这两年明恋暗恋的。
丁凝分了个神,笑了笑。
原来还总介怀,怎么穿到了个跟自己大相径庭的女孩身上,可现在看来,这女孩子,深藏不露啊,有点儿桃花命,倒是有点儿自己原先的风范。
齐艾见她笑,冷冷说:“你还笑?大一你暗恋一个篮球队的,她跑去说帮你看看,结果穿着小热裤跟人家打了几场球,跑去一边看星星一边喝了几次啤酒,就好上了!哼,那打篮球的,到现在,怕是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现在说什么跟郭劲安研究课题,肯定又得成她的!她这种人,装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天到晚跟男的称兄道弟,包括闺蜜的男人,口口声声说没什么没什么,其实心里不知道多懂得算计!你啊,傻逼到出奇,再只自顾着笑,被她啃得渣都不剩!”
丁凝见齐艾虽然爱爆粗口,说话语气也不和蔼动听,心里却有点暖。
记忆里,她记得这个齐艾以前提醒过原身几次,但是原身都没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被那个童童嘻嘻哈哈一阵子,就又软了心肠。
或许是齐艾的外表和说话方式,在木讷又单纯的原身看来,不可接受,还没说话已经是打了x。
比起那些以柔弱姿态博取人怜爱的小白花不同,这个童童挺聪明,明知道自己各方面条件不算出众,干脆以女汉子风格瞩目于世人,赢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