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钥匙给你之前,还偷偷配了一把。”钟孝勤也自知理亏,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钟礼清的动静,发觉她不说话还在生气时,就开始撒娇耍赖,“姐,我还受了伤呢。”
钟礼清耳边嗡嗡作响,钟孝勤说些什么她一点儿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账本被抢了!
而且还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
白忱看她表情不对劲,疑惑的走了过来,把她揽进怀里担忧的注视着她:“出什么事了?”
钟礼清挂了电话,脸上苍白毫无血色,她没有再过多隐瞒,把所有事情都对白忱说了一遍。
白忱听到那账本一直在她手里时,表情微微一变。
钟礼清就是怕他乱想,看到他稍稍蹙起眉心就急忙解释:“我不是不想你报仇,只是那账本是我爸的护身符,如果拿出来不只白友年落马,我爸也要遭受牵连。白忱,他那么大年纪了,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她紧张的看着白忱,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这般不安过,生怕白忱会暴躁发怒。
白忱只是皱眉看了她很久,钟礼清又低声嗫嚅一句:“而且你眼里只剩下报仇,就连白家其他人,你也不放过。白忱,我不喜欢你这么狠戾的样子,过去太痛苦了,咱们该有一个好的未来。”
白忱还是没有马上回答,钟礼清知道他这时候想必还在生闷气,该解释的她也解释了,这一切对于思想守旧作风保守的她来说很容易理解,可是白忱呢?
他未必能想明白。
屋子里静谧无声,白忱忽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说不喜欢那么狠的我,言下之意,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钟礼清被他的反应弄得有点回不过神来,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关注点会是这里,只是腼腆的笑了笑:“……嗯。”
应该是越来越喜欢了吧?不然为什么会心疼他,会紧张他,还会为他的安危和将来着想?
白忱满意的弯起眼眸:“好,我不生气,但是你要补偿我。”
钟礼清傻乎乎的问出口:“怎么补偿?”
白忱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钟礼清尴尬的红了脸:“什么棒棒糖,我不懂。”
白忱揽在她腰上的手用了点力,嘴唇几乎贴在了她微凉的耳垂上:“装傻。”
钟礼清没心思再和他继续斗嘴,表情凝重的再次抬头看着他:“白忱,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白友年也想要账本,可是我们连最有利的证据都丢了。”
白忱顺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抚着她:“嘘,别紧张,还有我在,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钟礼清所有疑惑都因为他的笃定咽了下去。她以前就是太不相信白忱了,所以才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恶化难堪,这次她决定相信白忱一次。
***
白忱的办事效率很高,果然没两天钟岳林就出来了。
只是钟岳林在里边吃了不少苦头,钟礼清没想到现在的警察这么流氓,居然动用死刑!钟岳林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做生意,身体也大不如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淤青痕迹还没消退。
钟礼清被那些伤给刺得眼眶酸胀,钟岳林勉强笑着,安抚道:“没事儿,他们就是一直问我要账本,我不拿他们也没辙。”
钟礼清缄默不语,以至于她忽略了钟孝勤愤怒看向白忱的目光。
那些人不知道账本已经不在父亲手里,要是知道拿着账本的是她,想必这次牢狱之灾就该她受才对,钟礼清对白湛南的愤恨又深了一层,她没料到一直在自己面前温润谦和的男人,背后居然这么狠毒。
她不敢想象要是他还醒着,父亲更会遭遇怎样的对待。
钟孝勤搀着钟岳林进房休息。
钟礼清看了眼身旁的白忱,对他的感激就更加深厚了。她疑惑的追问白忱是怎么办到的,白忱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秘密,爸现在出来了就好。”
钟礼清就乖顺的不再多话。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她心里的重担也卸了下去,虽然到现在账本的下落依旧不得而知,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关心了。
白忱等钟孝勤扶钟父进屋休息后,才手臂搭在钟礼清身后的沙发背上,略显沉重的和她低语:“我把爸弄出来,可是白友年那里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钟礼清紧张的看着他,白忱顿了顿,还是说出口:“我在美国有个私人农场,爸可以先去那避避风头。”
钟礼清怔怔看着他,只是微微红了眼眶:“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礼清,如果之前不是你一直坚持不让爸走,事情不会走到今天。”白忱很少这么严肃的对她说话,所以钟礼清可以想见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是唇角微微抽动,最后含泪点了点头。
白忱满意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眼神微微有些异样:“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最爱你的那个人,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钟礼清迷惑的抬起头,白忱认真的注视着她澄净的眸子:“要是有,直接打死。”
钟礼清被他幼稚的告白逗得破涕为笑,如果没经历这些,她还是一个天真的无知者,大概还是会坚持以前的选择不许年迈的父亲离开。可是现在她清楚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且白忱是真的处处为她着想,她再也不会随意怀疑他的动机。
这件事也得到了钟岳林的同意,喆叔马上帮他办了护照,事情紧张得非常顺利。钟礼清拿到护照的时