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问题出在哪儿呢?王丽晶早几年给那富商生了个儿子,都已经要上小学的年龄了,富商便各种动作想让孩子认祖归宗,想弄到,原配为了维护自己的孩子,几经周折把一堆照片丢在富商跟前:你养的那个女人,早给你戴绿帽子了,那孩子,一准不是你的。
结果,那孩子还真不是。这富商白白帮别人养了好几年的儿子,恼羞成怒杀过来,自然就要拿狗男女们开刀了。王丽晶据说是裹了一部分钱款,仓皇中跑掉了,郑广涛跑不了,可他那个工程公司长期跟富商的公司合作,在各种恶意打击下,也就很快维持不下去了。
“那孩子是郑广涛的?”钟小荷问。
“听说不是。这种女人,谁知道是谁的呢。”杨玉花恨恨地说,“这个贱女人,可把咱家广涛害苦了。”
哎,谁害苦谁呀,脚底下的燎泡,也都是自己走的。钟小荷想了想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真没听说。”
“谁到你跟前说呀。”杨玉花叹着气说,“广涛如今倒了霉,人呐要知道惜福,好好的日子,就这么作死了。他如今没了钱,就他那个媳妇,早跑回娘家去了,我看十有八.九不指望回来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为了钱跟他在一起的,自然也能为了钱离开他不是?
杨玉花走了之后,钟小荷跟臧傲说起这件事情,臧傲笑了笑随口说:“我今天倒是听人说了一些,外边人只知道他公司突然倒掉了,并不知道这里头的那些弯弯。他那公司里好几百口人呢,基本都是咱当地的人,干了活工资都拿不上,这事儿牵扯了镇上好多人家,可不是小事情。”他说着冲她眨眨眼,笑着问:“你知道现在外头的人悄悄说什么吗?”
“说什么?”
“说你是天生的旺夫运。”臧傲笑,“所以郑广涛才会倒霉,我才会发达。”
晕!钟小荷不禁一声嗤笑。
“其实我倒是相信,妻贤夫祸少,好女人造就一个好男人。”臧傲看着她怀里的女儿,笑得一脸满足。
两人正聊着这事,小松进来了,听他们谈到郑广涛的事,笑着插嘴说:
“姐,我也听说了,郑广涛也不知躲哪儿去了,再不露面,讨要工资的人该去砸他家的门了。人做事,老天给他记着呢,活该他没有好报。”
报应不报应,钟小荷却并不是太相信,种了因结了果,万事万物总有他的必然性,倒不是迷信,不走正道儿,崴了脚就难怪了。
时过境迁,她自己本也就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跟郑广涛并没有太多牵扯,便也没有什么“大快人心”的感觉,实际说起来,冲着杨玉花和蛋蛋,她倒并没有多么希望郑广涛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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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花镇回来后,钟小荷考虑了几天,便跟臧傲商量说,她想把省城的房产,当初离婚判给她的两处店面和一栋房子,加上当初转给她的一部分现金,都还给郑广涛。
臧傲沉默了一下,问她:“你想帮他?为什么?”
“我当初……争这些财产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另一方面也是逼于无奈。”钟小荷说,“我带着个一岁半的孩子,身无分文的话,即便我吃点苦也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可免不了让孩子吃苦受委屈。”
本意上来说,她真不屑于去拿郑广涛的财产,穿越女的清高是难免的。当初是为了孩子,郑广涛当初正在盛气凌人的当头,她上法庭,争财产,抢孩子,打定了主意要教训这个出轨的男人。而现在,也无非是为孩子着想,孩子有一个穷困潦倒、丧家之犬的生父,总不是个好事情。并且被郑广涛坑了的那些工人,也都是可怜的很。
臧傲垂下眼睛,想了想,淡淡地说:“那些反正都是你的东西,你愿意怎么处理都行。”
他是不是想多了?钟小荷很想说,我对他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当然也谈不上什么还有余情了。
“臧傲,你相信怪力乱神吗?”钟小荷看着沙发上的蛋蛋和宝宝,蛋蛋正蹲在沙发前,饶有兴趣地玩着妹妹的小手,一个一个白嫩的小手指数过去,送到嘴里亲了亲,兄妹俩就对着脸一起傻笑。
“臧傲,我要说,我可能不是原来的钟小荷,你信吗?”
“你本来就不是原来的钟小荷,你现在是我臧傲的媳妇儿,是我孩子的妈妈。”臧傲抬眼看看她说,从他的角度来说,真的是没法去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钟小荷甜甜地笑了,转身抱住臧傲。
“你没懂我的意思……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信。你就当我……嗯换了魂了,把本来地钟小荷给冒名顶替了。”钟小荷说着自己笑出了声。
臧傲拧眉看看她,本来的钟小荷?冒名顶替?越说越离谱了。本来的钟小荷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怎么接触过,当时钟小荷每天去学校代课,有时也会碰上,臧傲只是认得这个人罢了。
后来他从石塘子里头把昏迷的她救了出来,再后来认识了,熟悉了,倾心了,相爱了,她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倔强,要强,理性,从容淡然面对着这个世界。虽然说很多人也免不了惊讶一下,一个初中文化的农村女人,能有这种种见识种种魄力,一手打造了一个商业大集团。可不管旁人怎么惊讶,臧傲认识的钟小荷,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
“我呀,算是当初逼于无奈,拿了郑广涛的东西,现在他倒霉了,我想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