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了。”秦易试图抱她起来,曾岑抱他太紧,他根本动不了,“雨太大,我们先回去。”
雨声太大,曾岑深陷恐惧,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说不管用的时候就要用做的,黑暗中秦易精准找到她的唇,柔软相交,他试着用这种方式慢慢平复她的恐惧。他轻轻磨着她唇瓣,潮湿却温暖。两人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严丝合缝的拥抱在黑暗中感观被放在一百倍。他的吻逐渐炙热,像渴望已久的人尝到新鲜的蜜果,粗鲁的想要揉碎了尝一尝那饱满的甜汁。舌尖探入,缓慢而坚定,贝齿间的躲藏,吸引他进一步深入。
舌尖突然传来疼痛,所有的热烈在那一瞬停止,她咬了他,理智归位。
秦易脱下湿透的外套搭在她头上,“抓紧我。”抱起她往小院跑。
坏了插锁的窗户被狂风刮开,屋里一片狼籍。没有电,也没有蜡烛,只有曾岑的手机可以打亮。
秦易放她站在门边,“你站在这里别乱动。”他捡起地上包装绳过去拉上被风吹开的窗户,缠紧插销,绳绷紧绑在窗边的桌腿上,这样暂时可以挡一阵。
他过去窗边的时候踢到地上有玻璃碎片,应该是摔碎的杯子。
“我抱你去房间换衣服。”
幸好有黑暗的掩盖,曾岑不用被他看到脆弱和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里?”黑暗中她的声音是防备。
“路过。”他平静回答,简洁又让人无从反驳。
房间,秦易背对着站在门口。曾岑手里拿着干衣服,虽然身处黑暗,这样还是别扭,她没法换衣服。
“你出去。”
“屋里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他声音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只是曾岑一个人想多了。
曾岑也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矫情,不再作声,闷闷脱衣服。褪拉链的声音在黑暗中特别响,秦易的湿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身体里的热气都散不出去。
等了半天,“换好了吗?”他问她。
“没有!”曾岑有些恼。
秦易在黑暗中皱眉,忍着要回身的冲动,“还没好?”
“卡住了。”曾岑的声音无奈又焦躁。
“什么?”秦易没听明白。
“拉链卡住了。”她裙子背后的隐形拉链褪了一半卡住。
秦易回身过来。
“你干什么!”曾岑后退一步。
“帮忙。再不把湿衣服换下来会感冒。”他都不给她拒绝的时间,转过她身子让她背对他,他摸到拉链头,使劲往下拉了两下,卡得真紧。
他跟那拉链较上劲了,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摸是不是有布料夹进去,冰冷的手指碰到她肌肤,她身子一下僵直,要扭开。
“别动。”他另一手掐在她腰上,眯着眼睛凑近她后背,“小小一个拉链还治不了了!”灼热的起息洒在她背上,她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自己弄。”曾岑扭着身子要拉开距离。
“别动!我都拉不开,你就别想了。”他认真跟那拉链较劲。
曾岑僵着身子配合了他半天,还是没办法。
秦易耐心用尽,“这衣服对你有没有特别的意义?”突然问她。
“一件衣服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曾岑没好气。
“那就好。”秦易直起身子,大手捏住衣服两边,用劲一撕,衣服破得彻底,完全成了两瓣。
曾岑猝不及防惊叫着双手捂住胸口不让衣服滑下来。
这一撕一叫,一男一女的配置在这样的黑夜透着某种禁忌的暧昧。
直觉,房间温度在直线攀升。曾岑不敢动,更不敢回头,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触碰到那根已然绷紧的欲、望之弦。
静默,外面雨声,一声比一声急,像此时他的心跳。
雷声起得毫无预兆,轰一声,地动山摇似的。曾岑捂住耳朵,身子往他怀里缩,衣服滑落在地,他那根绷紧的神经就在那一瞬断裂。
微凉的唇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她毫无招架之力,蹬掉的鞋子,揉皱的床单,一切凌乱而疯狂。
“啪——”黑暗中脆亮一巴掌,所有的热情嘎然而止。
房间的灯突然亮起来,来电了。明晃晃太刺眼,曾岑闭着眼睛,嘴唇微肿,眼泪流下来。秦易一瞬不瞬看着她,她的眼泪硫酸似的他心上灼了个大窟窿,他低头吻干,“对不起。”
曾岑感觉身上一轻,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身子蜷成一团。
秦易没有走,在屋外站了半宿,等雷雨停了才离开。曾岑不知道。
狂风过境的客厅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曾岑扔了昨晚那件被撕坏的衣服,地上全是玻璃碎片,她仔仔细细扫了三遍,给房东打完电话才出门。她得抓紧时间办正事,办完事马上回去。
第一站去探望老园长,老园长看见她像闺女回来了似的。张罗水果菜色,一定要留曾岑吃饭。
“老园长,您好生坐着,今天尝尝我的手艺。”曾岑挽起袖子。
老园长拗不过她,叹一口气,“老了,不中用了。”
“哪里老了,您可是风采不减当年。”
老园长笑着摆手,“这些年我一直心里有愧,当年那件事我应该据以力争保住你。”
曾岑笑笑,“都是陈年旧事。”
老园长从抽屉拿出一封信,“这是局里给你的公开道歉信,就是太晚了点。”
“都过去了。”曾岑背对他摘菜。
“你和秦易是不是离婚了?”老园长突然问这一句。曾岑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